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剿匪后,邢宁给请了功,得了一笔奖赏,但也仅仅是还清了自家的外账。
李千帆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没事的时候就练习袖箭,如今可以说,五十步内百发百中了。
晚上在营中吃完饭,正要去通报一声,回家看看,邢宁便说要和他一起回家,路上还打了一大壶酒,买了些熟肉。
这让李千帆一头雾水,邢宁却说到了家就知道了。
回家后温上一壶酒,二人便在家中等了起来,一炷香的功夫爷爷也回来了。
看着屋中的二人,爷爷开口道:“你小子不是又惹什么祸了吧?”
李千帆一脸不屑,冷哼一声,满上了三碗酒。
邢宁赶忙打趣道:“今天不是千帆的事,是我的事。”
“你的?”
爷爷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直接饮了桌上一碗酒,吃上两块熟肉,欣喜的表情下,爽朗的说了一声。
“真暖和。”
也许这就是一个迟暮老人最安逸的愿望,忙上一天,回到家中能喝上一碗温酒。
邢宁接着倒了一碗酒,开口说道:“上次剿匪有功,上面给了一些赏银,也有了提拔的机会,这不是要和婷儿成亲了吗,想多拿些钱买些聘礼。”
“我呢,您也知道,打小闹饥荒,父母走的早,我跟栾杰从村里逃荒出来,差点饿死在了路边,要不是您当年把我们收在军中,给了我们一口饭吃,哪有现在。”
“后来又教授我们武艺,说起来叫你一声干爹都不会为过。我和婷儿打算过年把事办了,但是我家中无人,想请您来做这个媒人长辈,上门提亲,再和她们家商量,把日子定了。”
李千帆听到这里若有所思,感觉自己被占了便宜。
爷爷听完后笑道:“就这事啊,行!既然你还看重我这老头子,挑个时间我和婷儿去一趟通州。”
李千帆赶忙说道:“要不带我一块去呗,我长这么大都没去过通州城,听说那可热闹了。”
“胡闹,当兵的不在营里待着,还想出去玩。”
说完爷爷就要作势抬手去打,李千帆下意识的向后躲了躲。
说来二人结缘也是不易,周婷家中本是做些布匹生意,父母早亡便有叔叔带大,叔叔在通州织布染布,再把加工好的布匹,拉到蔺阳城中卖掉。
这周婷二十出头,长的不但标致温婉,性格也是十分要强,几次推掉家中介绍的相亲,一直在蔺阳城做起了生意。
哪知她一个女子做起生意,反倒颇为精明,给家里赚了不少钱,可惜好景不长。
因为长相出众,引的城里公子哥爱慕,几次示爱不成,这公子哥竟是直接雇了一伙人,在晚上关店时劫了周婷,还好遇见了邢宁一伙人,给救了下来。
往后邢宁便借着买布的借口,经常来店里光顾,还时常帮他赶跑一些找麻烦的人,一二来去两人渐渐的心生爱慕。
多年在军中任职,加上这次剿匪有功,让邢宁得到了升迁的机会,这样一来也算的上门当户对,俩人便向本家叔叔坦白,好在家中长辈也算满意,这才有了此事。
次日一早,天刚放晴。
雇了一辆马车,二人便和车夫一起去了通州。
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天的叙谈和寒暄后,两家便就敲定了日子,歇息一晚后,二人明日就返回蔺阳城。
第二日,收拾好二人作别周家,坐上马车出了通州城,出了城一段时间后,车上二人还在讨论当天的事宜。
“biang”的一声。
衔接马匹和马车的绳子断了开来,车中的周婷也是吓了一跳,好在都没受伤。
爷爷下车后开口道:“老刘,什么情况啊。”
车夫回道:“嗨,想来是用的时间太久了,这绳子断了,不过没事,才出城没多久,我回去再买一条回来,你们在这稍后一段时间。”
爷爷将马拴在路边,跟周婷在路边等待闲聊起来。
就在二人叙谈的时候,不远的天空飞来一人。
那人踩着一副画卷,身穿青衣,面容白皙,看见路边叙谈的二人,其中一女子长的甚是可人,那踩着画卷的人,直接飞了过来。
落地后跋扈的说道:“老头,这姑娘是你女儿吧,这里有一袋钱算我买了她。”
说完就把一袋银子丢了过来。
爷爷见这人能驾物飞行,开口就花钱买人,心中生出不祥的感觉,周婷哪见过这等狂妄之人。
正要开口去骂,爷爷赶忙扯了一下她的袖口,随即走了上去,作了个揖后说道。
“这位仙长,小女早就嫁人,还生了孩子,不是完璧之身,恐玷污了仙长,这钱仙长还是拿去,看看别家的姑娘好了。”
说完走了上去,毕恭毕敬的奉上钱袋。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宋钰看上的东西,是你等凡人都否的,你这女儿虽不是完璧之身,但是这幅面容甚是喜人,且随我回府上逍遥几日。”
说完便走了过来,伸出手去拉周婷,白皙的脸上一脸坏笑,让人看了甚是厌恶。
爷爷赶忙挡在面前恳求道:“仙长还请放过我这小女吧。”
宋钰怒喝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