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大哥啊,这几处房子今天有人来收拾过吗?”平安掏出烟,随手递给了那位刚刚打完电话的警察。
“因为爆炸,这一排房子都成了危房,社区那边临时让这几家住进了酒店,凌晨那会,就是天快亮那会,有几家住户来这里拿了点东西,我们看着他们也可怜,就由着他们翻了翻,等天亮后,他们就陆陆续续走了,说是要临时租个地方住先。”警察说。
“哦!好的,那家超市里的那两口子回来过吗?”平安问。
“这个没注意!”警察看了看平安说,“刚才也有个人来问我这些,不过人家是警察,你是?”
“哦!我是记者!”平安笑呵呵的说。
“啥?”警察傻眼了。
顾不上和这位可爱的年轻警察打哈哈,平安自然知道刚才问这些的人是苏夏。苏夏这个人,看似圆滑无比,颇有处事经验,为人也不迂腐,但是内里却是个泾渭分明的人,如今为了个陈乃荣把半辈子的荣誉都丢了,后半辈子还不知道要经受多少嘲笑,他怎么可能不想亲手抓住陈乃荣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也不知道是陈乃荣控制住了高敏两口子,还是高敏俩口子控制住了陈乃荣,他妈的,这个案子走到现在这一步,处处慢半拍,我这个局也不知道行不行!”平安嘴里骂骂咧咧,明知道时间宝贵,但站在超市外面的大街上,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铃……”就在这时,平安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平安哥,我是市电视台的婉秋,刚才在烟斗镇这边做采访,看到了你手底下的一个实习生被几个村民给围住了,这会儿应该被派出所的给带走了……”
“什么?”
不用问,电视台同行说的那个实习生应该或者确定就是林铛,这丫头一向老实沉稳,采访什么新闻被围住了?去烟斗镇干嘛了?
想着这些,平安一边给林铛打电话,一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烟斗镇驶去。
林铛的电话果然没有人接,作为记者,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无非两种可能,一种是用作采集素材的手机被砸了,一种是为了保护手机暂时关机了。
按照报社的相关规定,平安在没有拨通林铛的电话后,赶紧给费可卿打了一个电话。但是费可卿却表示,她当天没有给林铛安排任何外派新闻。没有主任记者的派题,那林铛的行为就属于自采了,可费可卿同时也表示,她今早也没有接到林铛的任何报题,这就麻烦了。
“可千万别出事啊!”平安有些自责自己为了案子,把一堆活甩给了毫无半点社会新闻采访经验的林铛,这要是出了事,自己这个主任记者啥也逃不掉。不过相对来说,他更加担心林铛的安全。
“这傻丫头,今早起来还好好的,也没有说要采访什么,去烟斗镇干嘛?”坐在出租车上的平安忧虑重重。
林铛到底怎么了?
原来,在拜访了牛建家的租客后,林铛有些不死心,又一路打听找到了牛建一家现在住的房子。
敲门之后,牛待兴开的门,刚开始在得知林铛的“来意”后,牛待兴还客客气气的阐述了一些看法,发表了一些声明。但是,当毫无对话经验的林铛无意间说出牛待兴和“少妇”之间的事后,牛待兴瞬间变了脸,指着林铛说“污蔑”,让林铛赶紧“滚”!
等林铛出了牛家后,后知后觉的牛待兴,冷静之后想起聊天时,林铛一直死命护着的手机,心中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就又追了出去,拦住林铛要求查看手机。林铛自然不从,两个人大街上就拉扯了起来。
牛待兴仗着自己是本镇人,大呼小叫,喊来了好几个兄弟帮忙,眼看林铛要吃亏,被热心群众报警而来的片警来了个及时,趁着眼下全市公安系统“绷紧”的节骨眼,二话不说,把牛待兴及他的小兄弟和林铛都带进了派出所。这一幕,正好被采访乡镇企业的市电视台记者看到,故此有了那一通电话。
派出所内,警方对牛待兴和林铛分别进行了询问。牛待兴和林铛二人,一个心里有鬼,一个心里害怕,谁也没有说出实情。牛待兴一会儿指责林铛是“假记者”,来他家“敲诈”,一会儿又说林铛是报社的人,来为他实名举报的平安当说客,因为谈不拢,就“威胁”他。
林铛则表示自己就是报社的实习记者,来此就是希望帮自己的主任说说话,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派出所民警看这次冲突没有引发进一步的社会治安问题,便只是口头教育后,便让他们离开。谁知牛待兴前脚离开前,对身后的林铛却小声威胁着“等你出去!咱们外面说。”
此时,林铛又没法给警察说实情,也没有办法打电话求助——此前的冲突中,自己的手机早已经被对方有意的砸坏,现在连机都开不了。
“警官,能麻烦下我给单位打个电话可以吗?要不麻烦你们送我离开可以吗?”看到牛待兴一行已经出了派出所,林铛有些害怕的对派出所民警说。
“拿我的手机吧!”好心的民警说。
“谢谢你!”林铛感动的说。
可是,一分钟后,林铛就又哭丧着脸把手机送了回去。
“我的手机坏了,我没有电话号码了。”林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