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夏东阳有些不敢相信地呢喃道。
他曾经经历过许多死亡，可是最后都幸免于难，但他很清楚，他从来只是和死亡擦肩而过，也从来都不会认为他会死。
石宣认真地点点头，脸上还带着一丝哀伤。
夏东阳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但他还是问道：
“杀了我的人是谁？”
石宣摇摇头说道：
“不知道，太多年了，只流传你的传说，有人说你和深渊十二魔帝中的一位同归于尽，有的人说你闭了生死关，结果最后没有突破，还有的说，你身上的诅咒最终还是要了你的命。”
夏东阳凝眉，他开口道：
“难道我身后的家族没有说法吗？”
石宣开口道：
“当时，你只身一人，谁都不能跟随你，你去了深渊的最深处，但是之后摆放在家族牌坊中，你存放一丝灵魂意识的碑牌碎裂，然后这一方宇宙，都有血雨落下，连续下了三天三夜！石家顶上，更是夜里出现鬼哭狼嚎，那是大圣贤死去的异象。”
夏东阳沉默。
多年后，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成长到了那个地步。
只是，为什么会走到那种地步，自己需要一个人远渡星空。
这个时候，石宣开口道：
“我知道，老祖对于未来不敢相信，但我还是将部分记忆给你看看吧。”
夏东阳点点头。
下一秒。
一股庞大的力量从石宣身体冲出，周围的空间扭曲，从明亮，渐渐变得昏暗。
到了最后。
夏东阳发现自己仿佛已经置身在了一片深邃，古老的星空中。
这里是属于石宣的记忆。
一颗颗连绵的星球，构成了庞大的星系，散发着灿烂光辉，上面有着多如牛毛般的生灵在居住，然而光阴变换，很快在着一座座星系旁边的空间裂开，吐出一口口像是病毒般的黑洞！
从黑洞里又喷吐出一个又一个浑身散发着滚滚深渊之气的战士！
阿修罗族！
血兽族！
罗刹族！
黑暗元灵族！
……
它们驾驭着用鬼兽拉着的战车，从负能量的深渊空间中出现，大肆地屠杀星系的生灵，用生灵的血祭来祭祀十二座威严，恐怖，黑暗，毁灭，血腥的雕像！
那是十二魔帝！
他们降临着恐怖的深渊能量，法相天地，破坏着星球的阵法！
星球上生灵的防御，在十二座魔帝金身的面前，像是薄纸片一般，如此轻易地被撕毁！然后所有魔族一哄而上，坠入那片星球，滚刀肉般地绞杀一片又一片！
“深渊的魔族像是蝗虫大军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大肆侵袭！将星球上的武者和其他生灵像是割韭菜一样收割，它们毫无人性，屠戮人族，击杀强者，弱者成奴，被侥幸逃离的人族押送到星空楼船中，远渡星空去禁地，挖矿，采药，甚至是形成人血育药。”
石宣的声音在夏东阳的耳边出现。
夏东阳俯瞰下方。
一颗颗星球上的城池破灭，火焰高高升起。
深渊一族的强者，茹毛饮血，将人族当成食物，大肆蹂躏！
他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荒原中，带着一个男孩逃离，后面跟着一群戏谑的深渊一族，最后母子二人被逼入悬崖，活生生地坠落而死。
他看到一个坐落名城的大家族，欢天喜地，彩灯高照，准备新人的喜事，突然一片乌云腥风落在大院上方，一个家族上上下下被硬生生地炼化成血海。
他看到那些深渊一族走过路过，都成了鬼城，它们将人族的文明践踏，将人族的秩序破坏，将这里化成了狩猎场，让人族一代又一代经受轮回一般的践踏。
“老祖，他们是活生生的人啊，被深渊魔族当成食物来分享，而且一次侵袭之后，他们会隔几十年继续侵袭，作为一次轮回，他们渴望新生一代人族的新鲜血液！”
石宣的声音响在夏东阳耳旁。
每一个字却像是针扎一样点在他的心头！
痛！
怒！
无助！
夏东阳看着那一幕幕发生在眼前，不断变换的血腥，残忍，被火焰燃烧的绝望画面，他的双眼都参杂着血丝！
终于到了最后。
画面慢慢破灭。
一切，恢复正常。
石宣跪在夏东阳脚下，他沙哑地开口道：
“老祖，你敢相信，这是未来吗？这是八千年后，你子孙生活的宇宙吗？”
夏东阳颤抖。
青筋暴露！
最后从牙齿缝中吐出一句话：
“深渊，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