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相拥了许久,月白听到有沙沙声靠近。
“有人来了。”
慌忙退出墨倾寒的怀抱,整理着自己的衣衫离开草丛。
墨倾寒深呼吸缓解自己的情绪,跟在她后面出去。
来的是一个小士兵,他正是出来找墨倾寒的,队伍已经休整的差不多了,大理寺卿准备带着队伍出发时发现寒王不见了,这才让人来寻找。
月白和墨倾寒一前一后,两人的神色都有点躲闪,小兵看的奇怪,红衣男子是哪里来的?。
回了扬州城,墨倾寒和大理寺卿连夜提审谢升,有了谢升的证据,柳予恩还想硬撑都撑不住了,乖乖的交代了一切,他最后恳求着墨倾寒放过他的妻女。
墨倾寒没有答应下来,这事得皇上决断,他只能尽量保住她们的性命。
月白没有回去,在扬州府衙住下了。
四更的时候墨倾寒才从地牢出来,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月白躺在屋顶上。
墨倾寒:“你还没睡?已经很晚了。”
月白低头瞄他一眼,翻身下了屋顶。
“看会儿月亮都不给,哎,睡觉睡觉。”
月白随便找了一间屋子进去,隔离了墨倾寒的目光。
墨倾寒抬头看了看夜空,黑沉沉的不见一丝光点,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丝弧度,在地牢的沉闷心情一下子变成了晴空万里。
扬州的事处理的很快,前前后后总共不过十天就处理好了,墨倾寒悄悄带着柳予恩和谢升的囚车先回国都跟东旭帝禀报,大理寺卿则是在后面慢慢悠悠回去,顺路还能吃个美味看看风景什么的。
太子解禁的前一天,东旭帝收到了墨倾寒呈上去的折子,还有谢升和柳予恩的口供。
墨倾暮还不知道自己的兵被一窝端了,还在得意着马上就能解禁出去了,到时候他要大批招人,然后一举杀了寒王。
太子妃余瑾思最近很安静,她就呆在自己的殿里哪里都不去,除了窗口的鹦哥少了三只外。
月白半夜偷偷去了地牢,她想看看气运之女现在怎么样了。
【小东西,开锁。】
月白把天牢里所有的人都放倒了,门口守门的也不例外,现在都是睡的人事不省。
系统给月白打开了地牢的大铁门,她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柳若雪被关在最里面的豪华牢房里,有干燥的稻草,有坚硬的石床,还有小宠物陪伴着。
昔日的东旭国第一美女,如今蓬头垢面衣衫凌乱,四个月的肚子还没有显怀,她一只手抚着肚子,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
“邀花共饮杯中月,灯下对影诉情肠。呵呵,男人……”
呢喃细语,她闭着眼靠在石床角落里,嘴角都是苦涩的嘲讽。
听到脚步声,柳若雪睁开了眼睛,眼瞳里映照出站在牢房外的月白,她没有挪动半分,干涸的嘴唇蠕动两下。
“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啊。”
“呵呵,猫哭耗子。”
柳若雪重新闭上了眼,她不想再看到月白的脸。
月白打量着她,柳若雪身上的气运之光已经很淡了,再过不久就会消失,到时候她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随时都会被炮灰掉。
【可怜的人啊,气运之女都被你搞的快死了。】
月白耸耸肩,又不是她逼着他们设计陷害墨倾寒的,怎么能说是她搞的呢。
叹息一声,月白转身离开,地牢里又恢复了寂静。
黑暗中,柳若雪再次睁开眼,她的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
“黎落,我就算是死,也要你黎家家破人亡!”
……
东旭帝拿着折子在朝堂上大怒,他的好儿子,当朝的太子,竟然勾结朝廷命官养私兵,还收买江湖人士刺杀自己的亲兄弟。
这一消息令整个朝堂都震动了,太师首当其冲成了靶子,说他教不严师之惰,被撤了太师之职查办,太子平时里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官员也都被停职查办了。
太子都还没开始享受解封的喜悦,就又被禁卫军包围了,东旭帝将他贬为庶民,发配北塞边城。
北塞一年四季都是积雪,寒冷至极,很少有人能在那里活过十年之久的,大臣们都在极力劝说着东旭帝饶恕太子,可是东旭帝已经下了圣旨,再无反悔的可能。
一场变故来的太快,墨倾暮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人押上了囚车,连个包袱都没让他收拾就被拉去边塞了。
墨倾暮吵嚷着要见东旭帝,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他说一句话,就连百姓们都是蒙圈的。
太子妃嫁与太子五年无所出,得了特赦与太子合离回了余家,她走的时候没有一丝悲伤,昂首挺胸的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余瑾思对着最后一只鹦哥说了两个字“谢谢”,就将它放飞了出去,她没有回娘家,而是悄悄去了一个小村庄隐姓埋名,过起了惬意的小生活。
柳若雪因为怀了墨倾暮的孩子,被迫跟着墨倾暮一起去极北之地,无论她怎么哭闹都无济于事,最后是柳家人可怜她,给她塞了一些衣物和碎银,还跟押送的官差打了招呼,多照顾照顾柳若雪。
押送的军官拿着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