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邵敏汇聚全身灵气,手中握紧本命法宝,一副要拼命的打算。
皇甫鹤冷笑旁观,一旁的巨蛇俯瞰向下。
邵敏看着凶恶的白磷蛇,又看了一眼胸有成竹的皇甫鹤。
“妖丹归你,人归你,我现在就走,盗丹之事我自是不敢乱说,还请道友放我离去。”
李千帆一阵苦笑,只觉得这些人非常可怜。
皇甫鹤笑着点了点头,邵敏踩上飞剑,回头看了一眼李千帆,眼中透着一丝悔恨和不甘,淡淡的说道:
“你的确很特别。”说完向着天空飞去。
“如此苟活于世,岂非行尸走肉!”
李千帆说完这话,撑着全身的力气勉强站起,嘴角流血一脸笑意,抽出寒峰剑指向皇甫鹤。
“鹤老头,该我们了。”
风清月皎下,少年一声怒吼持剑而来,凌厉的步伐带起落叶,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蔺阳城的时候。
街巷里几人还在玩耍,山林中爷爷在教自己武功,军营中众人还在对练。
或许对于自己来说,凡尘俗世的那段时光,才是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候。
皇甫鹤摇头讥笑,这种自不量力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
白磷蛇直冲而来,李千帆持剑砍去,直直的撞飞了出去,翻滚中撞在在一棵树下。
刚抬起头,月光下一张血盆大口迎面而来。
一阵鲜血飞洒,在月色下闪着红色的光芒。
这血液洒在李千帆的脸上,整个森林里没有半点声音,寂静无比。
“轰”的一声。
白磷蛇倒地不起,当场暴毙。
疲惫的眼神向上看去,一种异样的心情不由言说。
蛇头上站着个美人,眼神冷艳的俯瞰这李千帆,她的身后皇甫鹤早就尸首分离,不远处邵敏也是被拦腰斩断。
美人依旧没有说话,一把甩掉剑上的血迹,两人四目相对。
“多谢掌座。”
温韵没有搭话,持剑走到她的面前,将剑锋抵在李千帆的咽喉,眼神中也有些复杂和好奇。
李千帆下意识的咽了咽,眼前的美妇人一袭紫色长裙,眼眸下精致的脸颊,是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能勾起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这是他第一次仔细观察温韵,前两次都是在奇奇怪怪的环境下,从来没有真真注意过这个女人。
见李千帆一直盯着她看,温韵轻挑眉头淡淡的说道:
“妖丹拿来。”
“妖丹可以给你,不过请掌座答应我一件事。”
温韵轻哼两声,只觉得他有些可笑有些特别,如今这副惨状竟然还敢有要求,手中的剑又往前去一寸,鲜血顺着脖颈滴落。
李千帆没有半点害怕,只是原先看着温韵的眼神,向着天上的明月而去。
“掌座既然愿意来,一定是看过我的信了,我所要的也没有什么,只是求一条活路罢了。”
“我偷丹前就在丹房留下书信,你不来还好,但是你来了就脱不掉干系,哪怕你把我杀了,把现场的痕迹全部抹除,这个妖丹你也拿不走。”
温韵眉头一皱,无暇的脸颊透着一丝复杂情绪,晚些时候她还在修炼,听下面的人来报告,有个叫李千帆的托人送来一封信。
好奇趋势下让人拿了进来,信中说了邵敏,皇甫鹤,袁星的企图,并且把偷丹和埋伏夺宝的细节一并告知。
所以在李千帆刚动身的时候,温韵已经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从入府到出关,从激斗到现在,她一直都在一旁观察。
李千帆只做了一件事。
就是赌。
赌阵法没有改动。
赌温韵不出手阻拦偷丹。
最后赌温韵出手夺丹。
这是九死一生的情况下,唯一能找的活路,但就是这一线的命门,总算被李千帆赌到了。
“丹房的书信,我写的很明白,是你让不满当日左虞夺丹,是你让邵敏和我联合偷丹,然后在把我们诱到关外截杀。”
温韵神情肃穆,眼眸向下撇去,她接到书信时也有些犹豫,观察了几人半天,在确定没有别人发觉时才选的出手。
如今被这李千帆反将一军,反倒起了杀心,她这一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被人强迫做不情愿的事。
“可笑至极,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胁迫我,刚才就应该让你做了白磷蛇的点心。”
“况且,你不会以为一份书信,一枚妖丹以及几个筑基弟子,能让左虞和我反目成仇吧?”
“一枚不够?”
“那两枚呢?”
说完李千帆掏出锦盒,盒中两枚妖丹散发这波浪般的细丝,说来也是走巧,左虞桌上的锦盒,正是刚炼化好的另一枚妖丹。
温韵的眼神随即注视妖丹,持剑的手下意识的搓了搓,一枚妖丹左虞的确不会翻脸,毕竟自己也是世家大族,而且还有个金丹后期的“道侣”。
但是两枚就不一样了,很明显这妖丹是左虞冲击后期瓶颈所用,先不说会不会反目成仇,单是这份能突破的机缘,轮谁能不动心?
看着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的温韵,李千帆心中一喜。
“掌座,这两枚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