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社大楼的爆炸,成功吸引了全国各媒体的关注,并最终挤上了热搜。河川人最爱聊天,仅一天,街头巷尾的茶馆里,聊爆炸案的十桌有八九桌。聊也就罢了,有些人天生爱“带入”,好像不把自己说成当事人都不好意思继续聊.....
这一桌。
“听说爆炸虽然大,但就伤了两个人,一个叫平什么的记者,另一个是个保安?”
“可不是,那个保安就是我家二娃,咱亲弟弟,报社上班,这次爆炸里唯一受伤的人!”看这桌,一位头皮发亮的大汉子,一脚踩在凳子上,手足舞蹈的讲述着他“弟弟”被炸后的参演。
另一桌。
“我当时还在炒菜,一接到电话,说我哥被炸了,吓得我手机都丢在锅里.......”
“嘿,你哥是那个记者?”
“什么啊,那个记者姓平,我又不姓平,那是我亲哥!我哥是个保安......”
那一桌。
“唉,不对啊,你说那个保安是你亲哥?可你说那个保安是你亲弟?”一位不好好听故事的耿直人终于忍不住了:“那你俩也是兄弟了?”
这一桌的人突然看向另一桌。
另一桌的人也突然看向这一桌。
“嗨!也许被炸的是三个人!”
“可不吗,我俩又不认识。”
“就是,唉,你是干嘛的,听事就听事,捣什么乱呀?”
“数你这号人讨厌!”
.......
热闹听不成了,茶馆拐角处一个隐匿的角落里。
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人,一边喝着茶,一边竖着耳朵听着。
眼下热闹听不成了,年轻人意犹未尽的站起来,扔下一把零钱,悄悄走出了茶盖。
走上街头,年轻人看向这条街的尽头,那里有一家大型医院,听说前一天晚上被炸的人就住在这里面。
一个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突然冒冒失失的从远处跑来,一不小心撞到了年轻人的身上。
“啪”姑娘手中的塑料袋掉在了地上,几个冒着热气的包子滚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撞人在先,顾不上捡包子,先赶紧对着年轻人道歉。
“没关系,去看病人的吧?慢一点。”年轻人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弯腰捡起塑料袋,递给了手足无措的姑娘。
帅气的人,总会被人多看几眼。尤其是情窦初开的女孩,要是看对眼了,最少十分钟内,脑子里估计俩娃的名字都想好了。
“谢谢你啊,你没事吧?”看到自己撞到的人,竟然是一个帅出天际的小哥哥,姑娘差点没流出口水。
“我没事。”小伙子一直保持着和微笑,冲着花痴一样的姑娘挥了挥手,离开了。
看着小伙子离开的身影,这位姑娘还站在原地,想着刚才接包子时手手还不小心的碰了碰,哎呀,那个小心脏直砰砰的响。
“苏糖,你慢点,你师父醒了,又不是死了,你跑这么快干嘛?”嗯,这个发痴的姑娘就是苏糖。直到看着“小哥哥”的身影彻底消失,才被身后高达的叫骂声给反应了过来。
“走啊,怎么不走了?”赶上了苏糖的高达看着这丫头一直盯着前面发傻,一巴掌就拍在了脑门上。
。
医院里,昏迷了一天的平安终于醒了过来。
过了两年多安安稳稳的日子,偶尔来上这么一下,任谁都接受不了。
“放心吧,零件全在,一周就能出院。”陪护的梅前笑眯眯的看着平安说,“也不知道是你吸引烂事,还是烂事专找你,这种小几率的偶发事件你也能遇上。”
“玩炸弹的那个人死透了吧?除了我有没有别的伤亡?”平安虚弱的问到。
“除了你和你们报社的保安队长受伤住院外,没有别的伤亡,放心,事虽大,但是损失还可控。”梅前安慰到。
“你怎么在这里?安静呢?”平安想做起来的,但是胸部的疼让他差点又晕过去。
“安静和费可卿一起去孕检了,医生说你明天才能醒来,我是来凑数的。”梅前说,“你命真大,那个叫做陈飞的人,脑子有问题,之前拿着空雷管吓唬过不少人,是派出所的常客。”
“什么?是个神经病?不像呀?”平安被梅前的话吓了一跳。
“等你出院了带你看资料,真的,他在精神病院里待了好几年,最近才出院,本以为好了,可却更加疯狂了。”梅前说。
“不对啊,他要是个疯子,谁给他的炸药?还有他给我的资料,一大堆呢!”平安努力的回忆着。
“炸药的事情,我们正在查,其他的,比如他给你看的资料,其实是三年前的了,你大概没有顾得上查验。”梅前说,“他说的事倒是真事,不过不是去年,也不会是今年,而是七年前,他也的确有个女儿叫做陈美希。”
“那陈美希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也是?”平安问到。
“如果他给说的和这份资料上的一样,那我可以告诉你,是的,完全是真的。”梅前打开手机,将一份资料图片递给了平安。
资料图片上是一份案宗,记录的是七年前,陈飞报案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