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两边,立刻出来了好几个人,抬桌子的抬桌子,撤花瓶的撤花瓶。不一会,有两个穿着宽大和服的年轻人,各自高举一把弓,身后别着一壶箭,然后恭敬的把弓和箭放在了平安和三腿面前。
平安顺手取过弓,检查了一番后发现,这是地道的紫衫木长弓,刚准备把玩一番,发现据自己五十步远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摆来了一副孔雀开屏图。
“平安君,小宅简陋,没有孔雀标本,只有这幅古图,比赛的方式自然也要变一变!”三腿严肃的说,“一人十箭,一炷香的时间,箭入孔雀尾上的眼中而不落地为准,箭羽需与眼相融为一体为准,箭与箭之间相距不得超过三眼为准,如何!”
这里需要解释一下,孔雀开屏后,翅翎上有很多的眼,古人为展示自己的射艺精湛,专射孔雀眼。射击时,孔雀屏时开时闭,角度。方位随时变化,且射击时又不能惊吓到孔雀,所以要求射手高速、灵敏、箭无虚发。眼下,找不到活孔雀的三腿,虽然找来了一副古画,比赛的方式也有了变化,但大体上有个要求,一是箭入画时,需要卡在画上,箭不能落地;二是箭未的羽毛,需要紧挨着画,远远看去,羽毛和画如同一体;三是这十支箭在画中彼此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三个眼,从密度上做了强制性要求。
说完了要求后,三腿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平安,亲切的说:“是不是有点难啊!哈哈哈!”
没想到,平安回头看了一眼三腿后,不可思议的说:“就这?”
香燃起来了!
三腿大喝一身,用一种花花绿绿的涂料,抹在了脸上,再用力拍打一下大腿,这才举起弓来准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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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平安这边——已经把十支长箭按照要求射在了那副画上。
“纳尼!你!这怎么可能?”看着五十步外的那副画上的十支错落有致的长箭,再回头看看刚好放下弓喝茶的平安,三腿有些失神的问,“你们家,不是草原派系吗?不是擅长射动,不射静的吗?”
“我不知道什么派系不派系的,也不知道什么动啊静啊的。”平安打了个哈欠说,“我六岁时,我老爸就让我在屋顶偷偷射邻居家的山楂,为了不让人家发现,还必须射的均匀,射的好看…….”
这样一场形式大于赛事的挑战,就这样落下了帷幕。三腿有些失神,放下长弓,撤走仆人后,小心翼翼的对平安说,“那好吧,你回去挑个日子,等过了你们中国的农历年,就把嫚子娶走吧,嫁妆方面,我会丰富一点的…….”
“大爷!什么嫚子啊!我就是来问问你这支箭的事,和柯先生的事,你怎么扯到结婚了?”平安腾地就站了起来,火急火燎的说。
“你来我家,不就是算计着嫚子已经十八岁了,来完成你父亲和我之间的约定吗?”三腿有些疑惑的问。
“什么约定!我压根不知道啊!”平安越听越糊涂。
“你自己看,你父亲亲手写的约书就在那边台子上摆着呢!”三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用坚定的语气说,“我是一天都没有遗忘啊!”
平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那处台子上,果然看到了一个木架上摆着一封信。仓促地打开看去,父亲那笔熟悉的字印入眼帘。
“我愿以此书为证,十八年后,我若再胜三腿阁下,在当事人主动、愿意的情况下,同意让长子平安迎娶三腿嫚子为妻……两个家族,百年恩怨,愿从我辈起结束,从下一辈起订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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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看了三遍,平安认定这就是父亲亲手写的。可是当时自己也已经十四岁了,为什么父亲没有和自己说过呢?
“第二年,你爸爸就出了那件事,说实话,我很惋惜,但却一直没有背叛诺言。”三腿说,之前,在一个朋友的中介下,自己会见了据说和平安“亲如一家”的严青夫妇,他为了表示诚意,将那支长箭作为“信物”,让严青夫妇带回了国。只是他没有想到,那支箭后来差点陷害了平安。
“大爷,我父亲就是被那支长箭给陷害的,这支箭,你当初是怎么得来的?”平安问。
“订约时,我和你父亲都喝醉了,我要求他给我一个信物,他随手就给了我一支箭,怎么,难道你父亲后来没有记得吗?”三腿说,订约后的第二天,他就匆匆回了国,过了一段时间后,就听说平安的父亲出了事,但具体情况他也不清楚,难道,真的是因为这支箭吗?
“可不就是为了这支箭吗?”平安突然想起来,父亲在被警察审讯时,说起那支丢失的箭时,总也说不清楚,刚开始就说好像是给人了,好像还让警察去求证,但当时警察好像认为父亲是在撒谎,还开玩笑说“你怎么不说给了日本天皇”…….
原来,父亲真的把那支箭给了三腿!
十几年后的今天,此案终大白也。
“大爷,往事不说了,我现在想问问你,那个柯先生是你的什么人?”平安强忍着愤怒问到。
“哦,那个柯先生,是你爸爸当初聘请律师的助手,是个很文雅的女子,后来听说遭遇了车祸,脸上一直带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