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李天凡看了看四周，确定潘寒说的就是自己。
“没错，你是替青成魏前辈来的，请问他的身体还好吗？”潘寒询问道。
“还好，并无大碍。”
“那好，请问你是否同意他们的观点？”他们指的自然是工程师一行人。
“我……不太同意？”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父母被误判时他确实有一种痛恨全人类的感觉。
“同志，你不够坚定。”潘寒的称呼再次换成同志，他抓住李天凡的肩膀，“现在请给我一个准确的回答。”
“我……我同意。”得到满意回答后的潘寒松开了手。他的肩膀被掐的生疼。
“你好像没有玩过很久三体游戏。”从刚才聚会上的一言不发中，潘寒就已经看了出来。
“是的，我只进行了一局。但还是感到十分震撼。”
“好的，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另外留一个联系方式，我会再次联系你的。”
他从咖啡馆出来之后感觉十分奇怪。就在刚刚，几个社会精英正在讨论他们怎样厌恶人类，虽然他也有这种感觉。
他并没有学校，反而是准备去最近的寺庙逛一逛。
这个寺庙同样很冷清，佛像前的香火已经寥寥无几，“施主，麻烦施舍几个香火钱吧。”
他掏了掏口袋，从中取出几张放进了老和尚手中的箱子里。“阿弥陀佛，愿佛祖保佑您。”
“我想问一下，那些科学家火化之后会出舍利子吗？”
“阿弥陀佛。在他们眼中，是会的。”老和尚放下箱子说道。
“特别是某些将科学当作一切的人，他们对于科学的热爱如同宗教信仰一般。如果是在佛教中，他们就是得道的高僧。”老和尚几句话就将他心里的疑问解决了。
那些自杀的科学家等同于一个虔诚信徒所信仰的神不见了，他毕生信仰的东西只是一场空，换谁也接受不了。
“另外施主您好像不信佛吧？”
“不信，只是随便问问。”
“哦。”随后老和尚就离开了，李天凡又随处转了转，还是回学校了。
回到学校之后苹果找到了他，“怎么样？我听说爷爷让你替他参加一个聚会。”
“还可以，你要不要试试那个三体游戏？”
“我就算了，那种游戏我真玩不过来。”苹果还是拒绝了，“周末要不要出去逛逛？”
“不用了，我回宿舍了。”说罢他就直奔宿舍，舍友基本都出去玩了，他穿上那套V装具，再次进入了三体游戏。
依旧是那片沙漠，李天凡站在始皇帝的宫殿前，先前炽热的太阳早已消失。
与那些早已布满虫洞的木材相比，有一部分木材更像是被刚刚砍下来的，旁边还有一些漆黑的木炭。
不远处还有几个巨大的建筑，李天凡猜测应该是和上一次一样的仓库，只不过形状与上次完全不同。
他还没有走入宫殿，就有一个人前来迎接。他身材适中，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袍，不短的胡须在风中飘扬。
“你好，我是庄子。”他自我介绍道。“你是杜环吧？始皇帝留下的史书上有你的记载。”
“在那场烈焰中居然还有东西可以保存下来？”李天凡有些吃惊。
“当然可以，哪怕比那还要恶劣，总会有文明留下一些痕迹，给后面的文明指明道路。”
“那现在是多少号文明？”
“第89号，现在文明的进程大概在三国时期。”庄子邀请他进入宫殿，“自从72号文明灭亡后，这个宫殿也就荒废了，被我改造了一下，用来研究。”
宫殿内的布局和以前一样，只不过那口鼎下面的火焰已经被熄灭了，鼎内也没看见凯撒的脸。
“你难道也发现了这个世界的规律？”
“不，是我将成为这个规律。”
“什么意思？”他十分不解，成为这个世界的规律？这不可能。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在梦里我成为了那三颗飞星，凭借自己的喜好任意更换恒纪元与乱纪元，看着一个又一个文明被我摧毁。”
“但梦醒之后，我还是庄周。可能我本来就是飞星，只不过我梦到我变成了庄周。”
“我到底是梦到飞星的庄周，还是梦到庄周的飞星呢？”
“庄周梦蝶吗？”李天凡嘴里呢喃着，“我可以肯定你就是庄周，这只是个游戏，根本没有现实里做梦这一说。”
“是谁告诉你这只是一场游戏的。”庄周冷笑一声，“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现实的一切在这里也适用。”
庄周指着天上的太阳喊道：“我知道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现在，梦该醒了。”
远处的两颗飞星开始缠绕，它们逐渐变大，成为第二，第三颗太阳。
“三日凌空！”庄子指着天空一脸兴奋地说，“你看啊！这就是神迹的象征！”
在三颗太阳的炙烤下，沙漠红的像烧红的铁板一样。一道道细长的火柱从宫殿上升起，将刚刚修建好的宫殿化为一片灰烬。
庄子的身上冒出一道蓝绿色的火焰，却依旧可以看见他痴狂的面容。“我就是这个世界的规律！我即将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