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背后恢复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留了皮上的伤口,还留了一些比较浅的血痕,让人看起来依旧是伤的很重的样子。
这几日都是除夕帮月白换药包扎的,腊月一看到她家小姐背后那么大一块伤,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她又不敢光明正大的骂那个伤了小姐的人。
“小姐,你伤口没好,不能喝茶!”
这是腊月说的第十遍了,月白叹息一声,她已经几天没有喝过茶,嘴里都淡的能出鸟了。
“我就喝一口,不会有事的!”
“一口也不行,万一伤口留疤了就完蛋了!”
腊月死活不给月白喝茶,强硬的把桌上的茶壶端走了,给她换了一壶白开水。
月白那个郁闷啊,心里又把墨倾寒骂了一遍。
【宿主,你什么时候开始做任务?】
【没看我都还伤着吗,做什么做!】
月白没好气的给系统怼回去了,她只想在各个世界躺平享受,虽然答应了系统帮它做任务,可她并没说什么时候做,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呗!
趴在软塌上继续看小话本,之前的话本已经看完了,她让小腊月去帮她买了很多带点小H的话本子。
正看的起劲,忽然听到一阵不熟悉的脚步声,她眼角瞄了一下,屋子的门帘外站着一个高大的黑色身影,黑影抬手就要撩帘子进来。
“寒王莫不是不知道女子闺房不可擅闯?”
门口的人顿了顿,最终没有进来。
“本王只是来看看你如何了。”
“托您的福,还没死。”
阴阳怪气的回着男人的话,手上翻着话本子,也不管外面的人会不会生气,反正月白是挺生气的。
看外面的人站在门口真就不敢进来,月白眉头微挑。
“寒王不是传闻全国度最不要脸最凶残的人吗?怎么?我让你别进你就真不进来了?”
墨倾寒用手抵着唇尴尬的咳了一声,深呼吸一下,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抬眼环视了一下屋子,月白的房间很简洁,简单的雕花软塌,一整面墙的栅格置物架,一张八仙桌,四张凳子,一个鲤鱼戏水的屏风隔开了里间和外间。
月白此时只穿了白色里衣,身上连个多余的薄被都没有,就这么趴着,曲线完美的展示着。
墨倾寒坐到了桌边,低垂着眼不再乱看。
“此时来打扰,是来跟你说一声,你府中有几个太子的眼线。”
“我知道。”
月白声音淡淡,显然是早就知道这一茬,墨倾寒也就不再说这事,想来她有自己的思量,于是转了弯问起她的伤。
“伤口可还好?”
“不太好。”
墨倾寒从衣襟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桌上:
“这是玉露膏,可以去除疤痕。”
“不用,我就要留着。”
墨倾寒一愣,他不解的问道:“为何?”
在他的意识里,女子都爱美,有一点点疤痕都会要死要活的。
“这样我才会记得,以后不要去招惹您,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月白眼睛对着小话本,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墨倾寒一眼。
墨倾寒明白她这是记仇了,无奈又懊悔。
“不会有下次了。”
月白终于是放下了手中的话本,缓慢的坐起身,她打量着寒王,今晚他只穿了一身窄袖的黑色长衫,同色的腰带修饰着墨倾寒的腰身,宽肩窄腰大长腿,可比她话本里画的那些个才子俏郎君好看多了。
墨倾寒的眉头深深皱着,抿着唇看着桌面。
“我会为之前的事赔罪,还请黎小姐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说的是‘我’而不是‘本王’。
月白知道他是真的想赎罪,也不再多为难。
“既然寒王这么有诚意,那我就收下了,多谢寒王。”
其实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涂药什么的了,既然人家都送上门了,不要白不要嘛。
相对无言,墨倾寒再次尴尬的咳了咳。
“我先回去了,黎小姐好好养伤。”
说着墨倾寒就起身离去,月白也不多留他。
【宿主,你怎么不留他啊!】
【留他干嘛?留下来过年?】
月白给了系统一个白眼,她现在跟墨倾寒都不熟,留下来也没话可说,与其尴尬的坐着,还不如自己玩自己的呢。
趴着的日子过的很快,又两天后月白终于是等到了伤疤掉痂,可以大摇大摆的出门玩耍了。
对于月白好的这么快,除夕是惊讶的,要知道这种满后背的伤,就算用她们暗卫营最好的伤药也要半个月。
“小姐,你刚恢复,还是再在府中多养一段时日吧?”
除夕在后面担忧的劝说着,虽然新肉全都愈合了,她担心月白的伤只是表面好了,内里还是腐烂的。而且疤痕还在,用了玉露膏也没起多大作用,她希望月白再多养养。
“养什么养?再养下去,我就要成猪了!”
月白一手执着扇子,穿着烟灰色的男子长袍,绑了男子的发髻,在街上悠哉悠哉的走着,她现在就想去哪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