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发展,可我完全无法理解梦进一步的发展势态。愈是去追寻,愈叫我感觉一种极大的寒冷,冷风和雨不停吹刮,不停地带走我的体温,这时候我终于因为这种寒冷的痛苦感受到自己形体的存在。
现在我慢慢趴伏下去,蜷缩起来,不叫自己的体温那么快流失,仿佛一个冷水沐浴的狼狈的人,这种感觉真是叫人沮丧,叫人联想到雨中无处可去的流浪狗,而在这座城里,我从没见过流浪狗,它们已经死绝了。
我感觉不妙啊。
黑暗里突然闪出一团很亮的,仿佛蓝色恒星一样的光,温暖又亲切,我现在对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淡然处之,只期望能不至于冻死,而那团明媚的光隐约像是一个小动物的形态,它一出现,黑暗就猛地退去,而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一张世界牌上。
世界,那是旅程的开始,也是旅程的结束,或许意味着这场梦境的开始和结束,毕竟,这张牌一直就在我脚下,是我脚踏世界,目睹了梦里的一切。
我不舒适,这场梦叫我醒来时有强烈的头痛和作呕感。
接下来的情况比我想象地更差,哪怕我现在是醒了,但依旧分不清梦与真实的区别,我的义眼仿佛出了故障,神经系统紊乱,大量记忆开始逐帧翻滚,行动不受控制,等我再缓过神来,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不远处,杰克倚着楼道门和威尔斯太太打电话。
可我连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