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凌天凌厉如刀锋的眸光下注视下,王胜和一瘸一拐,满身狼藉的走出了办公室。
四周的人全傻眼了。
凶狠的光头李明华,以及他身后数十名膀大腰圆的大汉,看着被打了屁都不敢吭一声的王家大爷,眼神都茫然了。
王小渔迈步走了出来,朗声喝道:“六号主体建筑验收不达标,拆掉重建,谁还有意见?”
大家都低垂着头,一个个默不吭声。
轰隆隆!
尘埃飞扬,仿若翻腾的蘑菇云,六号主体建筑足足四五十米高,在爆破声中轰然倒塌。
王胜和没脸继续在工地上逗留,在司机跟保镖的护送下,一行人驱车离开此地。
坐在房车里的王胜和面色铁青,满口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砰的一声将手中的酒杯砸的爆碎。
“婊子!”
“小贱人!”
摔了酒杯的王胜和,依然怒火中烧,大口喘着粗气,久久难以平息,悲愤之余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君生啊,我有件事要问你。”
王君生的声音,平静从手机里传出来,“大哥,什么事呀?”
“昨两天,我记得你好像说过王小渔跟那个贱女人相认了,现在在哪里来着?”
“哪个女人?”王君生故作不知。
“许兰心,那个卑贱的老女人!”王胜和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哦,你说她呀。”
王君生沉吟道:“前些天我去余城第一人民医院看望义父,在医院好几次碰到了小渔儿,然而我询问义父的护工,才得知这些天小渔儿都没去病房。”
“她没事总跑医院,又没去看望老爷子,所以我猜测她在医院照顾很重要的病人。”
王胜和恍然大悟,“这个吃里扒外的小贱人,肯定是在照顾她那个卑贱的母亲,许兰心也在这家医院养伤!”
“大哥,你询问这些干什么?”王君生好奇的问道。
“小贱人不给我面子,借助外的人手殴打我,这口恶气我吞咽不下去,我要好好讨回来!”王胜和咬牙切齿的低声嘶吼。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王君生大声劝道:“大哥,你可不要做傻事啊!”
嘟嘟!
电话被王胜和挂断了。
“通知前面,去余城第一人民医院。”王胜和喊出这句话后,便仰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休息,不再说话。
•
“王胜和前往目的地,正接近目标!”
“很好,执行一号计划。”
“请记住,把握好时机,切忌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嘟嘟嘟!
又是一阵电话忙音。
•
余城第一医院。
王胜和的车队开进了医院,他是余城首富王天阳的大儿子,身份非同小可,院方领导亲自迎了出来。
“江大公子,这是来探望老爷子病情吗?”
虽然王胜和在江家的处境尴尬,但身份摆在那里,出了王家哪个不得恭维几句?
王胜和摆手,“老爷子的病情我心中有数,今天是为另一件事而来,你们这里有一个叫许兰心的病患吧,我想探望她一下。”
院方领导挥手,让一名主任尽快去落实王家大公子的要求。
“找到了,许兰心在住院部A3栋二十六层二六零二号单人间病房。”
王胜和笑着说道:“查到了就好,我上去看看这位老朋友。”
“老院长,改天请你一起喝酒。”
王胜和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只花篮,准备走人,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委婉的道了一声谢。
“多谢王大公子的好意,我高血压,不喝酒了。”
“不喝酒?”王胜和愣了一下,随即嘿嘿笑道:“老院长你太过古板了,又不是光喝酒,到时候会有姑娘跳舞助兴的嘛。”
“文艺的,清纯的,女神范的,对了,还有医生护士装扮的,只要你想得到应有尽有,嘿嘿醉翁之意不在酒嘛!”
年过花甲,满头白发苍苍的老院长,满脸的尴尬不自在。
如果不是对方身份不能招惹,老院长当场就得骂他个狗血淋头,什么玩意,埋汰人嘛!
到了如今这个年龄,老院长退休在即,最看重的就是自己一辈子的清誉。
待到王胜和走了之后,老院长挥手把几个老部下召集到近前,叮嘱道:“王天阳两个儿子的德行,整个余城有耳皆知,你们全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能让他在咱们医院闹事,尽快把他哄出去。”
老院长背负着双手,驼着背走了,他万万没想到一语成谶,王天阳闹出了大事。
许兰心的病房。
王胜和提着花篮站在门口,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许兰心,沉声喝道:“你让女护工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聊聊,事关小渔儿。”
许兰心躺在病床上起不来,“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上次听信你的欺骗,差点闹得我们母女一辈子成仇人。”
“听不听随你,如今小渔儿在公司没有人拥护,大家明里暗里都抵制她,栽大跟头是早晚的事。”
许兰心微叹一口气,挥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