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大雨倾盆,河川市河边区公安局内,针对前一天夜里发生在风电小区的事情,整个询问工作已经开展了十八个小时。
“就这样吧,水钢师父,你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我们在联系你!”询问室的门打开了,一名警官揉着眼睛将水钢送了出来。
“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所有公民的义务!”水钢笑呵呵的说,“你们才是最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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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要都是如你这样理解我们工作的话,我们的工作就好干了!”这名警官带着发牢骚的口吻说,“你都不知道,这样的大雨天气下,我们还有一队弟兄在湖山坚守着呢!”
“湖山?湖山怎么了?”水钢原本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关切的问到。
“还不是…….”
“让你给我倒杯茶,你磨磨唧唧的干嘛呢!”那名警官刚要往细说,审讯室内的一名老警察突然插了一嘴。
“哎,师父,这就给您倒去!”那名警官回过头冲着房间里的老警察笑了笑,一边朝茶水间走一边对水钢说,“行了,你快走吧,你儿子不是还在家吗?忘了和你说了,我和水萍是警校同学,帮我带个好!”
“好嘞,你忙!”水钢提起雨伞,痛快的打了个招呼,离开了这里。
一杯浓浓的碧螺春,一个夹着腊肉的火烧,年轻的警官笑呵呵的递给了老警察。
“师父,你吃口先!”警官殷勤的说。
“你个小兔崽子,当警察最忌讳的就是聊小天,侃大山!多少机密就是这样散布出去的!”老警察明显没有好脸色。
“师父,水钢那个人,我还是比较熟悉的,水萍他哥!人正直着呢!”警官说。
“希望是吧…….”老警察接过茶杯,却不着急喝,皱着眉头细细地看起了水钢的询问笔录。
“师父,没啥问题吧!水钢说的情况都能对的上!”警官看着老警察皱眉头,有点好奇的问。
“出现的那样巧,还都能对的上,和提前安排好似的!”老警察摇了摇头,对身边的警官说,“七点半出小区,去小区南门对面的花老头家干活——你把花,叫什么来着,哦,花济仁的笔录拿来!”
听到师父发话,身边的警官赶紧从一摞子笔录上找出了花济仁的那张。“因为风湿病犯了,在屋子里躺着,下午七点四十,提前约好的水钢来到,在外屋做了十五个零件,几点走的不知道,因为太熟悉了,自己先睡了!”
“看看水钢的——出小区时,和门房保安聊了一会天,快八点时到了花老头的店,先进里屋打了招呼,然后在外屋做活,凌晨12点多回去的,回去的路上,因为要帮小区侧门的保安捎一捆钢管,就是那种用来搭遮阳伞的简易钢管,之前保安在花老头那订做的,扛着钢管,绕道走到了侧门,进门前和保安打了招呼,进门后,将钢管放在了保安室的门口,然后贴着B楼南边回去,结果遇到了……..”
“师父,有啥问题吗?”警官小声的问到。
“把水钢和花老头的笔录,给局长还有程队各发一份,还有,给程队说一下,就说我老芋头说了,让他想办法让平安那龟孙子看一看,我觉得有问题!”老警察敲着桌子说。
河边区公安局里灯火通明,大有干一通宵的准备,湖山脚下,平安难得的弹着吉他唱起了歌。
不过,因为他的歌声过于刺激,没有吸引到人。黑豆在房车车门上挂了一块白布,然后用投影仪放起了电影,不愿意让平安的歌声霍霍的众人,此刻正坐在火塘边,喝着果汁看电影。
“羊排不咋地,歌神也不咋地,哎呀你说你该咋办呀!”平安唱了一会,见人理睬自己,自言自语了半天,收起吉他,也悄咪咪的围了过去。
“老大,刚才程队发来消息,天黑前,他们围着湖搜查了一遍,在咱们八点钟方向,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除了脚印,还有拐杖的印子,八成是个残疾人!其他的,就没有什么了。”看到平安围了过来,黑豆消无声息的来到平安身后,低声汇报着,“还有,下午你睡觉时,野营地又来了一辆商务车,看情况也是来野营的,目前这块区域除了咱们,还有三堆人,我刚才看了一下,最靠山脚的两堆,一堆是美术学院的三名学生,写生的,开得一辆金杯;另一堆是区防汛办的,他们没有房车,只有一辆皮卡,看情况是轮换值班,刚才还过来找咱们借了热水。剩下的就是那辆商务车,自从停到那里后,就没有下来过人,高支队也发现了,刚才和我说——”
“嗯?说啥?”平安皱着眉头问。
“说,说那是来打夜炮的!不用管!”黑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咳咳,如此说来,四堆人里面,咱们最像是来野营的对吧!”平安问。
“嗯,是呢,尤其是您唱歌后,更像了!”黑豆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好了,对面的人怎么样!”平安老脸一红,继续问。
“除了带队额程建外,其他人都是八小时换一班,两辆车,八个人!”黑豆说。
“信号干扰枪,夜视仪什么的都带了吧?”平安问。
“带了!”黑豆说。
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