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郭董事来了。”
“请郭生进来。”
从内线电话中得知郭贺年过来的林佰诚,已经猜到了郭贺年过来是要做什么。
“林生!”
须臾功夫,秦岚带着郭贺年进来。
“郭生,这边坐。”
林佰诚招呼着郭贺年到沙发那边坐下。
在秦岚出去的时候,秘书陈慧香端着茶壶进来,分别为林佰诚和郭贺年两人泡了茶,然后才出去。
吹了吹热气,郭贺年抿了口茶后,直言道:“林生,我之所以过来找你,是跟公司的股价有关。《星岛日报》的报道我看了,报道倒是中肯,但公司股价今天大跌,肯定有人在做空。公司投资资金的具体情况只有林生你知道,我想问下,公司的投资到底是获利还是全亏了?”
林佰诚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郭生,我能和你说的是,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就应该继续拿着股票,有多余的资金甚至可以抄底,我对公司的发展一如既往的充满信心。”
“林生,难道就不能透露一点详细情况吗?”
郭贺年闻言不由皱眉,林佰诚光用说的如何能够让他完全相信,毕竟这不是小生意。
“郭生,我这么跟你说吧。”
林佰诚笑着道:“我目前还持有和记黄埔公司49.9%的股份,是公司最大的股东,如果公司股价大跌,受损最大的是我,可我现在还没卖出哪怕一股的股票,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林生说的是。”
郭贺年看起来恍然点头,其实心中却有些不以为然,因为林佰诚如果暗中出售股份的话,想要让人短时间查不到并非不是不可能。股东对外公布持股比例是每三个月一次,也就是跟随季报一起公布,而这三到六月份的持股是在七月份公布,现在只有林佰诚本人自己最清楚他自己的持股情况。
只不过,质疑的话不能说出口,否则就是在怀疑林佰诚要坑他,质疑林佰诚的人品,这完全是在撕破脸,郭贺年现在不可能这么做,除非他已经确定了林佰诚在坑他还差不多。
“林生,我如今已经没有多余的资金增持和黄的股票了,我当前持有的股份也被我抵押到了银行,之前股价跌到40港币左右时,银行就向我示警,如今股价要是再往下跌,银行肯定要我增加抵押物。真要是那么做了,对我的商业规划有不小影响。”
“郭生的难处我也理解。”
林佰诚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道:“这样吧,如果今天和记黄埔的收盘价能回到40港币附近,那么股价就由市场自行决定。可如果远离40港币价位附近,那么我就召开临时董事会,让和记黄埔明天出资回购一些股票,给市场一些信心,你看如何?”
“这样自然最好。”
郭贺年闻言不由露出笑容来,只要和记黄埔的股价能够维持在40港币上方,那么他对银行那边就交代的过去,不用再增加抵押物。
林佰诚宽慰了句:“郭生你放心吧,只要你一直持有和记黄埔的股票,肯定能大赚一笔的。”
“我自然是相信林生的!”
郭贺年立马说道,尽管他现在来找林佰诚其实已经说明了他不是那么相信林佰诚,但多说几句好话又没有损失。
林佰诚闻言只是笑了笑,对于郭贺年说相信他的话,林佰诚不完全相信。在他看来,郭贺年对他能力的信任有一些,不然也不敢买入大量和记黄埔的股份;可是,郭贺年也不是那么相信林佰诚,不然在和记黄埔股价大跌的现在,就不应该是来让林佰诚拉升和记黄埔的股价,而是筹集资金抄底和记黄埔。
不过,这在林佰诚看来很正常,别说他现在还年轻了,就算是把他换成包裕刚之流,当公司遇到危机的时候,郭贺年该不信任的时候还是会不信任,郭贺年不可能拿自己的资金去赌别人的能力。
“林生,其实我还是想问一下,和记黄埔的投资到底是盈利了,还是出现了亏损?”
郭贺年出声询问,然后不等林佰诚回答,就继续道:“这个问题和我相不相信林生你没有关系,我是这么想的。如果和黄的投资是盈利,而现在公司股价大跌,那么现在抄底绝对能大赚一笔。”
“以林生你持有的和黄股份,以及你主席的身份,是不适合做这件事,但可以由我和霍老哥、包生、郑生他们去做,我们这些人一起筹集一笔资金抄底。”
“当然,林生你虽然一分钱都没出,但获利之后,利润中的0%将作为林生你的报酬。要是没有林生你提供的信息,我们也没办法赚到这笔钱,大家雨露均沾。”
“郭生,你可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林佰诚听了倒也没有太意外,郭贺年他们这些人在商界打滚这么多年,能敏锐的发现商机,并且付出行动很正常。
郭贺年闻言不由一笑:“林生,这对你应该没有任何影响才对。”
林佰诚不准备和汇丰翻脸,因此有协议在身的他,不能将具体情况告诉给郭贺年知道,他可不敢保证郭贺年或者包裕刚等人不会传出去。要知道,包裕刚还是汇丰的董事,鬼知道包裕刚会不会将林佰诚告知的消息告诉沈粥,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