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说到做到,陆泽言第二日就去了母亲房里,要把陆惜看过带回轩墨苑见沐云。
“老四,你这是做什么?”程氏一听沐云要见见这孩子,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她的宝贝孙儿一直在她跟前长大,如果去了那边,岂不是要受欺负。
陆泽言看着母亲护着陆惜康的样子就心生不快,同样是她的孙辈,但对待陆惜轿和陆惜康完全是天差地别。
见母亲这样,他耐着性子说道:“母亲,沐云如今已经嫁为我的妻子,那就是两个孩子的嫡母,让他们拜见嫡母也是应该的。”
“不行,要是她欺负康儿怎么办?”她可舍不得她一手带大的孩子去看别人脸色,说不定吃口饭还得战战兢兢。
陆泽言看着一旁养的胖墩墩的陆惜康,就他这样,谁能欺负他?
“母亲既然怕人欺负他,又为何要安排人去特意告诉沐云这孩子的存在呢?”昨日的丫鬟沐云可能不知道是哪里的,但是他是清楚的。
程氏见此事被戳破,一点没觉得自己有错,反而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屑地说道:“我就是告诉她又如何?既然她非要死皮赖脸做填房,那这就是她该受的。昨天她是不是找你闹了?所以你才把玉梅发卖了?我早就看出她容不得人,你看多一个孩子她就容不下了吧!”
听了母亲的话,陆泽言觉得她不光不讲理,而且还挺会演戏。
程氏看陆泽言不说话,以为被她说中了,瞬间得意地说道:“我早就说了,江家小门小户,能养成什么样格局的女儿,你和你父亲非不信,非要娶。你看看这才几日,家里闹了多少事?”
陆泽言没好气的回道:“闹了多少事,不也是母亲挑起的吗?而且母亲请放心,沐云进门前就知道陆惜康的存在,几年前就知道。今日午饭,陆惜康就在轩墨苑用午饭,下午再回来。”
为了不和母亲争执,陆泽言交代一下,就带着陆惜康回了轩墨苑。
一路上跟在父亲身后的陆惜康有点忐忑,从小到大祖母和身边的人都告诉他,父亲的妻子都不是他亲娘,没有后娘会真心对他好的,让他一定要小心,千万别着了道。
当年刚进府的时候,他只有四岁,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家里,祖母告诉他她会护着他。因为他是没娘的孩子,不像妹妹有亲娘护着,而且妹妹的亲娘也不会喜欢他的。
后来,他就嫉妒妹妹,凭什么她有爹娘,而他只有祖母。所以他筹划了很久,终于把妹妹骗到池塘边,然后推了下去。
后来,妹妹的娘也没了。有人说是因为他推妹妹,所以妹妹的娘才没了的。不过祖母说了,没了就没了,反正一点也不重要。
可不多久,那个很少见面的父亲又要娶妻了,而且还是妹妹娘亲的妹妹。祖母说了,她们都是一家子出来的,都没安好心。
但是他心里害怕,他怕父亲新的妻子是来找他报仇的,毕竟他间接害死了她的姐姐。
如今父亲要他去见那个女人,看父亲的样子似乎还很喜欢她,如果她要是给妹妹的娘亲报仇,他是不是就要倒霉了?
陆惜康惴惴不安地跟着陆泽言,一声也不吭。
而另一边,沐云正和春燕讨论给孩子什么礼物。
“小姐,婢子觉得可以给平安符之类的小挂件。”夏禾觉得她做起来也快,送这个也方便。
“不可,婢子倒认为千万不要送平安福荷包之类东西。”春燕听到夏禾的建议,立刻反驳。
对于春燕的反对,沐云和夏禾一脸疑惑地等着她解释。
“小姐,目前府里情况不明,就像昨天的玉梅,我们刚来,很多情况还不清楚。但依婢子所见,有很多人还是等着算计您的,如果您给他们送荷包平安福这些,难免会有有心人拿此做文章。如果有事,到时就百口莫辩。”
这两日,她跟着小姐了解了一下情况,发现这府里勾心斗角的事真多,就这小小的院子都各有算计,而且想欺负他们的也不少,所以现在坚决不能留下让别人算计她们的把柄。
沐云没想到春燕想得如此深远,确实现在府内危机四伏,前有程氏,后有黄嬷嬷,旁边还有玉梅之辈,小心谨慎是对的。
“对了,春燕,我记得箱子里有一个孔明锁对吗?”从小她就不喜欢女红刺绣这些,父亲就托人给她买了孔明锁,如今大了,已经多少年没拿出来玩了。
春燕想了一下,不确定地问道:“小姐,是不是小时候你一直拿着装不起来的小木块?”
沐云听春燕这样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小时候确实很久都安不起来,当时还哭着让哥哥帮她安装呢,还好哥哥聪明机智,毫不费力就装好了。
“对,就那个,我后来不是已经装好了。”
“好好,我的小姐,您聪明好吧,这个呀在呢,那天收拾嫁妆的时候婢子差点要扔了。”说完,春燕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小姐“小姐,您不会要送这个吧?”
沐云有点奇怪地看着春燕,笑眯眯地说道:“对啊,难道不行吗?这孩子毕竟是个男孩子,男孩子对香包这些哪里感兴趣?不如送个这样的玩具,肯定会喜欢的。”
“可,这太寒酸了吧?”春燕觉得大户人家的孩子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