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生将披在肩上的衣服,一把扯下来丢弃在旁边,拉开架势要跟姜凌天过真章。
“听说你内伤痊愈,现在恢复了内劲一层的实力,正好比试一番,看看有多大差距。”
王君生以前就是担任王天阳贴身保镖的职责,习武天赋很不错,否则也不可能达到如今硬功四层的实力。
咚!
王君生右脚猛的一踏地面,脚下的白色瓷砖崩裂开来,而他本人则仿若一支离弦的箭,右拳就是那锐不可当的箭头。
呜呜!
劲风呼啸,拳势凌厉凶狠,直接砸向姜凌天的心口,这是想要一击毙命啊。
姜凌天使出家传形意古拳法的鹰形,左手负在后背,右手屈指成鹰爪一把扣住王君生手腕脉门。
一推一送,王君生的整条右手臂便仿若爆裂的竹竿,咔嚓咔嚓骨裂声不绝于耳。
砰!
最后一掌印在王君生胸膛,直接把他打得横飞当场,砸在墙壁上。
“米粒之光,也配与皓月争辉?”
姜凌天背负着双手,踱步走向抱着一条手臂,瘫软在地上惨嚎王君生,居高临下冷冷的俯视着他。
“王君生,之前看在王老爷子的面子上,任由你折腾,没有动你,可你不知死活居然想要截杀唐柔雪,那就是你自寻死路!”
王君生抬头盯着姜凌天,面目扭曲而狰狞,忍受着右手臂骨拧成爆竹的剧痛,厉声喝道:“姜凌天,我敢对唐柔雪出手,你以为老子没有后手防备着你吗?”
“今天,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随着王君生一身大吼,别墅客厅的窗户玻璃爆碎,一个身影撞了进来。
“王君生,你……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从窗户撞进来的人,身高中等,但却非常健硕,眸光锐利如刀锋,内劲武者的气势根本藏不住。
“我这条手臂被他拧碎了,还请苗先生为我讨回这个公道!”王君生痛的面目扭曲而狰狞,对姜凌天的痛恨已经充斥整个胸腔。
无需介绍,姜凌天已经盯着此人打量了,这是一名内劲二层的武者。
“余城居然还潜伏着你这样的高手,看来这就是王君生胆敢挑衅我的底气了,你是苗天谷的人吧?”
“不错,我受苗先生嘱托,前来余城保护王君生,他现在是我们选定的代言人,你不得伤害他。”
姜凌天缓步朝着对方逼近,冷冷的斥道:“这里是余城,而且是他王君生率先挑起事端,今天他必须死!”
此人咧嘴笑了笑,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苗长令,内劲二层大圆满。”
姜凌天不为所动。
即便对方境界比自己高,那又如何,仅凭这一点就想威胁自己?
“在我来到余城这些天,已经查清楚了与你相关所有人员的确切住址,比如说你的老婆唐柔雪,老丈人唐松,丈母娘肖红梅就住在这天余山上。”
“此外还有你的朋友,回春大药房的莫小城,新城区太阳康复疗养院养伤的孙蕾。”
“除此之外,住在余江湖畔的唐清河,新城区余江豪苑的唐振松一家……”
姜凌天的眸光渐冷,对方话里话外满满的威胁之意。
虽然跟自己交好的莫小城、孙蕾,以及一众唐家人的确切地址想要搜集很容易,但对方已经着手调查,那就证明对方已经有下一步的行动预案!
“你威胁我?”姜凌天杀意腾腾,似乎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不,这不是威胁,我们希望姜先生能稍微冷静一点,咱们互相妥协。”
“我姜凌天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两个字!”
姜凌天的态度很坚决,王君生买凶杀人,意图劫杀唐柔雪这件事,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必须追究到底。
苗长令闻言点了点头,走到王君生面前,嗖的一声抽出一柄锋锐的匕首。
唰的一声,直接将王君生那条拧城麻花,骨头都爆裂的右臂直接砍了下来。
“啊!”王君生一声惨叫,随即栽倒在地上凄厉惨嚎,额头上的汗水犹如瀑布。
“为……为什么?”
王君生百思不得其解,眼眸深处藏着极大的怨恨。
“断你一臂,向姜先生赔礼谢罪。”
苗长令随手封住王君生断臂周围的大穴,然后从身上摸出一个小瓷瓶,将里面的白色药粉倾倒在断臂处,很快就止住了泉涌的鲜血。
作完这些后,苗长令不理会跌坐在地上,眼神复杂的王君生,慢条斯理的拍了拍手,朝着姜凌天走去。
“姜先生,还请你看在苗先生以及万毒门的面子上,这件事到此为止如何?”
有苗长令在这里,想要处死王君生,终究是要大费周章的,就此收手也算惩戒立威了。
在姜凌天、苗天谷,甚至眼前这个内劲二层的苗长令眼中,王君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万毒门,是一个在西南树大根深,岁月悠久的江湖门派,势力深不可测。
对方背靠大势力,如果专为了保护王君生而来,那绝对不可能断他一条右手,以此来向自己主动示好。
除非,对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