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
姜凌天面色一惊,万万没想到,姜家长老团上午发布的公告,下午戒律堂就有所动作了。
“姜凌天,听说姜宁在你手中,他严重触犯姜家家法族规,长老团着戒律堂弟子将他逮捕归案。”
“如今我们已抵挡玉宁机场,稍后会将长老团发布的诏令,以及对姜宁的惩戒告示一并带过来让你过目。”
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嗓音低沉浑厚,自有一股气度。
“你是哪一位?”
“我叫姜开元,长老团成员,此次戒律堂逮捕姜宁的行动由我带队负责。”
姜凌天想了一下,对此人并无印象,但还是礼貌性说道:“开元长老是吧,姜宁此前的确在手中,但现在他出了点意外,被人当场打死了。”
“什么?姜宁被人打死了?”
姜开元的语气严厉起来,“虽然姜宁严重触犯家法族规,但处罚公告未曾宣示之前,那也是姜家子弟,是谁杀了他?”
愤怒的咆哮声,将耳朵都震的发颤,姜凌天把贴在耳边的手机拿远一点。
“开元长老,这件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如今正在姜宁出事的地点。”
“我给你发个坐标定位,你们从机场直接打车过来吧。”
说话间,姜凌天便将通话挂断了,然后根据对方的电话号码,添加了姜开元的语音通讯APP,将万玉赌石场的坐标发送了过去。
姜家的长老出行,任何一名姜家子弟知道对方来到自己所在的城市,肯定会第一时间派车去接送,好尽尽地主之谊。
即便不能交好对方,顺便支持自己,那也尽量不能交恶。
然而姜开元碰到了姜凌天,肯定是没有这份待遇了,直接给个坐标定位,自己打车过来吧。
四年前的那次事件,让姜凌天对姜家长老团有着很深的成见,至今背负着罪名,背负着冤屈。
如今怎么可能对姜开元,这个长老团出来的长老礼待有加,想屁吃哦!
万玉赌石场,A区a1栋大楼下。
姜凌天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引起了陆江生的关注,他隐约听到了戒律堂,还有什么姜宁出事的地点等词语。
眼下看到姜凌天挂断了电话,便快步走了过去。
“姜先生,你刚才打电话……有什么人要过来吗?”陆江生试探着问道。
“嗯,姜家戒律堂的人要过来,由一个叫姜开元的长老带队。”
陆江生面色大惊,连声追问道:“姜宁这才刚死,姜家就已经知晓,而且有所反应了?”
姜凌天扫了一眼方寸大失的陆江生,“想什么呢,姜家还能未卜先知?”
“好像是姜宁触犯了家法族规,姜家派遣戒律堂弟子前来将他抓捕回去,刚下飞机,正好赶上了。”
虽然姜凌天说的云淡风轻,但落在陆江生耳中,却等若于深海飓风,心头剧震。
陆江生死死的盯着姜凌天,想要从他的眼神、脸色上发现些许端倪。
与此同时,在心里暗暗思忖,姜家戒律堂的人赶来玉宁城抓捕姜宁,然而就在到来玉宁城之前,姜宁因为一系列巧合,意外身亡了。
姜宁之死,会不会太过巧合了?
姜凌天没有理会陆江生盯着自己满是狐疑的眼神,他的神态始终淡定自若,一边等待开元长老率领戒律堂弟子到来,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于小山等人装车。
五百五十多块玉石翡翠,其中有大有小,小的手指头粗细,大的数十斤,甚至几百斤重。
好在林家姐妹早有准备,来的时候安排了好几辆空车,这次全给安排上了。
于是自万玉赌石场开张以来,从未有过的一幕场景出现了。
由于姜凌天从赌石场切出的玉石翡翠数量太多,直接安排三辆货柜车组成的车队来运送。
如此震撼人心的一幕,着实把现场的人都给惊的膛目结舌,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牛逼,牛逼,来万玉赌石场赌石,走的时候居然用车队来拉玉石翡翠!”
“绝无仅有,我在玉宁城赌石界混迹几十年,还从未听过此等盛举,更不要说亲眼见证了。”
“各位,我们在见证玉宁城赌石界的史诗场面,大家都多拍点照片录个视频啥的,这牛逼能吹嘘一辈子!”
……
陆江生听着四周游客的各种惊叹声,心中隐隐作痛,脸皮也火辣辣的疼,仿若当众被人给掌掴了几巴掌,又羞又悲愤。
身为玉宁城赌石界最大的赌石场,被人公然作弊,却没法反击只能忍痛吞咽,已经够憋屈了。
然而,对方还用车队来堂而皇之的运送!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脸,而是惨遭蹂躏,被暴力骑脸输出。
只不过,陆江生心里的这份悲愤,也就仅仅保持十几妙,当他将目光从姜凌天身上挪开,无意间再次看到姜宁落窗留在地面的血迹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相比起被姜凌天洗劫了一场,眼下姜家戒律堂登门,该如何解释姜宁之死,才是火烧眉毛的难题。
五百五十多块玉石翡翠,已经装车结束。
但面对现场数千上万人的火热目光,于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