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兢兢战战鬼鬼祟祟地走出房间,穿过客厅,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下楼梯。啊,终于出来了!夏夏深吸一口气,熟悉的青草香沁人心脾,她拉着清优的手紧紧跟在大业身后。
大业低咒一声,“他.妈.的,这么大雾往哪走啊!”
啊,汗,不是吧,带路人居然不知道往哪里走,夏夏纳闷地问,“大业哥,你不是走过几遍么,好好想想…”大爷喂,这节骨眼上你可不能开玩笑啊。
“车是朱涛开的,我跟阿良进来都坐在车里,还是第一次来,前几天我们是去瀑布边埋炸药,不是同一条路,而且,雾这么大,一点都看不清路啊。”大业也很懊恼,这一边是深山老林,有毒蛇猛兽,万一走错边岂不是自寻死路么。
夏夏只听到其中的一句,“埋炸药?在哪啊?”她隐隐地担心,难不成张哲凯想一起炸死我们?
大业自知说漏了嘴,他们也已经坐上同一条船,那么他就没什么避讳的了,“就在不远处的瀑布那里,崖边,药量足以炸死十个人,所以我得辨清方向,不然走到那里就不好了,刚好中计。”
夏夏抓紧了清优,想到就怕,还好把大业给说服了。
这时二楼的灯忽然亮了,然后传来朱涛的声音,“老大,人不见了!”
大业慌了,“这边,快跟上!”三人胡乱往前跑。
张哲凯操起手枪趴出窗外看,外面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一连串脚步声,他举着手枪朝黑暗“啪啪啪”连开三枪。
“听,枪声!”黑豹机警地说,“他们就在附近…周杨,往左开!”
大业在前面跑,夏夏和清优紧紧跟在后面,“夏,你…能跑,吗?”清优担忧地问,“哎呀!”她一不留神摔了个狗吃屎。
“啊,清优…快起来!”夏夏停下脚步拉清优。
清优试着站起来,可是脚踝一阵酸痛,膝盖上也淌着血,“我跑不了了,你们先走,别管我!”
大业一把拉着夏夏的手,“走啊,他们追上来了…”
夏夏甩开大业的手,“她不能走了,我也不走!”
“你是不是傻子啊,张哲凯有枪,被抓到的话一枪就把你毙了!”大业一把挽起夏夏的腰,“你不走也得走,我还等着拿你换钱。”
夏夏双脚离地,用力踢着大业的腿,双手还是死命拉着清优的衣服,“我不走,除非你背她走!”
这时,张哲凯他们的脚步越来越近,还好起雾,不然已经在视线范围之内,大业压低了声音怒吼,“背她走我们谁都走不掉!”
清优用力掰开夏夏的手,“夏夏,快跟他走,张哲凯不会杀我的,我是夏天柔的女儿啊,紧要关头这就是我的保命符,你快走啊!”
夏夏被清优松开手指,大业抱着她就跑。夏夏双手抓紧大业的手,几天没修的长指甲狠狠掐入他的肉里,“放我下来~~”
“啊,”大业吃痛地放开她,夏夏站回地面,又跑回清优身边,大业一阵咒骂,“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活腻了!”他看后面,手电筒的光线就在十米之内,再不走真的会死啊,他一甩手,转身跑走了。
夏夏也看到了光线,她暗暗地想,总不能等死吧!她本能地扶着清优往路的侧边走,清优无奈地环着夏夏的腰作支撑,一拐一拐地被拖着。因为大雾,所以她们看不到路的旁边是一条小溪沟,两人踩空掉了进去,清优搂着夏夏的身子掉在下面。
也许是命不该绝,张哲凯他们并没有看到两人掉进了溪沟,而是继续往前追大业,这场大雾救了她们的命。
大业以为张哲凯抓住两个女人就不会继续追来,所以并没有跑很快,谁知没跑出几下就被追上了。而夏夏跟清优正窝在溪沟里,她们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寂静的夜里,她们心脏跳动的声音比前面几个男人的声音还要响。
“大业,你胆子不小啊!”大业被朱涛狠狠地踩在山路上。
此时的大业只有求饶的份,“张董…我错了,我不敢了…”
张哲凯拿着手枪对准大业的印堂,“她们在哪里!”
“她们…就在路上啊…”大业哆哆嗦嗦地回答,“夏清优扭到了脚,宁夏夏不肯走,她们就在这条路上啊…”大业心里一阵纳闷,这两个女人莫非真的被UFO带走了?
“快说!”张哲凯的声音是如此恐怖,“不说你知道后果。”他手指触上扳机,也不是第一次开枪杀人了,多一个不多。
大业抱头痛哭,“我没说谎啊,她们就在路上,阿良,你走回去几步看看,阿良救我…”
阿良往回走几步,四处摸索了几下。溪沟里的清优咬着牙强忍着脚踝和身体背后传来的痛楚,而趴在清优身上的夏夏也不好受,她知道下面的清优一定伤得不轻,她一直做着筋骨。
“阿良,有没有人?”张哲凯迫不及待地确认。
阿良又拿着手电筒来回照了几下,“没有!”
大业急了,“怎么可能,两个女人能跑多远,而且一个还扭伤了脚,张董,我…”
没等他说完,张哲凯把手枪伸进大业嘴里,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嘣!”张哲凯若无其事地站起身,回头吩咐,“阿良,把尸体抬到瀑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