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经陛下传召,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宫门,违令者,一律按谋反论处,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面对靠近太学生和学子,值守军官也是厉喝一声怒视对方。
“退!!!”
随着军官话落,那些守卫士兵也踏步上前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们.....?”
见此情况,那些太学生与士人学子们也不由心中一颤,面上露出一抹惧色。
虽然他们人多,但是面对身穿甲胄、手持武器的守卫士兵,心中还是有些发虚。
毕竟他们是来请愿的,不是来谋反的,是以许多人也不由后退两步。
人群中,一名太学生来到了李青的身旁,低声问道:
“李兄,接下来该当如何?”
“无妨,这些太学生与学子们聚集于此,我等的目的已然达到,我等只需将声势闹大即可!”李青低声答道。
“那好!!”
那人点了点头,退至一旁。
随即李青大声喊道:
“诸位,且听我一言!我等今日是为支持陛下来,万不可造次,只要我等心诚,陛下定会召见我等.....!”
“李兄说的是,咱们暂且后退几步!”
众人也纷纷回应,跟随李青向后退去。
其实李璟、韩憑等人的谋划并不复杂,只要这帮太学生和学子们闹出了动静,那么他们就能占据主动。
为了不让天下士人寒心,不管天子愿不愿意都必须召见这些士人学子。
届时只要天子露面,他们自然就能借此提出条件,如果天子不答应那就一直闹下去,直到符合他们要求为止。
反之,假如天子如果不出面,那么就更顺遂了他们的意图。
到时候一句:奸佞弄权,胁迫天子,天下大势便尽归于他们之手了。
是以李璟、韩憑等人的谋划虽然简单,却极难应付。
退到广场中央的太学生与士人学子依旧不断的高呼着各种口号。
四面八方闻讯而来的士人学子,也纷纷加入其中,不多时,广场之上便汇聚了将近七千多人。
一时间,声势浩大,传动四方。
许多百姓见状,也面露好奇的来到了广场四周。
人群中,毛玠神色漠然的看着广场上的那些士人学子。
一名寒门学子面色凝重的看向毛玠,出声问道:
“孝先兄,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难道如今真的是奸臣当道,他们与太后,联手欺瞒陛下的吗?”
毛玠冷哼一声:“哼~,不过哗众取宠而已!听其所言,哪一句不是他们为谋己利?
他们此举,不过就是借天下学子之名,来要挟陛下罢了!”
“孝先兄此言有理!兴建学馆,明明就是惠及天下之事,他们却明言只取士人子弟,可见其用心之险恶!”
“是极,兴建学馆,于我等好处不言而喻,可眼前之人却只顾私利,妄图阻断他人求学之路,真是其心可诛!”
周围的寒门学子回想起自己往日求学的艰难,也纷纷对那些士人学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不管其他,如今考核在即,我等需尽心用力,唯有通过考核,登上庙堂,才能与之分庭抗礼!”
说完之后,毛玠只是撇了那些人一眼,随即转身朝着住所走去,几名好友也紧随其后。
如同毛玠等人一样,许多围观的寒门学子,也很快就洞悉了这帮士人学子们的用心,愤慨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想要通过考核的决心。
而今通过军政司与探事司暗探的散播,大部分寒门学子多少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考核的题目内容。
是以围观的寒门学子并没过多逗留于此,而是抓紧时间向着三所学院赶去,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考核。
“惠吾子孙,兴办学馆!”
就在毛玠等人刚刚走出人群之际,五千名炼铁厂的工匠也高呼着,沿着城北的道路向着这边走来。
“惠吾子孙,兴办学馆!!!”
就在这时,各个通往南宫广场的道路上也出现了许多高喊的工匠。
造纸厂、印刷厂、玻璃厂、服装厂以及各个作坊、商铺的的人也被军政司的人聚集到了一起,向着这边赶来。
远远望去,这数万人如同翻腾得大河一般,向着这边奔涌而来。
其声势之浩大,让围观之人都为之战栗。
“孝先兄,你看这.....?”
如此阵仗让众人震惊不已,一名学子也不由长大了嘴巴。
“呵~,这群人,终将被淹没矣!”
看着越来越近的人们,毛玠面上露出一丝愉快的笑容。
“发生了什么?”
广场中央的太学生与士人学子们听到远处传来的吼声,也不由震惊不已。
不多时,在李青等人惊惧的目光下,由数工匠百姓组成的庞大队伍,也大踏步的来到了广场之上,将那些太学生、士人学子围在了中间。
刹那间,那些太学生和士人学子,如同一叶孤舟一般漂荡于工人百姓的汪洋之中,随时都有倾覆之危,而他们的呼声,也被彻底的淹没于浩大的浪潮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