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这对夫人也没有好处,反而影响修行。”
“扰她清净?”
沈潇然嘴角扬起一抹苦笑,“既然不想要我这个儿子,当初又为何把我带到这世上?你们一个个的都有苦衷,可有想过我心里有多苦?”
沈潇然的心像是被一把钝刀残忍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化成一滩死水。
乔阿娘被问得哑口无言,于是从袖中掏出信笺递给沈潇然,“老奴笨嘴拙舌的,也说不明白。夫人特意给公子写了一封信,公子看完后自然会明白的。”
沈潇然双手颤抖着展开信笺,这娟秀的字迹是母亲的没错,看这墨迹应该是这几日刚写下的。
“潇郎,展信悦。
原谅母亲当年的一走了之,过去种种,母亲早已忘却,前尘往事,不想再提。
孰是孰非,既往不咎。
母亲愿你肩负起沈家嫡子的使命,
光耀门楣,发扬光大。
父慈子孝,是为娘的祝愿。
封侯拜相,是为娘的期许。
勿被执念,困顿一生。
临书仓促,不尽欲言。
春寒料峭,善自珍重。”
沈潇然敛敛眸子,失望地垂下头。
他的喉间涌上一抹苦涩,却不觉得悲,他忽然体会到掉进冰窖里,从头到脚的寒冷和麻木。
“是我不该来。”他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