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宋元元带着一个白色帷帽,白色丝纱遮住她的脸,陆炳还以为这宋元元生病了呢,走上前问道:“怎么了?生病了吗?”
“妾身是将军的妾室,怎么可以让别人看到妾身的容颜,这可就是妾身的不自爱了,所以妾身这才带了这个。”宋元元说完转身就进了轿子里。
陆炳从宋元元自称妾身就知道宋元元还没有消气,这女人这么记仇吗。
陆炳提前两个时辰派人快马加鞭去了历城,让人通知了县令,县令姓林名易水,林易水赶忙换上官服来到城门等候。
林易水心里不禁暗暗叫苦,这陆将军几月前刚上任时自己就去过他的接风宴,之后他们也汇报了工作,这次怎么这么突然,也没人告诉自己就突然来历城,大概率是来视察工作的,所以他还是小心应付些比较好。
这一队伍是在太阳刚落山的时候到达历城的。
“陆将军,历城县令林易水恭迎将军、太守大驾。”林易水弯腰弓手向陆炳和张守一行礼。
“林县令不必客气,之前不是见过吗。”陆炳见林易水虽是穿着官服,但是刚才却不经意露出有些破旧的内衬,林易水显然也发现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露出些许羞愧的神色,急忙掩饰。
陆炳看着林县令靴子上的泥土,这位林县令他还是有些印象的,主要是因为接风宴上所有的官员都私下上供了不少银两,只有林县令只有寥寥数十两银子。
最起码从表面上看这位林县令是个不错的官员,只是不知为何,这位好官的管辖的历城与其他城池并无差异,都是一样的贫穷,所以陆炳这次来历城就是为了这。
张守一对这位林县令也是颇有好感,所以三人表面上来看还是颇为和谐的。
“陆将军、张太守,下官已经让内人在家中准备了些粗茶淡饭,还望两位大人赏脸。”林县令一脸真诚的邀请两人。
正好陆炳和张守一也计划跟林易水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于是两人欣然赴约,只是他们需要先去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
张守一东西少好收拾,而陆炳这边就不行了,能干活的宋元元和陆吾,一个受伤一个正在努力扮演妾室,所以只能陆炳亲自安排这几百人的队伍,好在手下都是久经沙场的精兵,衣食住行也不需要怎么太费心。
惟一的问题便是只是这地方确实是房间太少,士兵还好可以几个人一个房间,但是到最后实在是空不出一间房单独给给宋元元住了,于是陆炳自然而然把宋元元和自己安排到了一起。
宋元元看自己的东西被搬到了陆炳房间还以为是士兵搞错了,没想到竟然是房间不够,两个人只能住一间。
她可一点儿也不想跟喜欢别人的男人一个房间,于是自费去客栈租了一个房间。
宋元元让一个士兵将自己的行李搬到客栈的时候陆炳已经来到了林易水家。
两人结伴来到林易水家中,没想到林易水虽为一城县令,但是房子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二进门小宅子,家中只有一个丫鬟,还有林易水的两个孩子和他们的娘。
“家中清贫,让两位见笑了。”说完还一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陆炳和张守一。
“林兄千万别这么说,林兄为官清廉,爱民恤物,当真是清正廉明、大公无私。”张守一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
陆炳也是在一旁点头表示赞同。
显然张守一和陆炳的行为让林易水很是受用,笑容更加灿烂的邀请两人进屋。
别说这林易水清瘦一些,而这林夫人却是有些圆润有福,一看便是家人极为宠爱或者是家中殷实。
看到陆炳和张守一眼神中的小吃惊,林易水瞥了自家夫人一眼,脸上出现了些许不自然。
“我家内人胃口比较好。”林易水的话让陆炳和张守一对他印象更好了,夫妻恩爱、为官清廉,这林县令的生活让两人有些羡慕。
粗茶淡饭,对月饮酒,畅谈政事,三人很晚才分开的,张守一酒量不佳,陆炳却是久经酒场,于是送张守一回家的任务就交给了陆炳。
陆炳觉得这林县令过得着实有些清苦了,可是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奇怪,这林县令家中只有一个丫鬟可是刚才丫鬟不管是和林夫人准备饭菜还是照顾两个调皮的孩子时,都显得很生疏。
可是陆炳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一想到在房中等自己的宋元元,陆炳心头一热,不知道女人会不会乖乖的在房中等自己,有没有给自己准备醒酒茶之类的。
还没到房间,士兵便上前跟陆炳汇报,说是宋元元不愿打扰陆炳睡眠,于是自己去客栈了。
陆炳顿时一股火气涌上心头,这女人竟然如此不懂事,之前她胡闹他也任由她闹,现在自己什么意思她不懂吗。
陆炳这边生着闷气,宋元元睡得可香了,因为宋元元还打算明天好好在历城逛一逛呢。
到了第二天,陆炳和张守一打算在林易水的带领下去现在县城逛一下,陆炳来的那天太晚了,没能好好看一下城池,等到白天一看,陆炳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城墙竟是一个洞挨着一个洞,城墙上一层一层的掉皮,“林县令,本将军记得朝廷每年都会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