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冷冷清清的只有余正自己一个人。
余正没见过自己的爹娘,记事起,家里就只有一个时不时消失一段时间的张叔。
没有爹娘的孩子,从来都会像一根草,一根无人问津的野草。
好在镇上的人好,对他这个“孤儿”多有照料,他也就顺顺遂遂的到了这么大。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的舒服,余正起床照例喊了声:
“张叔。”
不出所料的无人答复,余正熟练地生火给自己煮了碗粥。
又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啊……余正心里想着,嘴里吸溜着粥水。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了,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走进来。
见到来人,余正有些惊喜:
“张叔,你回来了。”
“嗯,你快要过生日了。时间真快啊,你都十岁了。”
“还愣着干嘛?我也没吃早饭,快去给我整点粥。”
饭桌上,一大一小两个人吸溜着粥,姿势一模一样。
看着许久不见的张叔,余正这些日子的忧伤总算是可以有个人诉说了。
可张叔似乎不打算给余正这个机会,他吃完就径直去了自己的房间。
看着桌上空着的两个碗,余正脸上有些笑意。
终究是个小孩子,谁不希望大人陪在自己身边呢!
糊弄着洗了碗,余正就站在小院里,摆了一个古朴的架势,似是拳架,却一拳不出。
这样的晨练,余正已经坚持了四年,自从五岁生日时张叔提出要求和规矩,便从未停过。
准确地说,马上五年了。因为,余正快要满十岁了。
……
十岁当天,余正起了个大早。
自从一次晚睡错过了薇梁的分别后,余正就强迫自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这些天张叔一直在家里,不过时进时出的,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照例摆好架势,按照一直以来的规矩,一拳不出,只摆拳架。
张叔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此刻刚好回来,看着摆好架势的余正,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走近了,伸出手,冲余正说道:
“小子,生日快乐。诺,你的礼物。”
张叔边说着边摊开了手,手里赫然放着把钥匙。
余正很开心,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礼物。
往年过生日,张叔都只是带他到镇里的酒楼吃顿好的。
不过,他也很满足了。
“对了,张叔,我什么时候能出门。”
“干嘛?”
“我要找个人,答应了人家的。”
“姑娘?”
“嗯。”
“哈哈,等你十八岁吧。到时候,我让你出去。”
……
拿着钥匙,余正来到了屋子里唯一上锁的地方,自己房间和张叔房间中夹着的暗室。
暗室是余正取得名字,这个房间没有窗户,一直上着锁,余正从小就对这里充满了好奇。
不过上房顶付出了两颗门牙的代价,撬锁挨了一顿竹子烧肉,在这之后,余正就只能把好奇藏在了心里。
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余正有些失望,里面没有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中主人公打开密室的那些神异,只是有几颗亮亮的珠子和几书架的书,以及两颗很粗的木桩子。
当然,余正要是知道这些珠子就是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后,恐怕不会这么想了。
失望是假,余正还是很有些高兴的。单单这些书,就够余正兴奋了。
两年前,镇上的同龄人都去了学堂上学,而自己却在张叔的要求下,每天练拳架,没有去过学堂。
听着以前一起下河摸鱼的同伴满口的之乎者也,以及杏月每次在窗前看书不同自己去玩,余正心里,多多少少,对读书也生出了那么一些向往和羡慕。
当然,最最要紧的,还是说书先生嘴里无数个才子与佳人的故事。
而现在,余正这里,也有着一屋子的书了。就连杏月家里,也不过是一书架的书罢了。
……
第二天,余正顶着黑眼圈起床。因为昨天晚上,在张叔的“悉心教导”下,十岁的余正开始了他的认字之旅。
嗯,他学到那么晚,完全是出于自觉,绝不是张叔那沙包大的拳头。
照例吸溜完一碗粥,余正摆好了拳架。
五年了,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拳架,余正早已经厌了又烦,烦了又习以为常了。
张叔端着碗粥,看了看余正的拳架,突然开口道:
“出拳。”
余正有些愣住了,出拳,怎么出?
该开始学拳架的时候,自己总忍不住想打出去,全靠张叔拳头大。
试探着挥出了一拳,余正等着张叔的评价,谁料只换来了一句:
“继续出拳。”
余正又打了几拳,见张叔毫无反应,索性放飞自我了。
说书先生说,这一拳可断山河;嗯,这一拳,端的是无人敢接;吃我一记直拳;哼,再看我大力无敌旋风拳……
打着打着,余正感觉自己像是那江湖少侠儿,练着无敌拳法。
自己倘若真是那江湖少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