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后来才知道,被狗吃进肚子里了。”常锁无奈的说,“一开始,我根本不想卷进来,只想偷偷找回我的设备,可是又是遇到偷窥的人,还在无意间摔死了一个,后来还遇到了埋伏我的平安,险些夺走我的无人机,哎,总之一言难尽,其他的你们自己看视频资料吧。”
午饭之后,审讯继续进行。
相对似乎想早点了却的廖原来说,常锁却有些兴奋,不但问一答十,还总想主动说点什么,这让年纪已经有些大了的于世杰,在审讯思路上有些猝不及防。
“好了,你现在说说,发生命案后,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凑热闹,还在大雨天飞无人机去告诉娇子她的身世。”于世杰问,“还要,你是怎么知道娇子的身世的?”
“我在风电小区飞无人机的事情,不知道怎么被一个叫做战斗的自由撰稿人给发现了,他主动找到我,先是拿我非法飞无人机这件事威胁我,接着又说风电小区拜托了平安来调查这件事,我迟早会暴露,最后,很有诚意的拿出一份服务合同,说事后可以让我承包了风电公司所有的无人机检查、检修业务,那可是一大笔钱,我又害怕又贪婪,就答应了。”常锁说,“后来我才知道,找我的老板竟然就是廖原——我怎么敢和一个杀人犯对着干!所以就答应了。”
另一件审讯室内,廖原显得十分疲惫,但依然强打着精神。
“你和常锁是什么关系?”高小飞问。
“雇佣关系吧,怎么说呢,小区出了不少事,我收拾家的时候,无意见发现了无人机配件,再结合我女儿那段时间的遭遇,立刻想到只有无人机才可以做到,立刻联想到常锁。”廖原说,“后来,我委托战斗,约好时间,和常锁开门见山了一番,他竟然答应,愿意帮我做事。”
在那段时间里,廖原和杨杰正在积极筹备“逼宫”那件事,经过推演,他们需要廖援朝能够主动分出一些股份,不然,他们夫妻没有胜利的绝对优势。但是,想要廖援朝分出自己的股份,那就必须有个由头,而这个由头就是娇子。
原来,娇子并非廖原亲自收养,而是廖援朝收养的,后来等廖原和杨杰结婚后这才送出娇子。不过,廖援朝也再三表示,等娇子长大,会分出他自己的股份给娇子。
“我们真的走投无路,想要搬到我父亲,就必须想方设法让他主动分出自己的股份,所以才委托常锁,以那样的方式告诉娇子。”廖原说,“娇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我父亲只能将自己的股份送出去,这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高小飞说,“就算按照你的设计,让廖援朝分出股份,那娇子后来为什么帮助了你而不是廖援朝?”
“因为监护权!”廖原说,“娇子到底还小,我能够代持她的股份,而且权限远远高于协议,在我们的设计中,我父亲最终出局。”
事实上,常锁在完成对娇子的信息通报后,趁着警方混乱,取走无人机,让人无法调取视频资料,然后就回去等着廖原兑现承诺。果然,不久后,廖原就分给了常锁一块“大蛋糕”,二人合作也到此为止。t
“昨天,我发现平安竟然查到了我这里,而且还拿着一张照片做证据,我就知道,我被出卖了。”常锁愤怒的说,“我知道廖原手里有人命,害怕她的报复,索性今天就来投案自首了。”
常锁提供的视频资料中,有很多“意外收获”,比如悬而未决的张子腾被杀。
“视频里,有一段镜头,是水钢杀害张子腾的内容,你和水钢有关系吗?”于世杰问。
“没有,我压根不认识这个人,当时我转换飞行轨迹,来不及关闭摄像头,随便一扫,刚巧扫到了那个镜头,我一开始没有注意看,也不知道,后来整理视频资料时才发现这些。”常锁说。
历经四个小时,常锁终于交代完了自己的事。
另一件审讯室内,对廖原的初审也将要告一段落。
“我从没想过,平安会圈进这些事来,我拉拢过他,也对付过他,但他不是一个我能控制住的人,而且我发现,他查案的方式和警察不一样,虽然他什么都没有做,但是我知道,他早早就盯上了我。”廖原说。
“先不要说平安,水钢!你和水钢是什么关系?水钢杀人的事和你又没有关系?”高小飞问。
“没有,这是水钢和王幻安之间的事。”廖原眯着眼睛看了高小飞一会后,突然洒脱一笑,“关系?他惦记我的情人,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方鑫呢?他的死——”高小飞问。
“我和方大夫之间也只是雇佣关系,他的死,我不知道是谁干的。”廖原平静的说。
第一天的审讯终于告一段落。
将廖原和常锁分别关押后,向晚风立即组织召开了案情分析会,连夜整理当天审讯的结果。
大会议室中,向晚风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查看着常锁提供的视频资料。坐在他下首的高小飞端着茶水杯子,一边看着资料一边喝着茶。旁边的于世杰则闭目养神。多年不上一线,这次被抽调到前线,精力有些不济,到底是年纪大了,往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家里的沙发上打起盹了。
“老芋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