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担心他?”顾奕珩捏了捏领带,就真的松开手,陆子芽紧皱着眉头,刻意露出的弱势的一面,让他有了丝丝的疼惜,也就不打算再打下去。
陆子芽担心的点了点头,表现出极认真的模样,“他平常接送两个孩子去学校,你不要对他动手,要是打伤了,哥哥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怕!”顾奕珩下意识道。
陆子芽咬咬牙,又是看了看屋子,都是顾奕珩的人,为了营造效果,只能把南笙抱了起来:“顾奕珩,两个孩子在这儿,别吓坏他们了。”
“你!”顾奕珩眉头一挑,定在江淼淼身上,随后又将目光定在身穿西阶制服做伪装的顾忆深那里,冷冷颐指气使:“还有你!你们两个把南哲和南笙带到我车上。”
“车上?这么快就带孩子走?我还没有准备好。”陆子芽一惊,心头松懈了不少,这可是顾奕珩自己选的,怪不得她了。
原本顾忆深迂回的告诉她到时候怎么选不会引起顾奕珩的怀疑,反而是顾奕珩自己先下意识定了,少了很多的中间步骤,反而简单了许多。
“要是你反悔,我可得不偿失,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孩子去新宅,行李什么的,你回去准备好带过来。”顾奕珩如是这么轻松的说完,锐利锋芒的眼神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江淼淼和顾忆深分别接过两个孩子,刻意有些反抗的后退。
这也是按常理出牌,普拉提和顾家水火不容,不可能因为陆子芽同意,就打开天窗同意。
僵持了许久的局面,陆子芽也刻意欲情故纵的排斥,而后,当着顾奕珩的面,让顾奕珩以为她在考虑两个孩子的未来,淡淡对顾忆深、江淼淼道:“你、你们两个听二公
子的,把孩子带出去。”
“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顾奕珩的话问出口,孩子已经被送上了顶级豪华的房车,四个人静坐一旁,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因子。
陆子芽等众人离开后,才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南笙和南哲没有父亲,在学校被人笑话,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我知道,所以我刻意等到现在。”顾奕珩安排让程曼徽出去接待大厅的媒体记者。
这样他方便和陆子芽私下说几句话。
也让瑞艺知道,程曼徽并不是如外界所说,病入膏肓,而是照样生龙活虎,除了不能下地行走,完全有能力在顾氏集团背后行云流水、指挥一切。
程曼徽接受媒体的采访,有史以来第一次在电视上露面,公布顾奕珩和陆子芽的婚事,把这段奉子成婚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在茶余饭后津津乐道。
瑞艺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离开了腾凰酒店,而程曼徽也上了房车,气氛又更加雪上加霜。
顾奕珩一边点燃雪茄,一边看着陆子芽,让她坐:“谈谈婚事吧,领证后,我要大办婚礼,请动社会各界人士庆祝。”
陆子芽心知肚明这只是噱头,冷冷迎上:“两个孩子都不是你的,我有点搞不清楚你心里怎么想的,我这种不干不净的人,会如何还你们顾家带来骂名,你考虑得还是不够周全。”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顾奕珩笑道。
这之后的半个小时里,两个人谈了很多的话题,围绕婚前婚后的一些注意事项,陆子芽都按照顾忆深的要求说了出来。
顾奕珩让秘书把相关事项都记录好,打印成了一份契约合同,只要陆子芽肯嫁,无条件答应。
交谈结束后,第二天,顾奕珩亲自陪同陆子芽回了一趟茶室收拾东西
。
满满装了一半都是给孩子的礼物。
陆子芽不久后正式住进了顾家。
顾奕珩特意选在顾忆深忌日那天,和陆子芽到民政局领证。
这样交付了自己的人生幸福,终身大事虽然已经敲定,最后她没有嫁给江淼淼,陆子芽却也不再难过了。
这是最好的结局。
陆子芽坐在民政局坐台面前许久,这次负责的人和几年前那个人一样,这次看到她又来,还是顾家兄弟,心中感慨万千,多嘴便提了句往事,在顾奕珩面前揭穿了顾忆深的骗局。
当初顾忆深并没有和陆子芽领证,顾奕珩听后,自然是高兴的啊,也就是说陆子芽不算是二婚,顾忆深也在南笙出生后不久被韩慕天杀了,穆林墩的那段过往,只要韩慕天不提,这个世界上就再不会有人阻挡他的路。
如今陆子芽手中紧握的笔怎么都没有写下去,她多么想不写,顾奕珩看在眼里,也极为耐心的等了半晌,“这件事考虑清楚也好,签了字,你陆子芽这辈子都是我顾奕珩的女人,以后奉我为丈夫,从一而终,两个孩子的归属也会顺理成章,没有人再说半句闲话。”
工作人员也微笑道:“是啊陆小姐,这样传出去,大家都会知道二公子十年如一日的专情于您,孩子被骂成野种的传闻也会不攻自破,这在我们腾隆,那是天大的喜事。”
陆子芽看了顾奕珩许久,也许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注视着他的眼睛,邪魅中带着一丝的痞子气,虽然玩女人如换衣服,也曾经害不少女人身败名裂,可是顾奕珩看她的眼神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