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冲周韩笑,可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都知道,我能理解,你这段时间就好好照顾清优,不用顾着我!”
周韩倾身上前亲着她的眼泪,“宝贝好乖,你先跟你爸回去,他身体不好不能激动,我晚上去看你。”
“好!”夏夏也搂紧了周韩,这个男人现在在发抖,是在害怕会失去她吗?还是…在害怕会失去清优…
夏夏回到病房,看到清优闭着眼睛,父亲则坐在边上静静看着清优,她凑到父亲耳边问,“爸,姐姐睡了吗?”
“夏夏,”清优发出微弱的声音,“我醒了!”
“哦,姐,”她刻意地把戴着戒指的手放在后面,不让清优发现,“你感觉怎么样?累的话睡好了,不用管我。”
清优微笑着,微微举起缠着纱布的手伸向她,用力地发出声音,“夏夏,如果我是你姐姐,就不用划这一刀了!”宁夏夏,宁大士,你们看看清楚,这纱布底下是你们对我犯下的罪恶。
“姐姐…”夏夏上前抓住清优的手,小心翼翼地拂过白色的纱布,纱布上还沾着渗出的红色血迹,白加红的搭配格外醒目。
“别叫我姐姐,会让我想起这一个美丽的陷阱,还是像以前一样叫我清优吧,我们的关系回到原点了!”向来淡定的清优现在满身都是扎人的刺,就算周韩在场,她也丝毫不掩饰。
宁大士拍拍夏夏的背,示意她听清优的,夏夏哭着说,“清优,为什么你要这么说,我们的感情都是假的吗?你喊爸爸是假的吗?我喊姐姐是假的吗?为什么要为一份冷冰冰的鉴定书抹杀我们所有的感情!”
清优不想看到夏夏惹人怜的眼泪,干脆闭起眼睛,“是我太天真,总是以为你们说的话是真的,然后全心全意相信你们,到最后都是在骗我,全部都是假的。只有周韩是真的,我们有过去,我们也会有将来…”
夏夏说不出话,清优说的不完全错,的确是他们父女一次一次给了她希望,然后又让她绝望。周韩就在夏夏身后,但这次他也只有选择沉默,***就是他,他还能说什么。
杨一枫是唯一清醒的人,他心疼清优也心疼夏夏。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知道夏夏都是全心全意替清优着想的,只可惜清优太孤僻了,根本不屑别人的关心,而现在又闹出这么大的误会,清优对夏夏的成见只会越来越深,两人见面只会互相伤害,不管谁是有意的,谁是故意的。
“小秘书,你们在这清优也不能好好休息…我看我先送你们回去吧。”杨一枫镇定地说,“周韩,你留在这里陪清优。”
周韩点点头,“夏夏,先带伯父回去,身体要紧,记住我说的话!”
“嗯…”
回到家,宁大士一声不吭,一上楼就坐进沙发里,眼睛盯着那张全家福的油画看。清优啊,这个世界对你是不太公平,可是你也不能扭曲了心理,怎么能这么把周韩抓在手里呢?夏夏是无辜的,你们不能这么伤害我女儿!
宁大士揪着心,手捂着胸口,毕竟是动过刀子的地方,疼起来可不是开玩笑。其实他是心疼清优的,这些天来对清优的父爱也是毫无保留的,但清优的话让他倍受打击,她不但跟宁家划清了界限,还很仇视。清优是把这一场误会视作一个预谋,她认为是夏夏想利用父爱来换取周韩,让她心甘情愿放手。
“爸,你还好吧!”夏夏担心地走到父亲面前,到了一杯水递给他,“胸口闷吗?先喝点水。”
宁大士慢慢深呼吸,让心脏舒服一点,他定定地看着夏夏,“找个机会…我要跟周韩谈谈!”他粗糙的手摸着夏夏嫩滑的脸,“他对我这个老头子说过要娶我的女儿,至少要对我有一个交代,我的傻女儿也不能这样受委屈。”过去的这些年,他也没能看着夏夏长大,现在他更加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受苦,清优是可怜,但夏夏就该白白任人宰割吗?
夏夏流着泪,脸颊感受到父亲手指的粗糙,这是一双干了大半辈子粗活的手,“爸,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解决吧,我不想让周韩为难,他也很难做!何况清优这次的打击不小,她说的话都不能当真,说不定等她好一点,回过头来认真一想,就接受我们了。”
“傻女儿,不要这么天真了,清优是铁了心要跟我们断绝关系。”宁大士毕竟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是真是假看得清,“爸也不会让周韩为难,只是问他个办法,要么就好好照顾清优,要么就好好照顾你。做男人要有责任感,再有钱也不能朝三暮四。”宁大士知道周韩不是这种人,但这时候再好脾气的人都会生气啊。
“爸,你别激动啊,身体要紧,你这样我以后什么事都不告诉你了!”
“唉…我真是没用,只会添乱,不服老都不行了!”宁大士仰头喝了口水,“夏夏啊,不用怕,照我说,你要相信周韩,我能看出来他对你是认真的!”
“嗯…”我相信他,一直以来我都相信周韩,只是我不相信我自己,好吧好吧,我心软了,我动摇了,再怎么样,清优愿意用生命换得周韩,这一点我应该是做不到的,除了周韩,我还有父母…
夏夏擦了擦眼泪,“周韩…以前就说要跟你聊聊,只是一直被琐事打断了,他说晚上会过来,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