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大会上,喝多了琼浆玉液的月老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咦,他醉眼朦胧的摸摸鼻子,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就在脑边,却总是抓不住。
出门时,姻缘堂的钥匙带了,红线理好了,门也锁了,徒弟们乖乖地练功课......
还有?没啦,别担心,一切都很好。他拍拍胸脯,让自己放心似的点点头,和大家继续欢乐吧!王母的酒可不是经常能喝到的。
初春,天气晴朗。
丰城郊外,一队迎亲的队伍正懒懒散散的吹着唢呐缓缓走过田间小路,总共没几人的队伍走出了一个松松散散的队形,唢呐声也甚是敷衍。
“这是第几个了?”一个抬轿的胖子抹了一把汗,看向旁边的婆子。
“第六个了!”婆子手帕掩了嘴,神神秘秘地说,“这个不知道能挺多久。上轿没多久就昏过去了。”
“还真有这样狠心的爹娘,把自己女儿卖给这样的人家。”小丫头也探头过来,“不怕遭雷劈!”
咔嚓!平地一个惊雷,轰!一个大火球从天而降落在轿子附近,硬是砸出一个大坑!
哎呀,本就松散的队伍瞬间乱了套,一片哭爹喊娘的声音,抬轿的轿夫瞬间被炸的满脸黑灰,呆愣当场。
旁边刚刚还在闲聊的婆子此刻披头散发,趴在地上,不断大叫:“不是我们逼得呀,老天爷,要劈就劈卖的人,别劈错啦!要人命啦!”
啥情况?轿子里的女子被外面的鬼哭狼嚎惊醒,微微睁开眸子,想要活动一下,咦?胳膊好酸,嘴里臭烘烘的是什么东西?
仔细一打量,自己身穿红嫁衣,却是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一大团布,时间一长还有股臭味,太恶心了!
当我这些年的修行是吃干饭的吗?!楚瑶不屑地一笑,心内拈决“松!”居然没有任何变化,还是绑的死紧。
难道真是吃的干饭?虽然师父总说自己懒,这连绳子都解不开,这也不至于吧?太丢人了。
再一探,周身一点法力也没有!连身体都有些酸软。楚瑶的冷汗流了下来。
完了,这次为了追回师傅的坐骑雷兽小夔牛,竟然被那家伙喷出的一道雷劈到一点法力也没有了!
好心好意趁师父不在,带你出来玩玩,竟然撒腿跑掉了,临了临了还大吼一声,一道惊雷把自己震晕了,要是找不到它没法跟师父交代啊。
楚瑶恨不得仰天长啸:“小夔,我饶不了你!!!”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小丫头小心地掀开轿帘,探头探脑地问。
“呜呜呜”楚瑶朝她拼命眨眼,我还绑着呐,拿什么说话。
“她没死,快走!”外面的婆子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就是吃了点蒙汗药。可别有什么闪失了,闭上你的乌鸦嘴,快走!太邪门了,这大晴天打这么大个雷。”
没等楚瑶弄清楚呢,轿子猛地被抬起来,也不管稳不稳当,外面的轿夫拼命小跑起来,楚瑶的头狠狠地撞在轿壁上,被撞地七荤八素。
楚瑶只能在心里骂娘,嘴巴却还是在臭味中封地紧紧地。
司府门前,挂了大红的灯笼,大红的绸幔,一派喜气的颜色,等待的众人眼中的情绪却没有什么起伏变化,甚至带着一股厌恶。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大家在门前议论纷纷。一是司府每次喜事都会发放不少的红包,二是大家想瞧瞧这第六个新娘长什么样子,几个好赌之人甚至暗地下注,这个新娘会在多长时间死去。
“要我说最慢三天!”
“一天都挺不过,不信走着瞧,前几个不就是?”
“怎么回事?”
“邪门着呢,都说司家二郎是个病秧子,我看八成是个吸人阳气的妖怪!听说新娘都被吸干阳气才死掉了!”
众人听了,背后发凉,耸耸肩。
“不知这次是谁家的女子又要遭殃了。”
正说着,一阵杂乱无章的唢呐声响起来,吹得乱七八糟不成调,倒像是奔丧的,门前的总管眉头皱了起来,太不像话了!
一队十几个迎亲的队伍身上乌漆抹黑地奔过来,轿子重重落地,里面晕头转向的楚瑶屁股硬着陆,疼地一下跳起,头又重重磕在轿子顶上。
是可忍熟不可忍!楚瑶的怒气值飙升。
周围的人一瞬间全部静止,眼前哪还是迎亲的队伍!简直像地狱的小鬼!每个人脸上惊惊惶惶,带着一脸黑灰,头发扎煞着,被火烧了一样,领头的婆子鞋子都丢了一只。
“胡管家!”见了亲人一般,婆子扑上去要哭诉,胡管家嫌恶地摆摆手。
“抬进二门!点炮!”
花炮声中,门口的众人又垂头丧气地把轿子抬起,进了门。
新房内,红盖头下,只能看到一双双脚匆匆忙忙却又寂静无声的来来回回,流水样地放下各种东西,又沉默地出门去,啪嗒!门被关上了。
许久,就在楚瑶的五脏庙雷鸣般叫起来时,门开了。
一个男子走进来,坐在床沿。
“快解开绳子啊!”楚瑶边呜呜叫边扭动身子,足足等了一刻钟也不见男人有什么动作,怒从胆边生,“男人,你成功惹到我了!”
终于,男