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檀石槐竟直接走了,韩遂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了,心中的那一丝兴奋也消失不见。
在他看来,自己辛辛苦苦、绞尽脑汁写出的檄文,檀石槐竟连看都懒得看,分明是就已经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跟在檀石槐身边的那个李儒。
看着李儒的背影,韩遂的目光之中满是嫉恨。
“那是?”
看到李儒手中的那个羊皮卷,韩遂神色一动,不由想起藏书馆里存放的那些羊皮卷。
“他去看那些做什么?”
韩遂不由暗自思索起来,那些羊皮卷他也都看过,主要是因为那上面有文字,檀石槐才将其存在馆内,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价值可言。
想到李儒这个家伙突然去翻看一些没用的东西,韩遂难免会多想。
“文约,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就在韩遂思索之际,走在前方的檀石槐停下脚步,扭头皱眉问道。
“大王勿怪!!”
韩遂回过神来,赶忙道罪一声,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李儒看着走过来的韩遂,微微颔首示意。
韩遂却视而不见,直接跟在了檀石槐的另一侧。
李儒见状,嘴角依旧噙着笑,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走在中间的檀石槐也注意到了手下两大谋士之间的状况,但却没有任何表示。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王宫的议事厅。
几人各自坐下之后,檀石槐先是看向李儒,疑声问道:
“先生之前说,让本王派一支疑兵佯装攻打大汉来吸引大汉的注意力,只是不知为何会选在云中,而不是九原或者居延?”
“回大王的话,云中介于大汉和宇文部之间,若是大汉想要插手您和宇文部的战争,只能从云中和承德二地出兵或是运输物资。
承德北临东部鲜卑,虽然慕容部已经被大汉覆灭,但是东部鲜卑的人归附时间尚短,大汉若是从那里出兵,难保会引起动乱。
因此,大汉只有云中这一条通路,只要大王的疑兵出现在云中附近,大汉定然会收缩城防,不敢贸然派兵。
九原,乃是大汉并州军的大本营,城防坚固、布有雄兵,便是大王大军尽出,他们也不怕,更不要说疑兵了。
至于居延……”
李儒顿了顿随即说道:“虽然居延是河西走廊的北部前哨,但是在那里驻守的乃是凉州军,无法牵扯并州军的力量,大汉仍旧可以两线并进,一路防备居延,一路北出云中!”
“唔~,原来如此,想不到先生只是随意一策,便有如此多的考量,本王受教了!”
听完李儒的解释,檀石槐顿时恍然,随即向着李儒拱手一礼。
李儒拱手还礼:“大王客气,儒为大王谋划,自当尽心周全!”
檀石槐随即问道:“那先生以为,本王该派多少人马,又派什么人去合适?”
“大王若想要以假乱真的话,至少需要一万骑兵,且一人两马、三人一旗,前军需打出大王的王旗,领军之将也得是大王麾下的大将才是,最好是弥加或是大公子和连最好……!!”
李儒随即不疾不徐的将疑兵的具体细节,详细的说与了檀石槐。
“哈哈~,好,先生思虑如此周到,本王无忧矣!”
听完李儒的布置,檀石槐多少朗声大笑,随即说道:“这样吧,疑兵一事,就全权交由先生负责,本王便派和连听你调遣!”
李儒:“是,大王!”
檀石槐笑了笑,“事不宜迟,先生还是抓紧去,定要赶在大军出发之前,尽快将疑兵布置妥当,以免大汉有了准备!”
“在下告退!!”
李儒躬身一礼,旋即转身向着厅外走去。
待李儒的身影消失之后,檀石槐这才扭头看向坐在一旁的韩遂。
“文约,你跟随本王多久了?”
韩遂闻言微微一怔,随即说道:“回大王的话,至今已有六年!!”
檀石槐微微一笑:“六年了,时间一晃,过得还真快呢!”
韩遂一脸谄媚道:“是啊,大王,这六年来,在下亲眼见证了大王一步步崛起,能够跟随您这样的雄主,在下实在三生有幸!!”
檀石槐笑着摆了摆手,“这全是文约尽心辅佐的结果,你的功劳,本王都记在心里呢!”
“能得大王如此惦念,在下便是粉身碎骨,亦无憾矣!!”
一听这话,韩遂脸上顿时露出感动至极的模样,随即起身向着檀石槐躬身一礼。
檀石槐笑着招了招手,“文约不必多礼,坐下说!!”
“是,大王!”
韩遂恭敬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坐了下去。
檀石槐随即面色凝重的看向韩遂,“文约,那个颠贤那边,现在情况如何?”
韩遂:“回大王的话,颠贤目前在西羌已经站稳脚跟,并统合了西羌近半的部落,麾下骑兵已有两万余人,并且准备于今年对舍合台部发起决战,统一西羌。”
檀石槐“唔”了一声,随后问道:“文约觉得,那颠贤有几成胜算?”
韩遂笑了笑,“大王放心,那舍合台虽然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