店员的肺子都要跑炸了,喘出的粗气带着空洞洞的沙哑声,感觉下一秒就要把五脏六腑给喷出来。
店员双手撑在膝盖上,整个人弯腰直不起身,跑得眼冒金星,语无伦次,“你妈的,你你你脚踩风火轮了,死丫头!上次就偷了我两串大鱿鱼,这次还来!我非把你送派出所去!”
店员一把拉住小贼的手臂,小贼两面挣扎,却无用。
店员随口冲着向阳说道,“谢了帅哥!”
店员拉着小贼便要走,可向阳并未松手。
向阳不松手的原因,是因为他留意到了小贼的发绳,高高的马尾上,扎着一个黄色小花的发绳。
他回想那日在酒吧门口,抢他松饼的那个偷窃小鬼,身影和速度,倒是和眼下这个有得一拼。
向阳用力扯了一下小贼,质问道,“你前两天是不是还偷了个松饼?”
小贼拧眉看着向阳,倒是碰上冤家了。前几天,她的确是吃了个松饼,可她才不管是从谁那里抢来偷来的,她只想吃饱饭。
小贼再次挣扎了一番,全程一句话不说,只想逃跑。
店员大声道,“好家伙,你还偷了人家帅哥的东西啊!你天天在这条街上偷不够,你这业务范围真够广的!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隔路的,不偷钱不偷物,专偷人家做好的鱿鱼、蛋糕和炒粉,你是真能把人给气死!我今天必须给你送去派出所!”
店员用力拉扯的同时,向阳却在这其中听出了几分乐趣,不偷钱不偷物,只偷鱿鱼、蛋糕和炒粉,倒是把这条热闹的夜市,偷成了自家食堂。
这等做法,和向阳小时候流浪那会儿,有异曲同工之妙。
向阳冲着店员开口道,“她偷了你几串?多少钱?”
店员迟疑道,“一共30元,怎么了?”
向阳递给店员一百块钱,“不用找了,把人交给我吧,我送她去警局。”
店员收了钱,松了手,“那行吧,还免得浪费我时间了。”
店员离开后,小贼意图挣脱向阳的手,奈何向阳只是轻轻用力,那小贼便全然没办法。
向阳冲她说道,“你为什么只偷吃的,不偷钱?”
小贼不说话,冷着脸。
向阳道,“你是哑巴?”
小贼仍旧不语。
向阳想了想,他一手扯着小贼,另一只手从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里,拿出了上次捡到的黄色头花。
他把头绳往小贼的面前晃了晃,说道,“上次是你偷我松饼。”
小贼瞥了一眼头绳,仍旧不说话。
向阳继而从储物箱里抓了一把零钱出来,有十块的,五十块的,也有一百块的。
他一起塞进了小贼的口袋中,说道,“小姑娘家家的,以后别做这种事了,好好收拾收拾,去饭店后厨洗碗一样能养活自己。”
向阳松开了小贼的手腕,小贼并没有当即逃离,她满眼不解地看着向阳,当然,并没有感激。
向阳微微笑了笑,关合车门,随即驾车离去。
小贼定在原地,看着向阳的车子开远,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口袋,口袋里被塞了一大把现金,还有那个黄色小花的发绳。
她掏出现金,数了一番,一共六百多块。
而现金里,夹了一张被揉皱的名片。
小贼抚平名片,举到面前,她看着上面清晰地字迹,好听的名字,向阳。
与此同时,向家。
宋海云借着来送腌菜的名义,前往向家。
袁依菲把宋海云拉进了屋,家中安静至极。
袁依菲小声道,“妈,药都带来了吧?”
宋海云警惕点头,“嗯,什么时候换药?一会儿你把朱梦支开,我去她房间把药给换了。”
袁依菲小声道,“朱梦刚刚去浴室了,我一会儿去给她按摩放松,你趁着这个间隙,去她房间里把药瓶里的药替换掉,注意别出错,多一粒少一粒都不行,知道了吗?”
宋海云应着声,“放心吧,妈办事你放心!”
袁依菲说道,“明天老向总去相亲,朱梦今天可是难受了一整天。”
宋海云诧异道,“相亲?他和朱梦不是还没分开吗!”
袁依菲诡笑道,“朱梦现在连脸都不要了!我们的计划就快成功了!”
袁依菲推着宋海云往楼上走去,“你去吧,我现在去找朱梦。老向总这会儿在书房,一时半会儿不会出来,你动作快一点。”
两人分头行动,宋海云一个人溜进了朱梦的卧房。
朱梦的服药量已经达标,如今要做的,便是把朱梦药瓶里的药物,替换成形状一模一样的无毒药物,也就是毫无药性的淀粉药粒。断掉之前有依赖性的药物,静等朱梦发作发疯。
宋海云很快便找到了药瓶,快速替换过后,她走出房间,一个人回到一楼大厅,安静坐好。
袁依菲约莫着时间,从浴室走出,她回到大厅,同宋海云互相眼神暗示,计划达成。
家佣们都在厨房里忙活着晚餐,袁依菲身心舒畅,顾自剥着橘子,笑着道,“刚刚我去浴室找朱梦,那家伙正在暗暗抹眼泪呢,我简单给她揉了两下,你猜她问我什么?”
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