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主峰大殿,门主姒别秋,内门余老、启老,外门姒情、伯思茅都在,各长老、执事,齐聚一堂,气氛庄重。
时东、姒猊、时朗、伯明化也在。
姒猊三人依旧带伤,时东魂力损耗过度,刚苏醒没多久,余老亲自为他检查状况,武体没有异常,并且与陆光、兑天长一战过后,时东修为还有所提升,踏至玄圣五重。
大殿上方,摆着香火,供着道门三族许多先辈牌位,其中三个名字尤为突出,摆于最高位,秦浩抬眸看去,赫然乃是伯长知、姒东、以及时牧。
这三人,乃道门横扫一个时代的傲世天才,象征着道门至高无上的武道。
此刻,姒别秋从主位缓缓起身,一身青色麒麟道袍,让他刚正的面容,更增添几许皇威:“祭拜道门列祖列宗。”
姒别秋道袍微微掀起,面对上方灵位,双膝庄重下跪,长老及诸弟子纷纷如此,宛若朝圣一般,无比虔诚。
秦浩面色平静看着,内心深处泛出一缕酸涩,但并没有随同众人一起下跪。
东天、时牧是他师兄,他只能跪天权老头,以及六位峰尊。论身份,他化名李初三进入道门,非三族之人,这身份不够资格跪。
对此,殿内诸人没觉得哪里不
合适,很正常。
点燃一缕青烟,门主姒别秋带头把香火插进香炉,目光落在了时东身上,出口道:“时族时东,认祖归宗,祭时牧老祖。”
这道期盼已久的声音响起,时东跪地身躯猛然一颤,眼里泪水哗哗直流,重重扣上几个响头,启老将香火递进时东的手里,感叹一声,道:“孩子,给老祖上香。”
时东哽咽着,手持香火站立,缓缓向前。
整整八年,自父母离世,他孤身来道门,如今已过二十三岁,终于这一天,他能光明正大祭祖了,终于得到时族认可,念起八年前跪在道山之下,受尽冷嘲热讽,时东觉得值了。
“不肖子孙时东,前来认祖。”双手颤抖着将香火插在时牧灵位正下方,时东心里大声呼唤,“爹,娘,你们看到了吗?你们安息吧。”
寂静的大殿只能听到眼泪的落地声,这一刻,上至三位门主,下至长老、执事,无人不动容,之前时东如何被道门摒弃在外,他们都是亲眼目睹的,可谁又能想到,这孩子体内居然流淌着时牧老祖的血脉力量。
大道星河魂力,血脉返祖,谁敢再言时东非时族之后人?
许多人羞愧的不敢抬头,尤其时族族长时永年,启老时意启,
这两人,乃时族顶梁柱,辈分最高的长者。
“孩子,我替时族,为你道歉,希望得到你的原谅。”时永年步伐迈来,迎着时东,缓缓弯下了人皇强者的腰肢。
这一礼,该,而时东也受得起。
与此同时,启老,许多时族之人,包括时贞华在内,全部朝时东致歉,此刻时贞华内心无比复杂,既懊悔,又揣着一股惊怕,当初禁制时东入道门,便是他带得头。但那样做,是维护时族尊严,无凭无据,族谱里找不到半丝牵连,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时牧老祖直系一脉后人,从道门遗落出去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时贞华感到很害怕。
“族长,各位长辈,你们不必如此,我能回道认祖,便已经是最大的幸福了。”时东扶起时永年,族长这一拜,他受之不妥。
启老诸人听到之后,羞愧心更强烈,转头眼睛瞪向时贞华,道:“脸疼吗?”
迎着启老噬人般的目光,时贞华缩腰低头,吓得不敢吱声。
这时候,时永年目光落向秦浩,同样一个大礼真诚拜下,不等秦浩开口,便缓缓挺起身子,道:“这一礼,时族感谢你李初三,若非你对阿东悉心照顾,他也没机会进道门,更没有机会觉醒时牧
老祖血脉力量,你放心,道门不会亏待你的。”
“时副门主言重了,这孩子与我有缘,一看到他,我就不由自主的欣赏他,实在情不自禁。”秦浩呵呵笑道,很不正经的样子,不过,道门之人都习惯了。
“初三呐,你提携时东有功,但这几年败坏的药材也不少,我知道是你自个种的,然而,既然种在药园,便是道门药材……”
“门主,你不讲理啊。”秦浩看着姒别秋。
姒别秋摆摆手:“跟你讲什么道理,除非疯了,功过相抵,以后你继续看守药园,余老的岁月大了,别整天一点屁事就跑来折腾他,但凡药园之事,往后你全权处理就行。”
伯思茅眼睛一亮,门主意思再明显不过,初三成了余老的替补炼丹师,哪天余老不在,便会立刻晋升李初三地位,成为内门长老。
这是,提拔了。
“厉害。”伯思茅冲着竖起一根大拇指,仿佛在说,我很看好你。
旁边,时贞华眼底泛出嫉妒之色,他还没成启老候补人选呢,李初三爬得倒快。
对此,秦浩面色风轻云淡,内门长老吗?或许,他等不到那一天了。
“另外,我还要宣布几件事,陆光、林强皆死于时东之手,击空派必然不会罢
休,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击空道皇的目地是传承,陆光的死也只是个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