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不但管着家里的日常开销,还管着哥哥的工资卡。
不过,别看安静管钱管得厉害,平安家却一点都不穷。平安作为主任记者,本身就拥有稳定的聘用工资,职称、职务、工龄、绩效算下来,每月工资在35000元左右,到了年底,还有一份60000元的保底奖金。当然,工资只是他的日常花费。他的大宗收入,还靠稿费,作为一名职业写手,他目前正在写的畅销书,已经获得了签约,版权加稿费已经超过了五十万。此外,每年他还喜欢写点不着调的时评,光这一项一年就能收入八九万元。有时候,还会帮助一些企业写一写材料,收一点劳务。就连公安局,也曾因为他帮忙破案,以顾问劳务费的名义,给过他钱,不过这些都是小数,上不得台面。综合来讲,平安的年收入杂七杂八可达到80万元。平安的老家就是河川本地,他们家的老房子,就在机场仓库那一带,十年前,老房子拆迁,按照比例一次性补偿了他们家800万元和五套单间小仓库。800万元自然是存起来做“结婚基金”,兄妹俩一人一半用作结婚喜钱,但如今二人都是单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花上。至于五套单间小仓库,平安自己占据了一套,剩下的四套总共以每年24万元的价格租给了快递公司。这笔24万的收入,自然也以一人一半的方式存入到“结婚基金”中。对于这笔“结婚基金”,善于理财的安静,自然不会白白放在银行吃利息,而是投放在稳定的基金项目中,如今本金加房租加红利已经超过了千万。
安静虽然没有固定工作,但是靠着培训班,每三个月一班的固定收入抛去房租,也净赚八到九万元左右。此外,平安和安静的妈妈,是一家大型投资机构的负责人,每月都会按时发给他俩生活费。平安不愿意要这笔钱,安静自然独自享用了。所以说,在河川市这样的高消费城市里,他们兄妹俩的收入算不得大富,但也绝对是中产级别偏上了。
安静之所以不愿意给哥哥钱,其实是因为平安从不把钱当回事,出门在外,别人给他透露个小消息,他一高兴,一百块钱就出去了。所以,安静每周只给他1000元,这也只够平安日常买烟、加油,偶尔在外吃个饭的消费。但最**安遇上了牛建的案子,他需要一笔钱来收买线索。
吃完了饭,平安咬着牙签打开客厅窗帘,夜幕降临,外面的那辆警车还没有离开,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从驾驶座上那壮壮的躯干分析,开车的人必然是刘科斗,梅前那小子现在估计正在追踪吴安,显然不会来陪他。
“拿一壶热水,热几个包子给他们送过去,他们是负责保护我的。”看着妹妹收拾了碗筷,从厨房中走出来,特意吩咐到。
说完这些,他转身上了二楼,来到了其中的一个空房间中。这间空房不大,靠墙的正中央就是平安的父亲平凡的照片,照片前面,放置着香炉、蜡烛等物。原来,平安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看到这里的朋友,一定会问,那平安的母亲呢?说到这里,可得叮嘱大家一声,在平安面前千万不要提平安的母亲。谁提了,他和谁着急。
明烛,焚香,插入香炉,平安对着自己老爸的遗像拜了三拜。“老汉!这几天出差,没给你上香,先给你点根烟!”自言自语的平安,点燃了一根香烟,放在香炉旁。
“老汉!你的案子我有一点线索了,我已经找到了那个当年管理监控录像的人,我不会让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冤死的!”平安坚定的说着,双眼看着父亲的遗像,一行热泪夺眶而出,十五年前的回忆再一次涌上心头。
十五年前,河川市中级法院内。
“平凡,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罚款161789元……”法庭上,审判长正在宣布审判书。
“最后,请让我为你们指出凶器上的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牵扯着这座城市中最黑暗的一面。”被告席上,平凡冷静执着的做出最后要求。
“同意,法警将一号证物给他看。”审判长想了想,说到。
一名法警将装在一件塑料袋中的长箭拿到了平凡的身边。平凡取过长箭,用手亲亲抚摸,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就在这时,平凡抬起头,看向了坐在证人席上的安可珍——这是她的妻子,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却是最后证明他是杀人凶人的关键证人。
不过,就在他看向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浓浓的爱意,她证明了他是杀人犯,他却对她没有一丝恨意。就在决定着他的命运的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这一刻,他想用他接下来要做的一件事,告诉每一个人,他是冤枉的,他是清白的。
双目相对,相濡以沫。此情此景,无怨无悔。
看完了妻子,平凡又回过头看向坐在最后一排抱着妹妹安静的平安。
父子目视,舐犊之情,流露如初。来不及解释什么,来不及叮嘱什么,唯有忘记这一切,好好生活吧。看着儿子的平凡,灿烂微笑,什么都不懂且也什么都懂了的平安,看到父亲的微笑,一股不详征兆却涌上了心头。
“老汉!”顾不得法院秩序森严,平安突然身不由己的朝父亲的方向跑去,这一声喊,也吸引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