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了无牵挂,怎会意志消沉?”沈潇然说得云淡风轻,似是真的断了念想。
行至岸边,湖边一叶小舟随风晃荡,湖面烟波浩渺,沈潇然拂袖上船。
夜阑松了一口气,跟着上船,“主子,我们去哪儿?”
“回京。”沈潇然那双桃花眼中满是冷漠和淡然,如同山巅之雪,清冷傲然。
夜阑心中一喜,唤起船夫,“船家,返程!”
“得嘞!”一个脸生的船夫执起船桨,立在船头,并不是方才那位身材瘦小的船夫。
夜阑疑惑问道:“怎么换人了?刚才送我们来的船家呢?”
船夫如实道:“他家里有急事先走了,特托我来送你们,公子放心,我可是常年在河上讨生活的,我划得船又快又稳。”
夜阑没有细想,冲船夫摆摆手,“赶紧走吧!”
小舟远去,日落西沉。
沈潇然负手而立,望着越来越远的青山,还有山顶烟雨寺露出的那一角屋檐。
他那双冰冷的眸子被雾气笼罩,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直到那屋角飞檐被树木掩映,完全隐匿在深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