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李千帆吧唧着嘴,给碗里的米粒舔了个干净,意犹未尽的看向一旁。
“谢大叔...还有吗?”
几天下来伙房的日子十分滋润,这种天天吃饱,顿顿有肉的日子,只有自己受伤生病的时候才能吃到。
不单单吃的饱了,一天的工作也算不上累,而且闲暇时间还不少,由于只管后勤补给,每日的训练也是不多。
这种有些“堕落”的生活,让李千帆有些纠结,一方面是自己武艺派不上用场,一方面自己的肚子又得到安慰。
接下来的日子做完工作,便开始学习骑术,营中对自己的管理也不严,时不时都能出营回家,而且每次回家,李千帆总是从伙房咪点东西。
就这样难得过了一阵清闲日子。
午后。
几人正在刷洗盘子,栾杰走了进来,告知众人明天就要出营,让大家五更造饭备好干粮,天亮启程便要去黄石岭剿匪。
黄石岭,位于蔺阳城外去往通州的群山,因为山上多为黄石,因此而得名,这些年来多多少少,都有人干着打家劫舍的买卖。
李千帆一脸好奇的问道:“栾大哥,咱们全营的人都去吗?”
“想什么呢,就几十个山贼罢了,那用一营的人,就我们这百十号人去就行了。”
“可是那黄石岭山多地广的,找一票山贼怕是不好找啊。”
“是啊,所以你们伙房要多备些粮草,搞不好几天还拿不下。”
栾杰走了后,伙房便开始忙碌了起来,次日天还未亮,众人已起床造饭,吃完饭后便出营前往黄石岭。
日上四竿,一行人在道路两边开始啃起了干粮,看着边上气喘吁吁的老谢。
李千帆摸了摸他圆润的肚子,调侃道:“平时看你,一个人做百来人的大锅饭都不累,这才走了一上午就不行了,怕不是回去后,还要多吃几个腰子补一补。”
边上的几人闻言笑了起来。
老谢一把推开手说道:“去你的,平时都在城里,多年没有出营过了,这一行军还真有点跟不上了,还要多久能到啊?”
李千帆指了指对面的山头,说道:“翻过这座山,还有个把时辰应该就到黄石岭了。”
夜幕下,位于黄石岭的一处开阔地,新起了营盘,营地外围时不时还有巡逻的士兵,火堆边一群人,吃着刚出锅的饭菜叙谈着什么。
“你们知道,这次为什么要进山剿匪吗?”
众人皆不知,摇了摇头。
“我可听说了,本来这黄石岭的山贼就盘踞了很久,一直没有官军来清剿,直到前阵子,这山贼在黄石岭下面的大道,把蔺阳城上供给皇宫的贡品给劫了。”
“而且这批贡品,还是郡守大人千辛万苦寻来的。”
李千帆反问道:“不是吧,这贡品不是有护卫吗,这山贼不想活了连贡品都敢劫。”
“要是原来的山贼,肯定没这个胆子,无非就是,下山抢抢粮抢抢人,勒索一下附近的百。”
“听说上个月来了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叫王胡子,杀了原来的山贼头子,接手了这一处的山贼,打那以后,无论是商家老百姓见一个抢一个。”
“现在更是胆大包天,竟然连护送的贡品也敢劫,听说那人一手刀法使得厉害,护送的卫士皆被斩杀,县衙领着一众衙役来剿匪,没想成匪没剿,连人老巢在哪里都没找到,就被人杀出了黄石岭。”
“怪不得要我们进山剿匪,这些个衙役,除了欺压百姓能有一点功夫。”李千帆不屑的说道。
第二天一早,邢宁便派出几队人马,进山打探山贼的行踪,待到傍晚时分,一众人马回营,也没有找到山贼的踪迹。
晚饭时,李千帆带着饭菜来到营帐中,邢宁正在看着地图思索什么,将饭菜放好后喊道。
“邢大哥吃饭了,待会再看吧。”
邢宁摇了摇头走了过来。
“还没有线索吗?”
“有道是有,上午巡山时,便在山上发现,一堆尸体垒在一起,还留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进山者死。”说完邢宁便开始吃起了饭。
李千帆惊叹道:“这么猖狂的吗?看来,我们刚来时就已经被他们发现了。”
“是啊,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李千帆眼睛滴溜溜一转说道:“我倒是有个法子,这群山贼如此歹毒,附近的村民,一定被他们迫害的厉害,说不准还要定期给他们供粮,我们不妨找一下附近的村民,兴许能找到山贼。”
邢宁笑道:“你倒是机灵,不过栾杰已经带人去了,估计一会就回来了。”
刚说罢,穿着便衣的栾杰走进营帐中,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皱着眉说道。
“大哥,有点难办啊,附近的村民家中,有不少人都被掳上了山,山贼还恐吓他们说,要是敢带人进山,就把他们的家人乱刀砍死。”
“所以村民没人敢说,我好说歹说的劝了半天,最后村民就告诉我,山上的山贼有五六十人,而且还劝我们不要进山。”
邢宁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说道:“人数比我想的多了些,没有村民指路,靠我们这一百来人,要一次性清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