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的葡萄汁撒出来大半，紫红色溅在白色的衣服上格外明显，方之妤惊讶了一下，看向服务员。
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方之妤刚想说些什么，却只是叹了口气，回到位置上从包里拿出纸巾仔细擦拭着。
服务员跟在她身后，低着头。
“对不起方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方之妤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有很多人对她们投来视线，最后看向服务员，问：“有没有备用的衣服？可以借一件给我吗。”
她的声音不大，衣服已经这样了 她确实很不高兴，但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
再说这是服装展，就算不是，这种酒会肯定会有工作人员准备的衣服。
只是小服务员好似受了多大委屈一样眼中噙满了泪水，没过一会儿豆大般的泪珠一颗一颗地往下掉。
方之妤看着她人都傻了。
蛙趣，不是吧，我也没说你啥啊，就问你有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你哭啥啊？
周围一些人看到这个场景都围了上来，方之妤有些不知所措。
服务员抽噎着说：“对不起，方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的衣服都少钱，我…我赔给你就是了。”
听她这样说，方之妤更加呆滞了。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件事等会再说。有没有可以让我换一下的衣服，你不用哭。”
周围传来一些议论的声音，服务员还在哭，貌似更加严重了。
她无语地闭上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这个女的是谁啊？”
“不就是说被包养的那个女的吗，你看她都把人说哭了…”
“有靠山哈。”
“……”
闻言，方之妤睁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贺桔拿着他的外套拨开人群围在方之妤身上。
他的声音很冷，目色深沉，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服务员身上。
“不是谁哭谁就是无辜的。”
周围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们，Marine也来了。
他看了一眼方之妤的裙摆，然后看向正在哭的服务员皱了皱眉。
身后的助理说：“大家都不要围在这里了，进入会场吧。”
围观的人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视，却也只是有些哄闹地散开了。
周孟遥走在王羽身边，回头看向这边，眼睛里不知夹杂的是何种感情，方之妤看到她了，感觉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在场的几人都蹙眉，方之妤看着自己被打湿的裙子，有些无助地看向贺桔。
贺桔收紧她身上的外套，转头看向服务员，声音清冷：“做错事就要承担责任，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小服务员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冷冽的目光时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贺桔看了身后的助理一眼，对他说：“待会你帮这位女士计算一下应付的赔偿。”
助理点头。
服务员睫毛轻颤，手指不自觉得拧到了一起。
“无法偿还的话，我建议你找委托你的那个人。”
她抬头刚想辩解什么，贺桔又接着说：“不用着急反驳，看看那边，这个视角应该刚好记录下来你那‘精湛’的演技。”
这种高级会展肯定不会没有摄像头的。
“我……”服务员刚要说什么，被Marine打断。
Marine告诉他们这里交给他。贺桔点头拉着方之妤离开走到后台，被他带进了一个化妆间。
“抱歉，没有照顾好你。”
方之妤撇撇嘴，说道：“又不怪你。”
贺桔扶她坐在沙发上，说：“让你受委屈了，抱歉。你在这坐一下我去给你拿衣服。”
“哦。”
看着贺桔好似思考了一下，走出化妆间。方之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叹了一口气，好好的衣服就这样……
过了几分钟，化妆间门再次被打开，贺桔走在前面，身后跟着刚才的那个助理，助理推着一个小车，上面放了一件浅绿色的礼服。
方之妤惊讶地看着他，问：“这是……我现在穿合适吗？”
贺桔转身，让助理先离开，他锁上门，转身说：“乖，换下来吧，一会该入场了。”
她有些迟疑，虽然外面不缺乏穿着礼服张扬地女人，但是她不想这么高调，可是总不能穿着被弄脏的衣服进去吧。
在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方之妤妥协了。
“好吧。”
贺桔取下衣服，帮她换下。
站在半身镜前，方之妤愣了一瞬，衣服合身得像是为她量身定制的一般，将她的腰线和姣好的身材尽显。
贺桔勾唇，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条项链，小心地帮她戴上。
一枚鹿角镶着绿色的钻石，和衣服的颜色很搭，鹿角垂在她锁骨下方，脖颈显得更加白皙。
“喜欢吗？”
他的视线透过镜面落在方之妤身上，像是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
“嗯……”
贺桔帮她整理了一下裙摆，眼神久久地在她身上停留，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
“阿妤，我爱你。”
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