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的?江河,你当初可是因为他,才得罪陈广生的,这群过河拆桥的东西。”
“事到如今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有什么补救的法子吗?陈广生接下来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我怕承担不住。”
江河集团是他十多年来的心血,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他和阮明玉不知付出了多少。
可现在却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偏偏自己身为董事长,还无法改变什么,让他心急如焚。
阮明玉沉思了好一会儿,说道。
“实在不行,就去找陈广生吧,和他把话说开,哪怕是让出一些条件都行,这浙省的商界,以后还是要姓陈,我们斗不过他的。”
阮明玉说这话时,十分的无奈。
趁着他们和陈广生,还没有彻底撕破脸,如果刘江河去诚心的道歉,并且愿意付出一些代价,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让我去和陈广生服软?”
“那不然呢?江河,我们创业的这些年,什么苦没有吃过,一时的低头又代表不了什么。”
刘江河又点了根烟,心里在做剧烈的思想挣扎,直到烟抽完,他才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一瞬,他好像都苍老了许多,仿佛被人抽干了浑身的力气。
“你说的对,事到如今我只有和陈广生低头,不过当初会长选举之事,我把他得罪的非常狠。
以陈广生的为人,只怕是去了也没用。”
“总得试试,陈广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想必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只要条件让他满意,可能性很大。”
“好,我去试试。”
说完,刘江河挂了电话,将烟头用力弹飞,对司机吩咐了一声。
“去万顺酒楼。”
陈广生他们刚刚吃好,准备出去玩玩,没成想刚到门口,刘江河就急匆慌忙的赶了过来。
三人都驻足停下脚步。
“陈董请留步,我有些话想和您谈谈。”
刘江河此时的神情语态,和刚刚离开时全然不同。
陈广生料定,他一定是在唐福康他们那碰了钉子,便笑着问。
“刘总,话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和维恩先生已经全部商量好了,如果是为这件事而来,那就算了吧。”
张恒来和维恩也满脸好奇的看向他。
“不是,是有其他事,希望陈董给我一点时间。”
刘江河看了看他们,咬着牙说道。
“好吧,张董,维恩先生,麻烦你们稍微等我会儿。”
“没事,你忙你的。”二人张口说道。
“刘总,请吧。”
说着,他便折身返回了万顺酒楼,刘江河跟着他进去了,来到了酒楼的总经理办公室,这里说话能保证绝对安全。
“刘总,现在有什么话你可以说了。”
刘江河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讨好的神色。
“陈董,之前是我一时心急,说错了一些话,在这我先向你道个歉。”
陈广生没有讲话,兀自点了根烟,他可不想听这些废话。
“陈董应该知道,我当初和你母亲一起做生意的事吧。”
刘江河突然提起了此事。
陈广生瞬间抬起了头。
“知道,我妈曾经和我提过,当初她第一次做生意,就是刘董你带她的,后来她才认识了孙叔。
然后一起去了南圳发展。”
当时听张玉梅提起此事时,他也万分诧异。
张玉梅做的第一笔生意是鞋子,那会是改革开放的第一年,国家发生了很大变化。
一群有生意头脑的人,都萌生做生意赚钱的想法,不过那会打击投机倒把十分厉害。
而且还有很多人,专门抓投机倒把的。
刘江河那会认识一个鞋厂的厂长,他有路子低价搞到鞋子。
然后张玉梅她们,就等同于刘江河的下层,从他这买鞋子再到各个地方去卖,孙家东当初也是其中之一。
经验很丰富,帮了张玉梅很多,加上两人志向相同,孙家东长的又俊俏,渐渐的两人就产生了感情。
所以张玉梅才会和陈长强离婚。
小时候的陈广生想不通,但长大后他就明白了。
自己爸妈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当年知青下乡,就凭陈长强的条件,他八辈子也找不到张玉梅这样的女人。
现在刘江河突然和自己提起这个,陈广生不太明白他什么意思。
“陈董,我和你母亲是朋友,她能有今天,可以说我帮了很大忙,而且之前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彼此互相帮助。”
“你怎么不说,如果不是你,我妈就不会和孙叔认识,她也不会走这么多年呢?”
听到此言,刘江河的表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