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里的打砸声,终于惊动了王小渔跟爷爷王天阳。
王天阳坐在轮椅上,由孙女王小渔推着出来,眼前鸡飞狗跳,满地狼藉的场面令他目眦欲裂。
“王君生,你这个混账东西,即便你要离开王家,可我将你抚养长大,栽培了几十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养一条狗也养出感情来了,你这算什么?恩将仇报,反咬一口!”
王君生面目狰狞,嘶声怒吼道:“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刚才所说的恩情我认,但我这些年为王家做牛做马,创造的价值早就还清了!”
“如今立场不同,各为其主罢了。”
“这次各方联手,姜凌天必死无疑,你们死抱着他以为是大腿,现在就让整个王家给他陪葬吧!”
王小渔冷声斥道:“你在胡说八道,姜凌天怎么可能会败,他身边的高手叶飞扬,整个余城没有任何一个武道宗师能相提并论。”
“是嘛,那你赶紧打电话给他,看他会不会过来拯救王家,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还顾得上你王家死活?”
王君生猖狂的大笑,朝着两人大步逼近。
秀水山庄的安保人员,也就抵挡了仅仅不到十分钟,便伤者过半,其余的早被吓破了胆,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投降了。
以至于王君生穿过七八米的距离,来到王天阳面前,居然没有一人站出来抵挡。
“我王君生之所以会走到今天,全都是因为王小渔你这个小贱人在王天阳面前挑唆。你哪一点比老子强,凭什么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继承人位置?”
啪的一声响,王君生一巴掌搧在王小渔脸上,直接将其搧倒在地上,白皙的脸蛋上出现五个通红的指印,嘴唇边也有鲜血渗出。
“王君生,你要干什么,要杀人冲我来?”王天阳气得吹胡子瞪眼,挣扎着从轮椅上站起来又跌坐了下去。
“小渔,小渔,你怎么样了?”
看到爷爷急切的样子,王小渔忍住疼痛,强颜欢笑道:“爷爷别担心,我没……没事!”
王君生冷嗤道:“你就嘴硬吧,不去医院躺上几个月能好,老子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王天阳闻言大怒,“你怎么如此狠心,小渔也算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吗?”
“我对她何须恻隐之心?”
王天阳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当年要不是我来组织,她母亲一个卑贱的卖银女,凭什么怀上王家的血脉?”
“可以说她王小渔之所以能来到这个世界上,全都是我一手打造的,然而她一个出身卑贱的小贱人,却凭借那一点点血脉,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谋划化为乌有!”
“她如今将原本属于我的继承人位置,给抢夺了,我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王天阳被养子如此丧心病狂的想法给震惊了。
王君生的思想如此极端偏激,这是王天阳没有预料到的,或者说王君生从小便城府极深,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掩饰的太好了。
“你要杀她,便先将我杀了吧,否则我到死都不会原谅你!”王天阳盯着王君生,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今夜过后,王家不会倒下,苗先生他们已经允诺,今后所有王家产业都由我来打理。”
王君生提起拳头,但迎着王天阳灼灼的目光,终究还是低垂下了头颅,仿若泄了气的皮球。
将眼前这一幕尽览于眼底的苗长令,冷笑着走了过来,逼迫道:“王君生,赶紧将王天阳老匹夫杀了,这是你真正效忠我们的投名状!”
王君生猛的抬起头,惊恐的盯着苗长令,没想到对方如此步步紧逼。
对方凌厉的眼神,令王君生浑身止不住的颤栗起来,内心陷入极度纠结中。
“给你一分钟考虑时间,过时不够,如果交不出投名状,今后做我们的外围成员也是可以的,不过在武道栽培上,各项资源减半。”
苗长令冰冷的话语,仿若无情的利刃,重重的戳在王君生的内心深处。
“王天阳老匹夫,上次苗先生亲自来拉拢,居然还敢拒绝,你以为姜凌天就是你能保住的金大腿?”
“简直可笑之至,今天晚上没有谁能救他,到了明天早上,余城将再没有他这号人物!”
啪!苗长令突然出手,一巴掌重重抽在王天阳的老脸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正好溅射在王君生脸上。
“王君生,考虑的时间到了,你再不出手,那便我自己动手了。”苗长令冷着脸盯着王君生打量。
“不用苗先生代劳,还是我自己送这个老匹夫上路吧!”
王君生咬着牙,面目狰狞,自怀中抽出一把匕首,铮的一声拔了出来,冷冷的打量着坐在轮椅上枯瘦的王天阳。
“王君生,你畜生不如!”王小渔急得怒吼。
“小贱人,聒噪!”
王君生突然冲过去,一脚踹在王小渔身上,直接将其踹的飞起。
“王君生,我真后悔当初领养你啊!”王天阳绝望的摇了摇头,闭上眼睛等死。
噗嗤!
匕首刺穿皮革的响声,然而王天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