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剑山,势不可挡。余正,剑道独冠!”
远处的张二河轻声赞叹,意识关注着此处的那人也是在亭中站起身,喃喃道:
“豪杰并起啊!天下剑道,只怕已有归属。也该出去了!枯坐三十载,一朝成空啊!”
老人一闪而逝,身影出现在一个房间内。
若是余正在此,便会发现对面那人正是当初送给自己磨剑石的老人,张二河的父亲,张旭义。
而这个从废剑台中走出的老人,则是张旭义的大哥,张旭仁。
“大哥,你怎么出来了?我去喊二和。”
张旭义一脸惊讶,他可是很清楚自己大哥当初的誓言。
不成剑道第一,誓不出关!
可如今居然提前出关了,在他的印象里,自己大哥素来言出必行,意志极为坚定。
当初便是坚持不愿结婚生子,这家主一位才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行了,不用叫二河了。我看到他了,他在废剑台。
哼!你这些年,实力倒是半点没长进。二河已经超过你了,你这个当父亲的!”
张旭仁素来对这个弟弟有些意见,小时候觉得弟弟练剑不认真,铸剑也一般。
后来有了张二河后,当伯父的越看张二河越觉得顺眼,可这弟弟依旧是那般讨嫌。
尤其是在起名字这件事上,当哥哥的拗不过弟弟,还是选了这么个不让人满意的名字。
“对,大哥说的对,我喊人去准备准备?”
“不用,我马上就走,去剑山一趟,看看余剑那老东西。他倒是有个好徒孙啊!”
“的确,那余正,着实惊人。”
“何止是惊人!你若是有实力进到那废剑台,便知余正那气象,惊天动地!
我此次出关,半是静极思动,已至瓶颈,半是受他刺激,无心练剑。”
张旭义很是震惊,他对练剑并不上心,那次相见并不能清晰的感受到余正的潜力。
此刻见自己大哥这么说,心中的震惊自是无以复加。
只怕那天的那块磨剑石,诚意实在太小,不够,不够啊!
“大哥,我恐怕小瞧了余正,还是得喊张二河弥补一番。”
张旭仁看着自己的弟弟,心中不禁想起了过去这弟弟的口头禅。
“犬子张二河!”
每逢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张旭义便会搬出自己的儿子,那位过去赫赫有名的张家天才。
天底下,老子给儿子擦屁股的不少,儿子给老子擦屁股的,这倒是少有的。
……
兄弟俩的对话余正无从得知,此刻他刚从废剑台中出来,见着了在外的张岩父子二人。
此刻二人皆是一脸震惊的看着余正,他们此刻都毫无变化,意味着余正并没有动用他们二人的精血。
余正手里两把剑,皆是灵性盎然。
没有动用精血,那半成剑压根无法铸成,可此刻那把半成剑显然已经有了灵性,只是模样确实不大相同了。
“张兄,灵剑已成,也算是没白费你父亲的心思。至于这些,就还给你们父子俩了。”
余正拿出两块精血石头,分别递给父子两,轮到张奇时,还是忍不住说道:
“还希望张伯父能珍惜些自己的生命,张岩他……”
后面的话余正却不知道如何再说,但张奇明白他的意思,羞愧道:
“是我父子二人让小友难做了,这柄剑偿还不了小友的恩情。
日后若有需要,我们定当竭力。”
“嗯。剑你先拿着吧,它有名字了,就叫做小雨。
不过,你们要如何确保这剑最后会到我的手里,我可没把握从那些前辈的手里拿到此剑。”
“放心,此剑必定是小友你的。更何况,我相信其他人也用不了。”
这时,另一道声音从三人背后传来,是张二河从废剑台中走了出来。
“另外,余正你要清楚。今夜有几位前辈坐视不理,缘由很值得深究。”
和燕南为一样,张二河也看好余正,他要在余正身上下注,而这条消息就是其中的一部分。
很快,他就会给余正看到他的诚意了。
“谢过张家主!太晚了,我便早些回去休息了。”
姓张的三人在这,恰好有两人辈分也相同,余正只好选择了这么个称呼。
和三人示意离开后,余正身形一闪,直接奔回了小院中。
杏月早已睡下,余正没有告诉他今晚的事情。
单是一场刺杀,已经让她心神够紧张了,要是再知道余正今夜还要去铸剑,只怕又要守个大半夜。
影一忽然出现,余正平淡地说道:
“剑成了。那几个刺客?”
“张家主全部抓走了,估计问不出什么。”
“嗯。行,给我外公修书一封,告诉他今日之事。”
“已经发过去了,舒院长那边也发去了一份。”
余正没有责备他擅自行动,影一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这样也好,余正也不用操那么多心,今晚的事,让他很有些累了。
“剑名小雨,记着吧。我先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