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上座,“御史请坐。”
沈潇然瞥了一眼落了灰的桌椅,神色有些不悦,迟迟不肯落座。
陶恒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沈潇然倒是讲究。
陶恒扯着嗓子喊道:“春生,把桌椅给擦一下。怎么当差的?”
春生又急忙跑来,用抹布将桌椅上下擦得干净透亮,“是小的疏忽了。御史大人请坐。”
沈潇然这才撩起袍子,落座在主位上。
刚落座不久,春生就端了两杯茶上前,“两位慢用。”
沈潇然端起茶盏,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眉头微皱,又将茶盏放下。
陶恒耐着性子问:“这茶可有不妥?”
沈潇然眼皮都没抬,冷声道:“陈茶,有些年头了。”
陶恒努努嘴,没好气道:“沈御史屈尊降贵于寒舍,真是怠慢了。若有招呼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倒也无妨。”
沈潇然将茶盏推得更远了些,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问道:“数月未见,我竟不知南城先生换了行当,做起了算命先生。先生真是博学多才。”
“过奖过奖!”陶恒也不客气,笑道:“我也是半路出家,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本事。”
沈潇然眸光一冷,“你以为我是在夸你?”
“难道不是吗?”陶恒揣着明白装糊涂,拱手道:“陶某真是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