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想抵抗,但含怒出手的余正,他根本抵挡不了。
不过,以死换伤他还是做得到的,刺客坚信这一点。
只是,当一种奇怪的感觉笼罩住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了。
余正,居然入了八境,他已经有了剑域!
他们这些八境的刺客,怎么可能和余正同境而战。
刺客,最忌讳的就是信息错误,想杀一个人却不去了解清楚一个人,他们已经犯了大错。
这是天杀院院长写在刺客守则第一条的规矩,可即使是临死时,刺客也不觉得是自己错了,只是余正太妖孽。
“你……八境……了!”
泣血的遗言,就只有这么四个字,可余正压根没工夫听,这个刺客还未倒下的时候,他已经送另一位上了路。
三具躺在血泊中的尸体,为这场刺杀划上了句号。
常山在彻底坚持不住,一下倒了下去,不过昏迷前,他的脑海里,还是那刺客的遗言。
台上的天杀退至大殿门口,燕南为急忙冲到自己的徒弟面前,检查一番后,抬头已是怒容。
天杀丝毫不顾及众人要杀人的目光,他悠然的扔给余正一块牌子,说道:
“接令吧,小子,三杀而不死,我天杀院便必须帮你杀一人,不计次数。”
仿佛是恩赐,天杀一脸笑容的离开了大殿,无人可以阻拦。
余正接过这个江湖中人谈之色变的天杀令,稍稍打量后,便一同悬在腰间,脸上并无什么变化。
“剑匣给你了,麻烦了!再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吧!”
余正找到杏月,将剑匣给了张天一后,欲言又止的张天一闻言也只好点了点头。
余正离开了,留下的众人心有余悸。
谁能想到,在场几个八境强者,居然都是刺客,众人又对这个恐怖的天杀院多了几分忌惮。
天杀院直系弟子不多,可完成任务的人不少,因为他们总能找到合适的刺客。
天杀院的手笔中,子杀父,徒杀师,从来不是罕见。
或收买或威逼,总之,防不胜防。
……
余正回住处后,与杏月一道翻翻找找,从乾坤宝中找出所有的疗伤宝物,一同交给影一,让他交给燕南为。
常山在,余正还记得自己离开大殿时,他昏迷的脸上,不是痛苦,而是喜悦。
那好像是保住了自己的朋友的喜悦,一种名为守护的喜悦,余正不陌生。
刚刚才比试一番的二人,居然是朋友,真怪。
不过,剑修都怪。
剑修对更强者总是抱有兴趣,他们是挑战者,但他们从不与阴谋家合谋,保持着迂腐却坦荡的剑客风采。
剑修的风采,就是一条剑气肆虐的小路,外表凌厉难以接近,内里却纯粹的只有剑气。
外人只能窥见其外表两三分峥嵘,却不见深蕴其内纯粹的剑客荣光。
……
另一间宅院里,常山在正躺在床上,燕南为拒绝了影一送来的乾坤宝,直接道:
“转告余正,此事与他无关,无需介怀。而且,常山在无事,我白鹤楼自有秘术。”
“只是心意,还请收下。”
说完,影一掉头就走,乾坤宝被他留在了桌上。
燕南为手一张,乾坤宝落入手中,他神识查探一番后,感慨道:
“慷慨大方,不卑不亢,喜怒不形于色,成大事者!”
打量了一眼昏迷的常山在,叹了口气,喃喃道:
“也许,这也是白鹤楼的机会呢!”
无人可闻,却掷地有声,几道命令从这位白鹤楼楼主的传讯法宝中发了出去。
……
深夜,余正没有忘记自己的约定,赶到了张岩所在的铸剑坊。
“余兄,今夜之事,深感抱歉!家主已经严令责查了,定会给余兄一个交代。”
“无妨,稍迟了些,还请张兄你尽快带我去废剑台,一面耽误了铸剑。”
“是是是,还请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直奔废剑台所在,余正感应中,张岩的父亲也一并跟了上来却并未露面。
刚在晚宴中见到二人,张天一介绍后,他才知二人的父子关系,余正也没有感到奇怪。
天气转变,秋雨萧瑟,一明一暗父子二人,平添上一分悲凉。
“到了,便是此处。”
张岩停在一处石头上,再往上便是剑气森严的废剑台。
虚手一引,剑气凭空而来,余正感受着此处与剑湖的不同。
除却剑意的极大差距外,这里与剑湖给余正的感受并无不同。
同样的剑气横空,同样的如鱼得水。
“余小友,还请稍等,容老夫在此处多交代两句。岩儿,你且后边去。”
张岩顺从的退到一旁,其父张奇第一次在余正面前出现。
正如余正所感知的那样,这位老人只是八境,年龄却是极大,给人以垂暮之感。
“老夫张奇,秘术加身,之前不便露面。还请小友接过此二物,我稍稍为小友讲解一番。”
张奇丝毫不拖拉,递给余正一柄剑,以及一块血红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