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纸随风飘来,随处可见,满目凄凉。
国之大丧,国之大丧……
这个场景,她前世见过,她见过。
柳雨璃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紧紧地攥住,顷刻间,收缩成一团,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痛。
她如同一个万念俱灰的游魂一般,游荡在京都的大街上,周围路过的行人、马车都与她无关。
容楚不会有事的,她要回凉州,她要回凉州找他!
他定在凉州等着自己,一定是的,说好的一年之约,说好的及笄之礼。
容楚怎会食言?他怎能食言?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明月楼门前。
只见一个紫袍男子手里拿着酒壶,倚在明月楼台阶上,喝得烂醉。
他嘴里不知道在喃喃着什么,如同疯魔一般,时哭时笑,时怒时疯。
柳雨璃瞳孔收缩,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
这人……竟是程清歌!
“这杯敬容楚兄!”
程清歌凤眸微眯,醉眼迷离,将壶中酒倒在地上,又接着仰头痛饮,“该夜笙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