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亨利·凯撒克、米高·嘉道理、乔治·施怀雅、约翰·马登他们召集参与做空的人一起开了个会议。
经过商量,他们一致认为和记黄埔在没有巨大利好的情况下,股价基本不大可能稳定在30港币上方,除非有大量的资金看好和记黄埔的股价不断买入,硬生生的将股价抬上去,但这种可能性很小。
经过计算,他们做空的7000万股股票的卖出均价在30港币上方,只要和记黄埔的股价不超过30港币,那么他们的做空就不会亏。
再有就是,这次他们做空和记黄埔有亮肌肉展现英资家族实力的因素在内,要是现在就虎头蛇尾的结束,那根本就起不到震慑华资家族的作用,反而会被认为徒有虚表。
因此,多方面因素加起来,他们决定继续从汇丰借股票做空,同时从各个渠道想办法打击和记黄埔,让和记黄埔出现大量负面新闻,引导股民跟风卖出股票,把股价打压下去。
有了决定后,下午,由亨利·凯撒克代表众人去汇丰借股票,再次借了4000万股的和记黄埔股票。同时,他们还会游说汇丰的董事会,让汇丰做出减持和记黄埔股份的决定,这将是一个大利空。
亨利·凯撒克来借股票,沈粥当然没有不借出的道理,双方很是痛快的签了融券合同。话说回来,不管这次亨利·凯撒克他们能不能做空成功,借出大量股票的汇丰却是已经大赚了一笔,超过30亿港币的股票价值,光是利息就不少了。
虽然借了股票,但亨利·凯撒克等人却没有马上将大量股票卖出,因为他们要等和记黄埔的负面利空消息出现,那时再大量卖出股票才会引出大量恐慌盘一起把股价砸下去。
空方没有动静,林佰诚这个多头自然更加没有动静了,他可没有大量利好没有公布。
林佰诚当天都在靑洲英坭公司办公,他从和记黄埔调了几个中层管理员过来靑洲英坭公司任职,配合靑洲英坭公司原有的管理层,足以将公司管理好。
凯恩家族离开靑洲英坭公司肯定会让出一些位置,林佰诚本身也要在财务、人事等关键位置安插信得过的人手,好在这些都是高层管理员,中层管理员没有几个,对底层更是没有影响,所以离开的人并不是很多。
一家公司被收购,除非和原老板有亲戚关系,不然大家肯定是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毕竟他们是打工的,领谁的工资都一样。
有着古罗·凯恩的配合,靑洲英坭公司的交接在稳步进行中。
晚上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林佰诚突然接到了韦理打来的电话。林佰诚很清楚,如果不是发生大事,韦理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到他家里来的。
“韦理,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总,刚刚我接到伦敦分公司那边的汇报,说是有人举报我们公司偷税漏税,国税局上门查账了。”
韦理的声音有些焦急,国税局在这个时候上门查账,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那我们有没有偷税漏税?”
林佰诚沉声问道,他之所以这么问,那是因为大的偷税漏税肯定没有,但就怕下面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偷偷这么做,把公司给害了。虽然下面的人自己做数额不会大,但被抓住了把柄,脏水肯定是往公司的身上泼。
韦理道:“没有,听下面的人说,国税局是上门来查公司此前在金价投资获利要缴的税。”
林佰诚叮嘱道:“没有就好,不过让人盯着点,可不要我们没有偷税漏税,却被栽赃了。”
“我会让人盯着的。”
韦理应下,然后道:“还有就是,在国税局上门的时候,很快就有记者也上门了,我怀疑相关报道明天早上会出现在各家报纸上。这明显是有人在后面使了手段,很可能是在做空的英资家族做的。”
“把‘可能’两个字去掉吧,这事除了他们之外,不会再有别人了。”
林佰诚哼了声,事情发生在伦敦,最近和记黄埔又被英资家族做空,英资家族又有实力在伦敦搞事,这事除了他们还能是谁。要说这是巧合,打死他也不信。
韦理说道:“林总,我担心这只是开心,接下来他们可能还会有别的动作。他们既然做空,当然是要打压公司的股价,一旦公司出现大量的负面新闻,股价必然会再次大跌一波的。”
林佰诚对此表示赞同:“嗯,你说的没错,对此你有什么好的应对方法没有?”
韦理无奈的道:“公司当下除了见招拆招之外,就是到银行贷款一笔资金,想办法回购一些股票了。”
“既然这样的话,明天你安排人接触香江的各大银行,看看能不能从银行贷款一笔资金,用以回购股价。”
说这话的时候,林佰诚有些惋惜,他的星河银行目前刚刚完成合并整顿,虽然也打出了他香江首富的名号,让部分港民把钱存在星河银行,但星河银行的存款终究并不多,没办法给和记黄埔太多贷款。
小几千万港币的贷款倒是可以拿出来,问题是没有意义。和记黄埔的股价就算跌下来每股也要十几港币,一百万股就是一千多万港币,而一百万股只占总股数的0.25%,这么少的回购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