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族长,难道你也不信天神的启示,要包庇瘟神的化身吗?”巫师看向黎族长,逼他做出选择。
黎族长看看小神医,又看了眼国师大人,迟疑地道:“巫师大人,樊姐儿母子已经离开寨子,即便囝仔儿得的是人面瘟,也传不到寨子里其他人身上。既然蠡坦族长不怕被瘟神降罪,就把这烫手的山芋推给他好了!”
巫师装模作样地闭气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浑身突然像抽筋似的颤抖着。好一会儿,才虚弱地道:“黎族长,天神启示:如果不烧死这对母子,源头不断,只怕祸事会接踵而来!”
顾夜早看不惯这装神弄鬼,不把人命当回事的老家伙了。她偷偷在巫师身上下了一种药,让他像得了羊角风似的,翻着白眼抽搐不已。
顾夜故作惊讶地道:“我看被恶神附身的,是这位巫师大人吧?他总是假借天神的名义,天神都看不过去了!瞧,这不是要显露原形了吧?太可怕了!”
巫师用抽搐的手,指着顾夜,面目狰狞,想说什么,舌头却不听使唤。顾夜花容失色地藏到老公的身后,捂着嘴道:“邪恶之神被揭穿,这是要发怒了?夫君,你的剑杀了无数人,上面有煞气,能辟邪的。快用你的剑抽他,看能不能把邪恶之神给抽出来!”
凌绝尘从腰间拔出软剑,用剑身专挑着巫师的脸抽。他的力度把握得很好,能留下一条条红色的抽痕,又不会把人给抽坏。
巫师挣扎着想要逃开,不说身上顾夜给下了药,就是腿脚灵活的时候,只要凌绝尘不放过他,也别想躲得开。
巫师的脸上,纵横交错都是一条条红色的抽痕,就跟人用鞭子揍了一通似的。躲不开,他只能发出痛苦的惨叫。
顾夜把他身上的药解了,巫师终于能动弹了,他飞快地跑出很远,身后就跟老虎在撵他似的!
“我就说有用吧?你看,巫师大人身上的恶神被驱离,恢复了正常。就说嘛,巫师大人怎么可能不把人命当回事,做出要活活烧死人的决定?肯定是他身上的恶神发出的指令,他身不由己而已!“顾夜抿嘴偷乐,口中却一本正经地道。
黎族长看了一眼巫师消失的方向,又朝着山洞看了看,知道有小神医夫妇和国师大人在,今日的目的别想达到了。他强笑道:“既然小神医说不是人面瘟,那就不会错了。蠡坦族长,等囝仔儿治愈之后,一定备下重礼道贺!“
离开时,一位青年带着几分忐忑地道:“族长,万一真的是人面瘟,那可怎么办啊?这关系着全寨子人的性命哪!“
黎族长眉心皱成了川字。他叹了口气,道:“蠡坦族长都不怕,我们怕什么?蒙塔一家先关着吧,过些日子确定没被传上,再放出来。寨子里的其他人,如果近两日跟蒙塔家有接触的,也不要出门……希望,如小神医所言,跟人面瘟没有什么关系。“
老族长的闺女力娅,抱着吃饱了的小家伙出来,远远地站着。老族长想要过去看看外孙,力娅却后退了一步,躲闪着道:“阿爸,这关乎全村人的性命,你还是别靠近我们了。等囝囝好了以后,女儿再带着他去给您磕头。“
老族长怕女儿的话让小神医不高兴,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顾夜知道,每个民族的人都有自己的信仰,对神佛之类的,更是狂热的崇拜。力娅对她的话并不全信,也在情理之中。
顾夜走过去看看山洞的环境,摇摇头道:“小囝仔儿的情况,是需要手术的。这里条件太差,不利于手术的进行和术后的恢复。国师大人,我打算带力娅母子回城,你不反对吧?‘
司徒岩想了想,道:“我在凤山下有个庄子,离这不大远。不如去那儿给孩子治疗吧。”
京城人口众多,一旦……他冒不起这个险。
顾夜撇撇嘴,“嗤”地笑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司徒岩垂下眸子,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一行人到凤山脚下时,天已经大亮了。顾夜对老族长道:“手术的事不急在一时。囝仔儿才刚出生两……三天,身子太弱,需要调养几日。你们先去休息,我去配些药剂。”
老族长感激不已:“多谢小神医,您受累了!”
顾夜拉着老公进了房间,门一关,双双进了空间。
凌绝尘见媳妇一进来,就往实验室里钻,一把拉住她,将人紧紧抱进怀中,脸埋进她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几分撒娇意味地道:“老婆,你最近总是忙这忙那,是不是太忽略你老公了?”
顾夜赶忙亲亲老公的脸颊,安抚地道:“前些日子在缅甸,不是都陪你了吗?”
凌绝尘把人抱得更紧了:“那是陪我吗?明明是我陪你赌石,陪你去选翡翠矿坑……”
他的声音嗲嗲的,沙沙的,仿佛清风撩拨着顾夜的心弦。顾夜对美男计没有什么抵抗力,丢盔弃甲地承诺道:“等治好寄生胎小家伙,咱们就一路游山玩水地回去。到时候,我什么都不做,只陪你,行不行?”
“遇到患者,你也不出手相救?”凌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