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王甫几人正在商议如何解救天子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公不好了,”
一名王甫的心腹,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
“发生了何事?”
王甫也是被吓了一跳,皱着眉头看向此人。
“王公,陛下召见了陈蕃、胡广还有李膺到了德阳殿,而且.....”
这名心腹因为过于紧张说话间有些含糊不清。
“而且什么?快说啊。”
王甫上前揪住了这名心腹的衣领,双目圆睁的怒吼着。
“而且还有大队的羽林军和虎贲卫被调入了皇宫。”
“什么?”
王甫松开了心腹的衣领,浑身无力的倒退两步,几欲摔倒。
一旁的候览连忙上前扶住王甫,急声道:“王公,必是陈蕃几人蛊惑陛下,要对我等下手了,咱们不能束手待毙啊!”
“对...对...对.,不能束手待毙。”
王甫这才回过神来,随后看那名心腹,“张让呢?快叫他来见我。”
“哦,好,属下这就去找,”
那名心腹点点头,转身拉开门向外走去,刚刚踏出门口一步,只听“扑通”一声,直愣愣的倒在了地上。
一根羽箭插在他的脖颈之上,滋滋的冒着鲜血。
王甫几人望去,顿时大惊失色,这时候一道得意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王公,不用找了,奴婢来了。”
只见张让领着一队羽林军出现在众人面前,身旁的黄忠沉默不语,刚才那支羽箭正是出自黄忠之手。
“张让,我待你不薄,你居然敢背叛我?”
看到张让和他身后的羽林军,王甫也终于明白了,自己恐怕就被张让出卖了,想到此处,王甫不由得悲恨交加。
“哼~你待我不薄,这是事实,我也领情,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的要和陛下作对,我只好弃义取忠了。”
张让冷笑一声,他觉得自己够坏的了,可是看到阳球呈给天子的罪状他才知道,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幸亏自己及时弃暗投明,不然将来恐怕也会落得个身首异处。
“你...”
看着张让一副小人嘴脸的模样,王甫顿时说不出话,他也意识到了今晚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诸位,我等被这小人出卖,不能就此引颈待戮,拼一把冲出去,或许还能挣得一线生机。”
随着王甫话落,后堂内,窜出十来个人,这些人都是跟着王甫多年的心腹,他们也明白,一旦王甫死了,恐怕他们也难以活命,是以每个人都拿出了武器,围在王甫四周。
一旁的侯览和项让几人也聚拢了过来。
“哼~皇宫之内,暗藏刀兵,果然图谋不轨。”
看到这几个宦官这幅架势,黄忠冷哼一声,“上,杀光他们!”
黄忠一挥手,三十多名羽林军便冲了上去。
虽然羽林军被称作精锐,可是王甫多年来培养人的这些心腹似乎也是不俗,各个都异常凶悍,一时间羽林军居然拿他们不下。
“哼,看来回去还是得好好操练一番了。”心中想着,黄忠抽出一把环首大刀,然后冲入了交战中的双方。
“噗嗤”仅仅一招,一名王甫的死士就人头落地,眼见黄忠居然如此凶悍,剩余的几人震惊不已。
没有理会他们,黄忠再次冲向另一个目标,很快战斗结束。
因为刘宏吩咐了,要留活口,王甫几人也被捆绑着带往德阳殿。
一路上到处都是四处奔走搜捕的羽林军和虎贲卫,看着他们如此精准的将自己精心培养多年的心腹手下一一抓捕,王甫心如死灰,他知道自己败了,彻底的败了。
德阳殿,刘宏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甫几人。
“王常侍,你可曾想到今天?”
王甫双目无神的点了点头,“从看到陛下的第一眼,奴婢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刘宏冷笑一声,“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
“呵~奴婢想知道,张让所传递的消息是不是都是出自陛下之手?”
“不错。”刘宏点了点头。
“小人误我。”
王甫也明白了,恐怕张让被派到天子身边的第一天,就投靠了天子。自己这些人这么久以来一直都被天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没有谁能饶得了你们,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想想当年的李固、杜乔,你们有今天的下场,也就早已注定了。”
话已至此,王甫也不再说话,说什么也没用了,天子提到的两人,正是当年被他们构陷而死。
“子坚、书荣,你们看到了吗?你们在天上可看到了吗?”
一旁的胡广此时已是老泪纵横,想当初他和李固、杜桥三人,可谓是至交好友,可是为了对抗宦官弄权,两位好友悉数惨死于宦官手下。
曾几何时胡广也曾想随他们而去,可是为了保全那些被宦官外戚迫害之人,他只好忍辱负重,一生都在与外戚宦官势力纠缠,不知保存了多少忠贞之士。
虽然他曾被那些自诩清流人士嘲笑,可是他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