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救他，我一百个赞同，谁敢说不同意我扇他丫的！”苏无厌作为本体小狐狸，被无极拎起来威胁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滚他丫的，我不同意！事务所有事务所的规矩。你想救他，没毛病。但是你想穿越不行。”
“那他丫的可是禁术，最多给你重开一个世界。”在和无极绑定系统之后，又是这么说的。
“所以，你能重开一个世界？”
“不能……”苏无厌差点忘了，阎王殿是没有仇离的信息的，“但是，”苏无厌企图换回无极的良心，“过去的一个微小的改变，都可能会使未来发生天翻覆地的变化，更别说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死而复生。”
可是她失败了。
“上次回来时，我依稀记得你有个办法，可以消除穿越痕迹……”
“那……”苏无厌又企图权衡利弊，打消他的念头，“那个东西能使用的次数有限，还有，这个穿越是有副作用的。”
“什么副作用。”
“你会遭天谴的。”
“这还用你说！”
好吧，又失败了。
苏无厌叹了口气，心道：和一个和自己一样疯的人，每商量一件事，都像在商量怎么毁灭世界。
终于知道严乾为什么讨厌自己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怎么还不走？”
“仇离，你把我当条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无极死死盯着此时无比冷静的仇离，他真想扑上去，将他所有的面具都一点点撕碎。
“那你还想如何。”仇离像是预料到了什么，突然垂下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要杀了你。”
*****
这一剑刺的角度极为刁钻，却正中仇离的腹部，听到仇离闷闷低哼了一声，玖遥愣了愣，有一瞬的恍惚。
“九徐的藏书阁，记载了一个故事，传言八千多年前，暮斋王城内出现过一个怪象。一根本应该被铲除的朽木，在王城的御花园内发了芽，一夜之间，人们心中关于李姓王室的消息，通通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似人非人的王室稚子，被当做妖怪，被那些愚民一把火烧成了灰烬。”
“……”
见仇离没有说话，玖遥继续道，“后人将此等异象称为枯木逢春，以一条血脉的生机和存在世间的权利，换取一个不属于这个世间的怪物存在于这个世上。”
“仇离，你不是人，”哪有人的身躯这样冰冷，哪有人从不见日光，“但你为什么独独留下了我？为什么独独让我活下来。”
他让自己带着仇恨活着的，每天看着自己的仇人在自己身边，想着自己死去的爹娘，却没有能力报仇，每天痛苦万分，每天都恨不得一死了之。
仇离嘴角渗出血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缓缓握住插在自己腹部点剑，“枯木逢春……吸走整个家族的气运后，需将最后留下的那个孩子，抚育至弱冠，炼成丹药服下……才会真的，同生人一般。
那个……枯木逢春的怪物，妄想成为王，统治整个暮斋王朝，最终当今皇家严氏以乾坤镜反射日光，将他的肉体活活灼成灰烬……”
玖遥断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眼里逐渐湿润，“你还真是，无情啊。”还真是无情啊，就连收留自己，都是为了在未来有一天，能够杀死自己。
“你的剑杀不死我，”仇离扶那棵梧桐树，缓缓喘着气，“日光才行，只不过如今估计日光对我也不起作用了。”说着，仇离抛出一个物件随意丢在地上。
玖遥看了地上在阳光下折射着光芒的水滴项链，皱了皱眉，“这是……”这是玖遥他娘亲为他求的，百岁生辰宴上的一位道士称它能保平安，只是两年前不知道丢在哪了。和这个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少了中间的一滴血。
“你的百岁时流下的血，以这个水滴坠养到现在，它起了大用处啊。”仇离说着，勾了勾嘴角。
“你！”玖遥惊叹这个人卑鄙的同时，又是一剑刺了过去，对准了对方的心脏。这次仇离没有再躲，而是一只纤手一把抓住了剑尖，无力的说，“玖遥……你杀不了我的，可以走了吗？玖遥，你可以走了吗？”
“不！”玖遥从牙缝中挤出这样一个字，不走！凭什么自己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就要这样一走了之，就算杀不了仇离，他也可以囚禁他，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让他生不如死！
他，绝不走。
仇离却还在不停的说，语气甚至带了点哀求的气息，“走吧玖遥，你走吧，到暮斋王城去看看，说不定就可以找到让我死的方法，听话，你走吧。”
他……为什么在求我，玖遥陡然察觉到了不对劲，相处这么多年，玖遥恍惚间也会觉得，仇离像个不加掩饰的人，天真无比，看不透这个世间的弯弯绕绕。
只是他更愿意相信，他是个坏人。
“住手！”
还在思考，玖遥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就是脸上一阵刺痛，一个大比兜迎面就落了下来，接着自己就被推开了，力气大到，他甚至在地上滚了几圈。
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和无极的脸有着七八分的相像，但是显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