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出门几天。”
贺桔用手帮她涂着沐浴露，手上的动作更加肆意了一些。
“去哪呢？”
“北城的福利院，我去当志愿者，差不多三天左右吧。”
贺桔愣了一下，接着说：“好，什么时候去？”
“今天下午。”
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继续认真帮她洗澡，神情又好似有些失落。
“这三天你都住在那里吗？”
“嗯。”
“好。”
北城的福利院里面留守儿童很多，大都是被抛弃的孩子，天气逐渐转凉，方之妤给院里的孩子捐了一批衣服，做几天志愿者。
下午，她收拾了一些牙刷牙膏等洗漱用品，拿了一身换洗衣服，口袋里装了一支豆沙色的口红，以免气色看起来太差。
肖美玲给她打了电话，说马上来接她。
贺桔把她抱在怀里亲了又亲。
“可以了，玲姐马上要来了，你别这样。”
“保温杯带了吗？多喝水，别着凉了。”
“我知道啦，包给我吧。”
没有太多要带的东西，她有一个小小的帆布包放手机充电器耳机什么的。
另一个包里面就是衣服洗漱用品什么的。
肖美玲来了。
贺桔帮她把包放在车上，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
“拜拜！”
……
贺桔坐在沙发上，她离开后，家里似乎都清冷了。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终于到了。
跟院长打了声招呼，她被带到了职工宿舍，里面装修得很简单，有两张小床，一张桌子。
“方小姐是吧，谢谢您为孩子们捐赠的衣物，也感谢您愿意进行志愿服务，我们的职工大都住在这里，这个房间您可以暂住下来。”
“谢谢张院长，您叫我小妤就可以了。”
“这里的孩子性格可能都比较内敛，所以……”
方之妤摆摆手，笑着回答：“张院长您不用担心，我会适应的，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尽管说就可以了。”
“好，你先自己整理一下待会和孩子们一起吃饭。”
……
她把包放在柜子里，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在口袋里装了一把糖果。
院子里，各种小孩子的娱乐设施，他们大都自顾自的在玩。
方之妤在周围随意地逛了逛，有关孩子的地方装修都比较精致可爱，而职工宿舍则是格外简单。
张院长是一个五六十岁的女人，很和蔼，据说福利院刚成立的时候她就在这。
她正在看着院里一个职工在哄小孩子，衣角被人轻轻扯了一下，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
“姐姐，你东西掉了。”
她低头，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头看着她，举起手里的东西，是她的口红。
方之妤笑着蹲下，伸手接过口红，然后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
“谢谢你，小朋友。”
“不客气。”
方之妤轻轻帮她拍去肩膀上的灰尘，从口袋里拿出来几颗糖果递给她。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看了一眼糖果，再看看她，没有接。
“张奶奶说不可以拿陌生人给的东西。”
方之妤惊讶了一下，想了想笑着接着说。
“那这样好不好，你刚才捡到了我的东西，作为回报，我奖励你几颗糖果 ，你可以叫我小妤姐姐，你愿意跟小妤姐姐成为朋友吗？”
小女孩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糖果，用稚嫩的声音回答：“我愿意，小妤姐姐，我叫芽芽。”
“你好，芽芽，我们现在是朋友了。”
方之妤很高兴，在这里交到了第一个朋友，芽芽。
芽芽拉着她在院里到处转，又给她介绍了几个小朋友。
吃饭的时候，她坐在桌子旁边，周围围了一圈小孩子。
倒是挺欣慰的。
六点半吃过饭，小孩子在屋里玩玩具，七点半按时洗漱八点睡觉。
跟小朋友说完晚安，方之妤回到自己的房间。
张院长也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本相册，放在她这里。
“最后面的一张是现在在院里的小孩子，他们可能不爱说话，你可以对着照片找一下名字。”
“谢谢张院长，这些小朋友都还挺听话的。”
“有一个小男孩不在相册里，他叫小橙……比较特殊，倒不是身体上，只是他母亲去世了，父亲坐牢了……他不喜欢那些玩具什么的，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
“啊……这样啊，我会注意一下的。”
“他如果淘气不听话你就跟他说要向我告状，他应该会听的。”
“我知道了，张院长你别担心。”
“好，你早点休息吧。”
说完张院长离开了。
坐在床上翻看相册。
相册格外的厚，据说是每次有小朋友来或有小朋友被收养都会重新拍一张。
她挨着看，在十几年前的一张看到了一个长相很清冷的男孩，下面对应的名字是小桔。
方之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