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二位,人我先带走了。”
顾忆深一副高深莫测的扑克脸,转而又是一笑,在她肩上一扣,温腻地对陆子芽道:“走吧。”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步调,引起了顾奕珩的不满,但也不能刻意生气,好戏还在后头,一种油然而生的笑意浮现在嘴角。
顾忆深能一直长期把陆子芽雪藏起来,多半都是他想给自己的弟弟一点甜头,能容忍他这么久,可算是他的最大限度了。
顾奕珩许久,故意道:“忆深啊,要是你哪天发现自己的女人已经不如你想的那么爱你了,你会怎么办呢?”
“这个,二哥无需多虑。”顾忆深漠然回击。
话音那头,引来宋添融一阵荒凉,。
顾奕珩随之抽出一根雪茄,淡淡瞥了一眼宋添融这边,见他还气恼自己女儿宋浅浅的事,觉得败下阵来。
于是,他便对背影朝向他的顾忆深低笑:“那么、呵、希望你的婚礼一帆风顺咯……”
顾忆深走到门口突然定住,意犹未尽地思量他的话片刻,转而便拉着陆子芽上了车。
险而未尽的一场虚惊,这次陆小婧和宋浅浅竟然没有过来找她麻烦,陆子芽才要谢天谢地:“忆深,你不觉得,小婧的情况有点一反常态吗?”
话语先是引来顾忆深一顿低骂,再是揪住她的下巴:“晚上不回家,为什么去Sekaper。”
顾忆深训斥完,想到刚刚Sekaper那个地方,左右都暗藏了不少的保镖,还有大家一副游刃有余又做作的表情,轻易放过他们。
他和陆子芽想的一样,的确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婚礼上一定会发生什么。
最爱的女人,其实并不爱他?是在指陆子芽吗?她除了自己,还会爱上谁
?
难道是那个人……
可是,那个人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我一不留意,就被两双手拉进里面了。”陆子芽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怪怪的,那些人像是故意拉她进去的。
顾奕珩在大厅里面的包厢,按理来说他们不太可能会看到在外面还隔着一条街的她,除非是顾奕珩早就知道她会经过这里。
啊,也对,顾奕珩知道顾晴雪住在哪儿,也知道她会从哪条路回家、下车,这样一想,顾奕珩故意为之的嫌疑很大。
这几天顾氏集团打压帝斯卡的珠宝线上销售,顾奕珩这次不但没生气,反而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似的,耐心等待着。
“是吗?你这么疏于防范,看来我每天都得提心吊胆了。”
说完,一言不合就开车。
油门踩得很凶悍,陆子芽的身子一阵前倾,但是顾忆深像是被抓住什么链子,一直陷入沉思中,开着车,也不敢再问下去。
回了茶室,顾忆深给陆子芽冲了一杯牛奶压压惊:“刚才二哥的话你也听见了,你老实告诉我,除了我,你还爱着谁,不管是谁,你告诉我,我不会生你气。”
“什么?”陆子芽简直要疯了。
面对她的吃惊,顾忆深保持了一贯的冷静:“我知道你,刚刚一路上都很紧张,一定是在担心二哥的那句话吧。”
对,告诉他,只要告诉他,陆子芽曾经喜欢过那个人,只要她一句话就好。
疯子,疯子,占有欲强劲的疯子,陆子芽无可奈何往沙发上一倒,顾忆深却是不放过她,死死揪住她的下巴:“所以,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以前,你爱那个人吗?还是,因为这么多年,一直放不下那个人。”
“哪个人?顾忆深,你在说什么啊。”
她这边还在气喘吁吁,顾忆深就开始怀疑她的
忠诚度了,气得当即拔起面前的黄色抱枕便往顾忆深的身上砸过去:“明明是你自己一路上都惶惶不可终日,你混蛋!”
见状,顾忆深只是拧了拧眉,轻而易举就接过了抱枕。
转而又扑到她的身上,把抱枕遮在了她骤然涌动着不安分情绪的脸上:“有些事情,远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我现在很怕,婚礼那天,他们才会真正露面。”
陆子芽冷静片刻,犹疑地问:“你说清楚,那些人是谁?你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
顾忆深森然冷了她一眼,把掉落下来的床单和被褥捡起来放回床上,松了松自己的领带,转身走出房门:“不该你知道的,别问,想要做我的女人,首先就得学会闭嘴。”
陆子芽目瞪口呆到不行,不给点颜色还上房揭瓦了这个人:“顾忆深,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跪搓衣板吧!”
被他突然间的变脸给吓到,陆子芽半天还没有从情绪中恢复过来,之前温柔冷酷的微笑,其实是在笑里藏刀吧,果然,腹黑强势才是他的本性。
陆子芽掰开抱枕,顾忆深下楼梯的脚步声越来越淡,混蛋、大混蛋,一言不合就回巽川馆,也不留在茶室过夜了。
不多久的时候,房间已经变得十分安静了。
窗户面对能看到的是一如既往的大厅客墙,墙上雷打不动地挂着的欧式古老挂钟还在左右摇摆,嘀嗒嘀嗒,直到指针指到十一点半,陆子芽听到钟声叮咚响起。
陆子芽好奇地下了二楼,准备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