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的办公室里,林铛忙完了手头的活,把稿件发送给到了平安的邮箱中,然后悄声悄语的请示了一下后,开始漫无目的的收拾起了办公室。
两个人到底是比一个人要块!忙活了一下午,平安终于完成了这周版面上的稿件。“写的还真不错。”电脑旁,平安认真看了林铛的文章,越看也越喜欢,心里颇为满意。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林铛,发现这丫头在收拾办公室。
“惨事!孕妇逆行撞车门而死!司机受惊:谁都没有注意——实习记者,平安!”林铛在擦拭墙壁上的照片时,看到了一张老旧的报纸被相框圈住,挂在了墙上。看着的这张旧报纸上的内容,林铛随口念出了一篇文章的名字,并且发现这篇文章的作者就是当实习记者期间的平安。
“平安主任,你当实习记者时就已经独立发稿了?写的还真不错,文章里的那个孕妇,后来真死了?”林铛随口问到。
“其实是两辆车闹别扭,停在了机动车车道上,其中一辆车上的乘客想下车调解,没有注意外面有没有人通过,就打开了车门,正好被一个在机动车车道上骑车逆行的孕妇给撞上,当场就死亡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了。”时隔多年,平安依然记忆犹新的说,“当时,是我来报社上班的第一天,科室没人带我,我就一个人出去‘扫大街’,想找找街边新闻,正巧让我给看见了这一幕,就一路追踪到了底。这只是一个最普通的社会新闻,只是因为是我人生第一篇发布的新闻稿件,所以有纪念意义,就挂那去了。”
“好可怜啊,那那两辆车的司机被怎么处理的?开车门的那个人是不是要负责啊?坐牢没?”林铛问。
“你错了,这起事故中,孕妇在机动车道上逆行,负了主要责任,俩司机和开车门的人几乎没有怎么处理。”平安说,
“法律就是这样,谁有责任,谁就该负责,不能因为特殊,就可以逾越。”
“哦!那还…….真是个悲剧,可怜了,一身两命。”林铛惋惜的说。
“行了,今天就这样吧,你可以下班了。”平安将所有待发稿件传给夜班编辑部后,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那好,对了,不知道咱们单位有没有便宜一点的工作餐啊。”林铛有点不好意思的问。
“饿了?你中午不是吃了那么多?算了,你才22岁,还是个孩子。”平安从办公桌前走出来,对林铛神秘的说:“走,主任今天带你再吃个大餐去!”
“大餐?中午不是吃过了?”林铛说。
“中午那算什么啊,晚上有个老朋友请我吃饭,你也来吧,反正不花钱。”平安笑呵呵的说。
“那多不好意思啊。”林铛小脸一红的说。
“走吧,去,把躲在天台无聊到快要发疯的来祥喊出来,这就走。”平安说。
晚上的大餐,自然是陈乃荣的请客。只带着一个来祥,总显得有点严肃,带上个林铛嘛,饭局就活泼了。
想省钱的林铛有了饭局,心里自然美滋滋的;没钱的吴安躲在郊区,已经为了饿肚子这件事快要发疯了。此时,他站在城郊结合部一处货车集散中心外的小饭店门口,兜里一分钱也没有了,身上的衣服三四天没有换过了,就算这会进去骗饭吃,人家服务员也会先要求付钱才会上菜。
一直被警方寻找的吴安,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原来,他躲在货车集散中心,就是因为随时可以趴进货车车斗里,搭“顺风车”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河川。按理说,自牛建死后,在警察和平安的眼中,他要不作为嫌疑人,被警察通缉,要不作为和牛建一起搞举报的同伴,因为害怕早该逃离河川,但他没有离开,因为他需要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平安,现在,唯有平安这样有身份的人,做事也好,说话也好,才更有分量,才可以彻底解决这件事。
“该死的牛建,我不让你去,你非要去,好吧,死无全尸,现在轮到我了,接着还会轮到平安记者,你就该听我的,死牛建,咱们三这会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抱团才有机会活下去。”饥寒碌碌的吴安悲催的想到。
突然,他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穿着黑衣,带墨镜的男人,就是这个男人,这段时间一直在追踪自己,跑到那就追到那,阴魂不散,害的自己不敢去见平安。
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自己,先跑吧,也不要躲了,就这么真大光明的去见平安,最坏的情况也不至于丢命,现在,唯有平安能保护住自己了。想到这里,吴安偷偷的钻进人群中,忍着饥饿,向市区走去。
此时的平安,自然不知道远在郊区的吴安正投奔自己而来,而是坐在一张豪华得不像话的饭桌前,与满面红光的陈乃荣和陪同陈乃荣一起前来的妙龄女子把酒言欢。
“这位妹妹怎么称呼啊?”三倍“问安酒”下肚,陈乃荣礼貌的问向林铛?
“这是我的同事,林记者。”平安对坐在身边大吃特吃的林铛说,“去,敬陈总一杯酒!”
“陈总好,以后请您多多指教!”林铛的场面话说的还行。
“林妹妹长得真漂亮,我兄弟多少年了,参加饭局从不带女伴,我一直以为他的喜好,呵呵呵,原来今天才知道,平安的身边还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