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的阁楼从废墟中重新屹立,规模比以前更大、更气派,而且这一次,没有任何妖族钻出来阻扰猪精伐树。
经此一战,秦浩在妖皇领地石破天惊,两剑震撼了妖区,也名动了整座圣城。
如今,阁楼一带群妖纷纷搬离,一夜间方圆数十里之地,俨然沦为“禁区”。
然而,重新建造的院子里,却失去了以往的温馨,再也看不到老鹰头他们的喜悦。
被血蟒皇的子嗣抓去,给了小妖们很大伤害。
回来后,老鹰头、猪精和狸都发生了变化。
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终日不出门。
猪老大他们虽然依旧每天打理院落,勤劳朴实,可是见到秦浩以后,姿态放得比以前更低,连抬头正视也不敢,就仿佛他们压根没有资格站在秦浩的面前,隔着很远,秦浩都能感受到几只猪妖压在心里的自卑,那种自卑宛如山峦一样压得他们透不过气,与一剑灭妖皇的秦大师同住一个屋檐,他们何德何能啊!
老鹰头也变得沉默了许多,虽然日常仍与秦浩交流,话却很少,往往都是点头或者摇头,开口也是一两个字。
“是”、“好的”!
这些字眼反复从老鹰头嘴里吐出,听在秦浩耳中犹如机器。
不过有一点,无论自闭的狸,沉默寡言的老鹰头,包括几只猪妖一旦打扫好院子,都会在第一时间修炼。
对修行、变强的渴望,那种废寝忘食的专注和冲劲,即使人族修行者身上都很难看见。
秦浩明白,这一切都源自于血蟒宫里的打击,就像曾经他被君莫抓进天诏神域,经历过才能
体会。
也只有不断变强,老鹰头他们才能重新找回安全感。
否侧,即便是让他们时刻待在秦浩的身边,都感受不到!
妖区混乱是常态,亦如烽火之下的乱世,这片大陆每时每刻都有人或妖死亡,妻离子散、折磨虐待、凌辱种种悲剧,不可避免。
只不过,这种事在秦浩的面前才被放大,否侧的话,落在旁人眼里,狸的遭遇根本不会被注意,谁会管她们的死活!
除了提供药剂助他们快速修行,秦浩无法把几只妖从阴影中拽出来,这一切,得靠他们自己!
近日来,圣城防御体系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杀戮界散修组成的军团从天墙和吊塔防线撤回,闇帝各部嫡系奔赴前线,接替了先锋位置。
这其中,便有荼摩格的叔父,那名威严中年统御的人马。
天墙是第一道防线,如果罪炼教进攻,天墙势必首当其中,一旦被派过去驻守,基本上沦为炮灰。
因此,圣城中起了不小骚动,许多人不理解,为何闇帝撤下散修,换上了帝宫的精锐。
散修没有能力在烽火中独活,因此才来圣城受闇帝庇护,被派去前线守天墙正常。
反观帝宫精锐,那些可都是闇帝直系部将,闇帝怎么忍心拿追随他多年的部下当炮灰,帝令下达后,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不过,闇帝是圣城至高领袖,决断无人敢逆,唯有听从。
很快,随着布防更替,压在天际另一头的阴云起了异动,朝圣城席卷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似乎,罪炼教已经完全肃清了天墙外的世界,接下去罪炼教主会孤注一掷
,朝向圣城发起最终决战。
而这一战,将决定大陆归属,由谁熄灭乱世烽火。
“你们听说了吗,罪炼教徒已经向天墙发起进攻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有那么快吗?”
“我一位表亲在天墙驻守,前几日传家书回来,说天墙受到了几十波攻击,死了不少罪炼教众。”
“天呐,这一日,终于到来了吗!”
人族领地一间简陋的酒肆里,一酒桌上,吃喝的几人小声议论,神色都有些慌张和发白。
此时隔壁一桌,有名头戴斗笠的修行者安静听着,饮酒时,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计划起效果了。”
随手丢下一袋杀戮界货币,秦浩拉下斗笠,默默离开酒肆,身影渐渐消失在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
正如他和闇帝筹谋的一样,天墙撤下散修,换了精锐的布防后,罪炼教反而像嗅到血腥的野兽,渐渐安耐不住动作。
但前几波攻击,应该是试探性进攻,罪炼教主扛起这么大的家业,肯定不是个蠢货,即便找到天墙了的破绽,也不可能带领教众直接冲进来。
罪炼教主反复印证,显然也在试探什么。
可惜聪明归聪明,恰恰罪炼教主的聪明被秦浩算计在内,他相信对方迟早会上钩。
所以,按照计划行事,秦浩得去准备下一项了。
“秦浩呢,快让他跟我走。”
院落里,若菱领着大队帝宫侍卫气势汹汹而进,开口直接要人。
“回公主,上尊一早出去了,至今还没回来,不知公主找上尊何事,他回来后,我立刻……”老鹰头话未说完。
“哎呀,婆婆妈妈。”若菱听秦浩不在,直接转身离开,迈出院门时,忽然想到什么,回头说道:“你们几个,好自为之吧,天墙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