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捕快、民壮找了一天一夜,还是没有找到谢蓉蓉和侍女圆圆。
第二天,茶楼酒肆、坊间,传出谢蓉蓉再次逃婚的消息。
“那谢家,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了这样一个女儿。我要是谢荻秋,把她锁起来才对。”
“那王家才倒霉呢,订下这样一门亲事。娶这种儿媳妇,不如娶个从良的妓女。”
“那谢蓉蓉,仗着长得有三五分颜色,妄想一女嫁两夫!左边一个富贵公子,右边一个玉树公子,左拥右抱才称心如意呢。”
“说什么被强盗抢走了,八成是哄人的。和人私奔才是真的。你们说,这回是和玉树公子呢,还是什么铁拳公子?”
“玉树公子”和“铁拳公子”,都是卢诚之。
卢诚之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似乎人们认定了谢蓉蓉和他在一起了。
卢诚之找了王九信、张万成等人打听这几天王济昀的行踪。据说,没什么异常的,还是每天和他们一起吃吃喝喝,听曲看戏逛窑子。
洛阳城那么大,洛阳王氏是洛阳最富盛名的名门世家,怎么找啊?
卢诚之很沮丧。本来打算找谢家的晦气,好给谢蓉蓉出口气;现在倒好,把谢蓉蓉更往火坑里推了。
“如果谢家因此而迁怒谢蓉蓉,那岂不是我害了她?本来她是没有生命危险的,现在未必了。”他自言自语:“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还是再找找吧。”
卢诚之出现在悦来酒家,众人纷纷向他侧目。
“他怎么一个人来?是个男人,就应该敢做敢当。”
他不想解释。反正没有证据,证明他带走了谢蓉蓉;也没有人敢到卢家去找。
他一个人喝酒,一个声音从侧面传来:“卢公子,不请我坐下吗?”
来人双十年华,一袭粉红色的裙子,隆胸细腰,走起路来摇摇摆摆,让人看了血脉喷张;头戴珠钗,颈上珍珠颗颗晶莹,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少妇。
“冷姑娘。哦,不,现在该称你为谢少夫人了。”卢诚之扬脸看了一眼眼前艳光四射的女人,没有请她坐下的意思。
冷翎却自己坐下了。
“孤男寡女,少夫人坐这里不合适。”卢诚之冷冷地说道。
冷翎满面春风地嗔道:“哎呀,卢公子,你几时变得这般怕事?何况你不是那风流好色的淫荡男人。妾身很相信你的为人。”
冷翎叫添酒。
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出现在酒楼,必定会引人好奇的,整个大厅的人都在屏息听他们说什么。
卢诚之很烦恼,他想快点吃完,好出去找谢蓉蓉;可眼前这个冷翎,似乎想缠着他。
看来要做出点出格的事,才能让冷翎离开。
卢诚之换上笑脸,道:“你说我不是风流好色的淫荡的男人,一句话就把我扣得死死的。男人天生贱骨头,一两句好话捧一捧,就会忘了本人姓啥名谁。”
卢诚之做出下流的表情,盯着冷翎伟大的胸前,呵呵笑道:“我不是那死要面子的活圣人,七情六欲是我的最爱。来吧,冷姑娘,给我抱抱。孤男寡女光喝酒怎么行?咱们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快活一下。”
手一张,等她投怀送抱。
“本来我喜欢被喜爱的男人抱,可现在我已经嫁人了。”她摆出拒绝的态度。
卢诚之却得寸进尺,手继续往她腰前伸,似乎要拦腰抱住她。
众目睽睽之下,冷翎有点下不来台。
卢诚之媚笑着道:“冷姑娘,怕什么?咱们光秃秃地被人看过,也没见有什么损失。这才多久,冷姑娘就忘了咱们的肌肤之亲了吗?”
冷翎生气了,抓起桌上的酒,酒倒到卢诚之的脸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她认为自己是个毫无廉耻的女人,想不到竟然接不下卢诚之这光天化日之下的挑逗!难怪她生气。
卢诚之根本不把“被人当众泼酒”当回事,依旧吃他的东西,吃完才走。
“这个冷翎找我有什么事呢?谢芸飞只是个花花肥肠,冷翎比她聪明多了,何不看看她去了哪里?”
卢诚之心里想道,出了酒楼稍一打听,便知道冷翎往哪个方向走了——这样一位尤物走在街上,看到的人肯定有印象。
跟着走了好远,见冷翎进了一座宅子;这栋宅子好像是闲置的。
“这是谁家的宅子?她到这里干什么?难道,谢蓉蓉被藏在这里?”卢诚之不得其解,回家了。
卢子全见到他,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你说你,长得是还可以,但也不至于让女人不顾一切送上门啊。这个谢蓉蓉,和你私奔了一次又一次……这样的谎话,居然有很多人相信。”
卢诚之道:“叔叔,您知道这是无中生有,侄儿一向循规蹈矩。”
卢子全何尝不知道?只是众口铄金,解释也无从解释。
“五月二十八是个好日子,我已经择了这天让你们回京。有什么朋友要告知,尽快吧。你三姑姑和珠妹妹是不耐长途奔波的,路上要你好好照顾。”
“回京正好,谢蓉蓉的事,以后不能再赖你头上了。今晚你回别墅吗?”
“叔叔,侄儿今晚有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