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容澈的事情,一个御史站了出来,上前行礼。
“皇上,穆远大将军受辛氏妖妇蛊惑,差点酿成大错,私以为应当惩戒一番。”御史道。
慕容左相走了出来,行礼道:“穆小公子大义灭亲,为了边陲安宁而亲手将此事推了出来,微臣觉得,穆家有错,但功过相抵,大罪可免,小惩即可。”
段胤道:“穆家守卫南诏郡多年,曾立下赫赫战功,这次终究是未酿成大错,微臣也觉得小惩即可。”
容澈的神情却没有那么好了,穆家势力太大,那么多年都镇守南诏,小国不敢侵犯自然是让他觉得安心的,只是南诏离长安毕竟是太远了,他若是不好好掌控住穆家,心里就怕穆家成为第二个定北侯府。
二皇子容裕最是会察言观色,看见皇帝的面容似乎有些不高兴,便上前道:“父皇,儿臣倒是觉得,穆远已经生了异心,若是就此放过,岂不是助长其他人不该有的心思?”
“是啊!”一个御史走了出来,说道,“虽然说未铸成大错,但是穆远终究是起了异心,愧对皇上和朝廷对他的信任,这穆家自然要严惩的。”
听到二皇子想要严惩穆家,四皇子却是想和他对着来,这穆家势力在那里,岂能是说倒就倒的?更何况四皇子现在被二皇子打击得不少,他手下的棋子几乎都在博弈之间被二皇子给解决了。
正是要拉拢朝臣的时候,这个穆家兵权虽然比不上定北侯府,但是实力不差,若能拉拢,对自己当然是有好处的。
四皇子轻咳两声:“儿臣以为,穆远将军被辛氏蛊惑,固然有错,但是穆林大义灭亲,说明穆林的心里还是向着朝廷的,更何况穆远已中毒而死,就算是严惩,也不能严惩到穆林的头上,否则岂不是错付了穆林的这番行为。”
听到四皇子的话,皇帝的面色更加黑沉:“照你这么说,朕不仅不能治穆家的罪,还要好好嘉奖他一番才是对吗?”
四皇子就算是个傻子都能看得出来皇帝不高兴了,他急忙解释道:“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只是佩服穆林的果决,一心想着朝廷的利益。”
四皇子的这番话话,让皇帝嗤笑一声,说道:“你佩服他?难道说你还想学他大义灭亲,然后从自己父亲手里夺权?”
听到皇帝的话,四皇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起来。
他猛然跪了下来:“儿臣不敢!就算是借儿臣十个胆子,儿臣断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整个朝堂上安静的可怕。
四皇子居然说佩服穆林大义灭亲,那穆林可是踩着自己的父亲上位的,拿下穆家的兵权的,这要是发生在皇家,叫逼宫。
看到四皇子犯蠢,二皇子心里倒是得意得很。
想要跟自己作对,还嫩了点!
现在皇帝的几个皇子之中,最有夺嫡希望的,莫过于他和这个好四弟了,现在看着四弟这般一次又一次的犯蠢,容裕根本就不惧怕这样的对手。
储君之位,他势在必得。
但是他不知道明明实力如此明显,他才是最适合继承皇位的人,为什么父皇迟迟不肯立自己为太子?
朝堂上安静的可怕,皇帝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四皇子,眸子里有些失望。
就这样就吓破胆子了?
他有些不耐地说道:“罢了,过些日子穆林会到长安,亲自请罪,御史台督察院再好好商议吧。”
跪在地上的四皇子额头上的汗都已经要冒出来了。
容祁目光淡淡地看着这一切,又看到二皇子得意的神情,眸子更加深沉。
郭骐春看着这一幕,轻叹一声,在心中暗道,还是自己选的女婿比较靠谱。
虽然三皇子明面上患有哑疾,可即便如此,皇帝对待三皇子的态度还是要比其他皇子要特别一些,若是知道三皇子的哑疾已经好了,这太子之位应该妥妥就是三皇子的。
只是看着四皇子被二皇子打压至此,郭骐春又觉得三皇子隐忍一些也没有错。
不过现在看来,四皇子大概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等暄王回来之后,三皇子这“哑疾”也该是时候好起来了。
长安里风云变幻,但是这些事情纪颜宁还用不着去理会。
毕竟总归是要回去的。
走了一个月,容澈和纪颜宁到达了凉州。
相比较起之前三个地方,纪颜宁觉得凉州应该是最轻松能够取到尸骨的地方,毕竟在凉州,没有她要报仇的仇人,也没有一定要去查清楚的案件。
现在已经快到了四月,天气逐渐渐渐有些热了起来。
他们到了凉州,没有惊动当地的官府,也没有去找宝昌记安排住宅,而是寻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
因为他们带的人很多,又不想被打扰,直接就包下了一整个客栈。
掌柜看到他们这般豪气,眼睛都快瞪直了,自然要好生招待着。
凉州里长安不远,马车的话,十天左右的时间回去绰绰有余,所以纪颜宁他们倒是不急。
来到了凉州之后,休息了两天才开始去绿枝吐露的那个地方寻找她的墓。
葬尸骨的地方离凉州城不远,就在城郊,按当地人的说法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