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村民听到这话目瞪口呆,看到李千帆向里走去,有意无意的伸手阻拦一下,见他如此淡定,皆不知所措面面相觑。
“还敢来打扰我?我看你...”
散修回过头来,只见一少年手持木棍向他走来,当即随手一挥,一把飞刀直取头颅。
“砰。”
长刀被琥珀棍一下打飞出去,扎在石壁之上,散修为之大惊,当即不再摆弄身前青色小球,站起身来。
“你是何人?来我这里作甚?”
“杀你!”
话随风起,李千帆暴起发难,呼吸之间已来到面前,双手持棍猛然砸下。
“轰隆!”
石床轰塌一地,散修翻滚躲到一旁,似乎被这眼前一幕震惊到了,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能做到一击之间,给石床砸个粉碎。
更为可怕的是,他没有感觉到李千帆身上丝毫灵气,就连那诡异的木棍,也察觉不出有何异样。
是武道巅峰的凡人?还是从未见过的体修?
“这位兄台,为何上来就要打杀在下?我与你无缘无故,可否容......”
琥珀棍迎面扫来,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时间,见来人处处下死手,散修当即唤出长剑交错在一起。
迎面几个回合下来,这炼气五层的散修就开始不支,李千帆力道之大,连他那廉价的法器都快支撑不住了,更何况他自己。
“我与兄弟无冤无仇,为何要痛下杀手,就算要杀我,也该给个明白话吧!”
李千帆仍不搭话,只是一味的打向要害,散修自知不敌,当即就想逃走,可就一条出去的路,还被拦的死死的,如此近的距离符箓都施展不开。
无奈之下,断臂求生,一张符箓落在二人面前。
“轰隆!”
散修当即踩上飞剑夺路而去,还没出去十步,一只银叶飞刀已经扎进大腿,身后飞出的琥珀棍也给他从飞剑上砸了下来。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
李千帆把琥珀棍抵在他的额头,冷眼俯视向下。
“好...还请...”
还没等他说出求饶的话,李千帆一脚踩在伤口之上,疼的散修痛苦哀嚎。
“你是哪里人,又从哪里来?”
“锡月部人...从信元城来。”
锡月部李千帆有所耳闻,是漠云洲五大部落之一,这秘境通道,竟然将自己传送到了千万里以外!
“你为什么要来此地?”
散修犹豫一阵,神色复杂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李千帆正欲抬脚,吓的他赶忙说道。
“我在信元城犯了忌,奸淫了一名少女,怕被责罚,一路跑到了这穷山僻壤。”
李千帆看了看这他的嘴脸,心里又多了几分厌恶。
“信元城离此地多远,高阶修士多吗?”
“往北数千里,是锡月部最靠近天衢河的城池,那里有很多高阶修士。”
李千帆指了指他的腰间。
“把你的储物袋打开,东西全部倒出来。”
散修有些疑惑,但看着面前摇晃的木棍,还是老老实实的照做了。
“我有一点好奇,你要这些村民采石煮石为了什么?”
那人从倒出的东西中,拿起一颗青色小球,殷勤的说道:“我也是偶然发现,这青石在一定数量下熬煮,可以凝成这种小球,里面的灵气虽然不多,但也能当点灵石用。”
“所以你奴役他们怎么久,就熬出了这些个东西?”李千帆十分鄙夷,这些个青球灵气稀薄,那怕攒上个千万个,也顶不了百块灵石。
“.....在锡月部奴役凡人是犯法的,这地方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下就想赚点小利,道友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全部送给道友!只求道友放我一马。”
李千帆冷笑一阵。
“糊涂,杀了你,也是我的。”
“啪。”的一声,脑袋如同夏天爆开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
李千帆捡起一旁的东西,找了一块布包裹起来,又在洞里转悠了半天,确定没有其他东西以后,向着外面走去。
“都回去吧,回去好好生活吧。”
村民看着从容而来的李千帆,当即跪倒在地,纷纷磕头拜谢,更有人开始求个姓名,说要回去立个长生碑。
在送别村民以后,李千帆又将洞府门口砸了个稀巴烂,纷乱的碎石也填平了附近村民的噩梦。
旭日东升,一片阳光洒在森林之中,朝气蓬勃。
李千帆伸了伸懒腰,他此刻最想的是找件干净衣服,毕竟一整天的打杀下来,身上全是各种血迹。
这才回过神来,洞口砸早了,忘记拿套衣服了。
没办法,只得朝着村民所指的方位,向着远方的城镇赶去,这信元城相隔甚远,靠骑马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
......
几十块灵石,五张符箓,一大把青色小球,飞剑......
李千帆骑马走在路上,一件件翻看起来,这稀薄的家底,看的直摇头。
要说有用的,就只有一张信元城的地图,根据图上的位置,自己所处的应该是天衢河下游,远离玄黧山脉,跟衢水关都隔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