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差钱倒是真的。
女流之辈也还说得过去。
可是照顾奕珩这么说的话,她还怕陆子芽做什么啊。
程曼徽想了想,冷冷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离婚跟着你过呢?”
顾奕珩想也不想,不急不慢地道:“时间就定在忆深的葬礼以后。”
这个想法,他可预谋了太久。
能等到顾忆深死。
这是上天赐予的恩惠啊。
两个人自顾自地把陆子芽和孙尧落在一边,说着自己的话,着实让人尴尬。
陆子芽无奈地说道:“婆婆,二公子,你们两个把我当成物品了吗?我好歹也是忆深的女人,这么随随便便就改嫁了,我就真的早被万人唾弃了。”
“就算被万人唾弃,也是你活该!”
望了望孙尧:“对了,你和那个陆小婧走了以后,那个陆小婧现在在做什么,该不会是……”赶忙问顾奕珩:“奕珩,陆小婧在你新宅吧,那个女人可不能要。”
“妈,你觉得陆小婧和子芽,哪个更配得上我呢?”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程曼徽白了白眼,然后正儿八经地看着陆子芽:“陆子芽,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如果你肯改嫁给奕珩,我就承认你和南哲,然后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入顾家,你看怎么样?”
毕竟她认为南哲是顾奕珩的儿子。
才会理所当然这么想啊。
果然,这程曼徽就算顾忆深死了,还是那么偏袒顾奕珩。
呵,陆子芽总算是看清楚这个女人了。
以后,也许不会再看在顾忆深的面子上,对她有任何的尊重,一个不懂得尊重自己死去儿子的人,她本身就不值得任何人尊重。
就算以后喊你一声婆婆,也是因为你是让顾忆深痛苦了很久的亲生妈妈。
“婆婆,你觉得忆深哪点对
不起你了,你给我一个理由,只要你告诉我,让我信服,”她句句铿锵。带着讽刺:“我可以答应你和忆深离婚,哪怕是为了南哲嫁给顾奕珩都行。”
是的。
她觉得自己做得到。
她可以嫁给不爱的人。
但是心里却只能装下最爱的那一个。
因为她曾经急切地想到要嫁给夏乾生。
这就是前车之鉴。
不过是一个无爱的婚姻而已。
有什么了不起的。
只要她心里还爱着顾忆深。
只要有他,心里就一直可以暖很久。
“你真的不知道吗?”顾奕珩愣了愣,终于知道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这么单纯了。
就算是像刚才的逢场作戏,也那么天然、直白,看得他忍不住想要再次拥有这个梦寐以求的女人。
程曼徽冷冷望着女人:“顾忆深本来是就是顾家不应该存在的野种,反正他现在死了,告诉你也没关系。”
“什么?”程曼徽,你敢不敢说得再直接一点。
为什么要这么说顾忆深。
忆深,对不起,我没办法在你妈妈面前帮你说话。
都怪你不好。
你要是不去意大利就好了。
我一直幻想着,我的世界里,只要有我们一家三口就好了,你听得见吗?
程曼徽冷冷地骂:“什么、什么,陆子芽,收起你那一脸无辜的嘴脸,在我这儿没用,我不会同情任何一个女人!”
“忆深的事,婆婆,求求你告诉我。”
是的。
当她带着哀求的语气。
顾奕珩也再次为之动摇了。
她想要知道顾忆深的事,哪怕是零零碎碎的也好。
她此刻,太想要了解顾忆深了。
那个温暖又专制的男人。
那个陪伴了她六年的念想。
如今,他带着了无音讯,再次地回到意大利。
天知道再次回来,是不是又要再等一个六年呢
?
女人,到底有多少个六年可以等。
程曼徽无奈地啧了啧嘴,带着恨意地说:“顾忆深是韩慕天带进我们顾家的,那个韩慕天可是我们顾家的世仇,从他进顾家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长大了一定是个很会耍手段、耍心机的人,要不然,他后来也不会和我们顾家的另一个世仇大家盛家的盛之垣成了好朋友,这都是顾忆深自作孽,怪不了别人。”
陆子芽认真地听着,竟然有几分同情,她初次认识的顾忆深明明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暖男,怎么可能会耍手段,就算是,也跟他生长的环境有关:“婆婆,你能够告诉我忆深的身世,你是忆深的亲生母亲,那忆深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子芽,这你可问到妈心坎里了,要不,你换个其它的问吧。”顾奕珩饶有兴致地看着陆子芽一脸哀伤的样子,竟然越发想看她其它的表情。
或许,待会儿忍不住了,想到顾忆深还会痛哭流涕呢。
然后他礼貌又绅士地给陆子芽递去一张纸巾,或是将她揽入怀中。
这就是和陆子芽相处最好的方法。
和其她一上来就要和他做的女人,那可是大不相同的。
陆子芽也深知程曼徽忌讳顾忆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